的事。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见宋静媛一只手不便,宋熙帮她抽了张纸。
“那天……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宋熙率先道。
知道事情真相后,她常常想起那天在电梯门口,她出口不逊时,宋静媛的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厌恶,只是单纯的惊愕。
“你唯一一次叫我姐姐,就是那天吧?”宋静媛擦着手,缓缓开口,“倒是挺难得。”
宋熙一时愣怔。
宋静媛将纸团扔进纸篓里,转头看着她,微笑道:“今天也没听你叫过一声,是不是,只有骂我的时候,你才肯叫声姐姐?”
宋熙的眼圈瞬间红了,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低哑着叫出一句:“姐姐……”
话未落音,眼泪倒先涌了出来。
宋熙和宋静媛之间,从未以姐妹相称过,因为蒋蔓不许,两人连话都很少说。
宋静媛脾气不好,待人冷冰冰的,说话也不好听,却从没说过宋熙半句不是,宋熙心中对这个姐姐感激又喜欢,只是不敢有所奢求。
她记得被宋从安领回来的那天,宋静媛正跟着老师学钢琴,大门开的时候,坐在琴凳上的她含着笑扭头看过来,悠扬愉悦的琴声戛然而止,她冲宋从安叫声了爸爸,脚步轻快的朝他们走过来,问:“这个妹妹是谁家的?”
那之后,她跟宋从安,再也没有和平共处过。
宋熙以前认命的想,她对于蒋蔓和宋静媛,大概是一个毁灭性的、不可原谅的存在。
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宋静媛会让她叫姐姐。
“哭什么?”宋静媛只得抽张纸给她,又叹了口气道,“不属于你的错,不必往自己身上揽,以前年纪小,好些事情我也看不清,对你不好,你不记恨就行,经历的多了才知道,你跟我没什么区别,都是这场闹剧的受害者。”
以前她懂得不多,蒋蔓过的不好,她就冷脸对待所有让蒋蔓不高兴的人,后来宋熙逐渐远离宋家,宋家大小糟心事不绝,她才逐渐明白。
两人往回走,宋静媛说:“不要再跟爷爷说改遗嘱的事了,给你的你就拿着。”
“你知道?”宋熙眼睛还有点红,惊讶的问。
上次去看宋石,她还在他耳边念叨,她不想要那些财产,希望以后可以给到宋静媛名下。
宋熙想了想,解释道:“如果……这些都是你们和小叔的,不该属于我。”
“拿着吧。”宋静媛知道她的意思,“也没别的了,宋从安那里,是别想着他能给你任何东西了。”
她也没想过,宋熙不禁有点窘,当下就要开口,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问:“什么意思?”
宋静媛轻飘飘的说:“也没什么,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愁得脑袋要秃了而已。”
宋熙:“……”
包间里,姐妹俩一走,沈廷立马切换成了八卦模式。
“咱俩聊点掏心掏肺的话多好,干什么叫她俩啊!”
聂易垂眼喝茶,徐徐道:“没什么可跟你聊的。”
沈廷下意识就想怼回去,却突然刹车,似懂非懂的问:“难道你搞这么个局,是为了让她俩聊?”
聂易淡淡应了一声。
既然有人心里有结,就该先把结解开再说。
沈廷通透,佩服之余,又忍不住损道:“你这弯绕的有点大啊!不是说同居了吗,怎么不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啊!”
他原本是带着八卦、学习的精神兴冲冲来的,虽然聂易之前说的同居、洗澡有点夸张,不过他想着,两人应该还是有点暧昧才让聂易如此笃定的,没想到一顿饭吃下来,别说暧昧,两人也就比那熟人更熟一点而已。
尤其是宋熙,饭间闷头吃的开心,聊天听得愉快,完全觉察不到聂易时不时扫向她那边的眼风。
想到这里,沈廷觉得自己胜了一筹:“啧!”
聂易也不恼,仍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声音沉稳似不经意问道:“宋静媛的手怎么回事?”
沈廷神色一变,虚握着拳抵唇咳了一声:“不小心划伤了。”
那天在宋家,蒋蔓因为请护工的事骂宋熙,将人骂走后尤不解恨,宋静媛坐在一边劝了一句,但因为没劝到蒋蔓心里去,反而让她更生气,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把摔在了地上。
杯子摔得离宋静媛近,碎玻璃弹起来,狠狠在她手背上划了一道,划到了血管,血霎时就涌了出来。
以至于这些天都没有好。
当然,期间包扎换药都是沈廷亲力亲为。
他就说了一句,聂易却瞬间心领神会,唇角一翘:“这就是你说的,拉过了宋静媛的手?跟她感情越来越好?”
感情能不好么,隔三岔五换个药,一换药就拉拉小手。
靠着无数黄段子纵横手术室的沈医生,被聂易一句话,瞬间逼红了耳朵。
沈廷恼羞成怒,呲牙道:“那我们也是有过实质性接触了!你有吗?甭管怎么拉的手,你拉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