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刚刚起步,不像有的大公司只接大单子,按时上下班从来不加班,他们公司才步入正轨,正是什么单子都接的时候,所以经常有下班了还去给人干活的时候。
董斌是个头头,他不亲自参与干活,但有的工程他要看着,员工加班他回家也早不到哪去,大部分时候得陪着。
大概半个月前,董斌感觉总有人跟着他。
不管他去哪里,背后总有一个与他频率相同的脚步声。
不远不近,感觉和他也就是差个两米,一回头就能碰到的距离。
在人多的时候这声音并不明显,但每次下班回家,在寂静的街道却是十分突出。
董斌通过玻璃或是眼角的余光等各种方式偷瞄过,也曾走一半路突然停住,但他背后什么都没有,他没有一次看到一个相同的的人。
白天没有,夜晚回家的时候也没有。
只要他转身,好声音就停住。
除了空旷的路面空无一物。
董斌觉得这事儿挺渗人也挺邪乎的,就尽量早点回家,但又一想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既没姿色又没钱,穿的也不是什么大品牌,就是一般的工作装,谁跟踪他有什么意思。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搁心里不上不下的,想忘还忘不了。
一个多礼拜后,董斌从紧张担心,到后来的烦躁,哪怕跟踪他那人出来给他一棒子他心里也能好受点,就这么一点作为都没有的单是跟着,这让董斌愈发的恼火。
这天晚上,董斌又一个人加班回家,路上他同样听到了那脚步声。
董斌一来气,想了个辙,他像平常一样往前走,经过一个向下的楼梯拐角时,他迅速转身蹲到了里面。
那个脚步声离他那么近,他突然动作对方肯定来不及反应,而且这一片又没有路灯,估计都够呛发现自己藏起来了,正好他这地方又是个拐弯,按照正常的思维那人一定会以为他转变了,会加快脚步跟上去。
果然,脚步声没有停下,离他越来越近。
董斌这时候已经忘记害怕了,他激动的捏拳头,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没休止的骚扰他。
不管是谁,哪怕是个暗恋他的美女,他首先也得给对方一拳,以泄连日地来的担心受怕和愤怒。
再说他还有媳妇儿,这已经构成骚扰了。
董斌蜷着身子,俩眼睛紧盯着楼梯外,脚步声靠近了,近在咫尺……
董斌咽了口唾沫。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长裙。
是的,是长裙。
很长的,拖到地上的那种。
董斌当时愣了下,这大晚上的怎么穿长裤,而且天也没暖和到穿裙子的程度……
可当他再往上看的时候,董斌傻眼了。
那哪是什么裙子,就像某种教徒,从上到下裹着一张黑布,黑布把整个脑袋缠住,只留下一张脸在外面。
董斌没看到对方的脸,因为对方是侧着身往前走的,只是这一眼就把他吓住了,董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但是抓都抓住了,他是被害者他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董斌壮着胆子喊了句,“哎!你!”
那个黑影一下子就顿住了。
他这一急刹车又把董斌吓了一跳。
他壮了壮胆,在那窗小的楼梯拐角里往伸了伸手,本身有问题的是对方,他是有理的那个,虽然有点虚,但董斌还是所早准备好的骂词一点都没客气的全抖出来了,“你他妈有病啊,天天晚上不睡觉跟着我干啊!有病治病去瞎他妈的走什么啊!不知道精神病也吓人啊!”
董斌骂到一半,那人慢慢的转过头了。
特别缓慢的转头。
剩下的话董斌在看到他脸的一瞬间就下去了。
因为他没看到那人的脸,他看到了一张面具。
董斌认识那个面具,v字仇杀队里具有代表性的那个面具。
那个面具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别说在大晚上突然对上,还戴在人的脸上。
董斌没声儿了。
倒是那戴着面具的人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他说,“你能看到我啊。”
然后他又乐。
“你竟然能看到我啊。”
……
董斌是怎么推开他,怎么跑回家的他记不住了。
他就知道他推了那人一把,那人踉跄了几步面具好像是歪了,然后面具下面,他没看到脸……
是空的。
董斌也不确定后来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他当时差点就吓尿裤子了,回到家里缩在被窝里,脑子里全是不不徐跟在他背后的脚步声。
笃。
笃。
笃。
董斌吓坏了,他想上网求救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跟着他那玩意儿到底是人是鬼,他该怎么办……
就在他思绪紊乱盲目求救的时候,他看到东坡的网站。
他看到了很多匿名的感谢,也看到了很多案例的分享。
所以他给东坡留言,并疯狂的刷屏希望东坡能来帮他。
董斌的故事不长,寥寥几句却是有种丝丝的凉意。
那种寒意从第个毛孔里钻出,将人整个包裹住。
董斌说完了,就激动的抓东坡的手。
东坡不用看叶遇白的表情就立马把手缩回来了,他还往里面挪了挪:“有话说话,别动手。”
叶遇白手托着下巴,看向了窗外。
董斌没发现俩人之间细小的互动,他目光紧锁在东坡脸上,“大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吓唬还是我真见鬼了啊?我不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