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相戎手中,这么一来,本是起怀疑心思的张相戎定会立刻去找孟小蝶,就怕她被人灭口。
“太公爷爷,您似乎面色不佳呢,”孟小蝶露出得意的微笑,“想必按察使大人已经到府上了吧?现在还想请我去您家的别馆小住吗?”
徐太公微微一怔,没料到会被这个心思通透的女孩看穿了,一旁的徐居杰着了急,询问道:“父亲,这是真的吗?按察使已经来了?!”
徐太公没有理会徐居杰,而是向孟小蝶道:“既然本府有客人来了,我就不招呼孟小姐你了,你自便吧。”说完徐太公甩袖离去,他深知现在的形势,他不能对孟小蝶做什么,既然按察使已经来了,想必是做了搜人的准备,万一被他查出什么来,倒显得他们徐家理亏了。
林淼瞅着徐太公他们远去的身影,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小声道:“完了完了,都怪我,管什么闲事,非得把孟小蝶领回来,远陌,对不起啊,我没想着给你外祖父家弄出这么大个麻烦来。”
“没事的,”陈远陌安慰自责的林淼,趁人不注意时捏捏他的小圆脸,笑道:“其实我与外祖父家没多亲近,影响不到我。”
陈远陌亲昵的动作被他们身后的陈玉兰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气好,对谁都笑脸相迎,可实际上陈远陌与他们都保持着一段距离,比如他可以温柔的安慰着每一个人,却从不会宠溺的伸出手去触碰那人的脸,看来弟弟是真的动了心。
陈玉兰叹了口气,向前快速走了两步,追上他们,“远陌,林世子的意思是,他怕外祖父他们会误解你,毕竟那孟小姐是跟着你们回来的。”
“对啊对啊,”林淼哭丧着脸,点点头,“就是玉兰姐姐的意思,对不起远陌,我一定帮你解释,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怪我多管闲事……”
“你们俩别愁眉苦脸了,都说了没问题的。”现在张相戎及时到来,他根本不怕被徐太公他们追究。
正厅内,张相戎官袍加身,一身正气,看上去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张相戎见徐太公携众人进来后,立刻起身,道:“本官乃皇上派来金陵查案的按察使,见过徐太公了。”
徐太公笑着道:“只听说会有按察使来,却没想到张大人这么年轻,不知张大人前来,是有何事吗?”
“是这么回事,”张相戎开门见山道:“昨日本官被人拦轿伸冤,那位伸冤的女子名为孟小蝶,就在您徐府,还请徐太公将人带出来,本官也好查案么。”
徐居杰闻言,立刻沉不住气,他拱手说道:“可是我怎么听说皇上是派张大人查的事郾城贪.污案,您放着正事不做,偏插手管孟小蝶的事会不会不太妥当?何不将此时转交给知府大人?”
“你是……?”张相戎问道。
“在下徐居杰……”
“原来你就是徐居杰啊,”张相戎道:“孟小蝶血书上状告的人里就有你,你这么阻拦本官找她,是不是做贼心虚?”
“张大人!”徐太公收起笑脸,严肃的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您仅凭一份血书就断定居杰有罪,会不会太武断了?”
张相戎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都不怕徐太公盛气凌人的气势,他挺直腰板道:“本官从未断定徐居杰有罪,否则早派人把他抓起来了,本官只是到府上来找孟小蝶罢了。”
徐太公在金陵这么些年,天高皇帝远的,哪个前来的按察使或者官员不尽心尽力的讨好,这个张相戎简直是太过嚣张!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与张相戎周旋,徐太公向大厅口的小厮道:“去,把孟小姐请来!”
没一会,孟小蝶出现在大厅之中,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坚强与自信,此刻得她娇滴滴的低着头,弱柳扶风的姿态,像是很不适应这种场合与环境。
“孟小姐,”张相戎道:“在下按察使张相戎,你昨天拦的就是本官的轿子,现在本官有些细节请你去驿站一谈。”
孟小蝶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她抬起头,双眼微红,满脸的感动,仿佛面前的这位是她的打恩人似的,“多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孟小蝶跟着张相戎离开后,徐居杰脸色铁青,心中的怒火中烧,可碍于徐太公在场,实在不好发泄,于是开始追究起陈远陌的责任来。
“远陌!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带孟小蝶回徐府?!”
“这……这与远陌无关啊,”林淼连忙解释道:“是我看孟小姐可怜,非要领她回来的,远陌他什么都不知道。”
“世昌世子,”这时候徐太公发话了,他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您与远陌的关系好,想为他扛下来,但有些事情,是我徐府的家室,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林淼总算知道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这次真是把陈远陌害惨了。
“外祖父,这……这只是一场意外,”陈远陌故作焦急,为自己辩解道:“昨日我们是看着孟小姐可怜,才收留她的,并不知道她要状告的人是三舅舅啊。”
“什么意外?!”徐居杰根本不信他的话,“昨日你收留孟小蝶,今天按察使就来要人,还说不是你算计我?!”
“三舅舅,你冷静点好不好?我不姓徐,又不与你争夺家产,算计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大哥走得近,一定是你与他勾结,联合起来陷害我!”徐居杰转头向徐太公控诉道:“父亲,一定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