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宇淡淡地说道:“我记得马长生在千沟县的青水镇干过。那个时候,他只是镇长,书记却另有其人。这
个书记是方佩珠提起来的,千沟的两个女干部都是方佩珠的贴心手下。而这个女书记对马长生却没有下过狠手。”陈星宇在百河呆了一段时间,他出身省财政厅,早就谙熟官场之道。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已经知
道方佩珠被军方控制了,这一点,在陈子瑶开的市委常委会上已经有过说明。那么马长生在这里面充当的角色是
什么呢?陈子瑶和马长生可是老乡。
当然,陈星宇做梦也没想到陈子瑶和马长生不仅是老乡,还是一床共眠的女人。
李泽恩突然激动了,他把手中的酒杯不停地旋转着,嘿嘿地笑了,“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后面的话
他准备说,可是想到了这话对陈星宇的冲击,便缩了回去。
陈星宇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只名牌表,说道:“这两个小子也该玩够了。等他们出来,我来分配一下任务。你
的职责,是要眷找出马长生和刘文娟之间到底有没有故事。”
李泽恩通过陈星宇近于猜谜式的暗示,早就知道他的着力方向,自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等胡士敏和邢加
森满面红光地出来,陈星宇微微地笑了。他知道通过这一夜,这两个家伙对他更加地死心塌地,再也不会跑到马
长生的阵营里去了。经常有这样的情况,往敌方阵营里派兵,最后这个兵反戈一击,却成了自己的绊脚石。陈星
宇既然要做大,就必须牢牢地把握这帮人的把柄。
“你们在千沟这边分管的领域,基本没有什么动作啊?”陈星宇转了转酒杯,很不高兴地说道。
胡士敏这个时候开口了,“陈市长,不是我在您面前告状。马长生书记出国进行友好访问后,县里的大事小
事都由高子树和聂梓一手掌握,我们除了汇报就是汇报,汇报之后,他们又说大事得等马书记回来定夺。您说,
我们还能有什么做为?”
邢加森前面被陈星宇骂过一次,说话也谨慎了些,他见到陈星宇旁边坐着李泽恩,知道这个人肯定是陈星宇
的把子,便笑道:“陈市长,我们哪里敢辜负您的期望,只是这个千沟县,早就成了马家天下。不知道您对接下
来的工作有什么指示,我们是您提拔的。什么时候都听您的吩咐。”
陈星宇知道他们二人的分工,便说道:“你们一要搞好和常委副县长袁庆同志的关系,同时,还要和柳拂尘
同志搞好关系。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也可以带他们到我的办公室来坐一坐嘛。农林水和招商工作,都是重要的工
作,可以多向县委县政府诉诉苦,多要些资金来,彻底打个翻身仗嘛。”
陈星宇是代市长,他知道家底。千沟这样的穷县到了年关了,连干部教师能不能发出来都是问题,要是这两
个家伙能在关键时候抽一下马长生的腿。马长生的头都会大三圈。
胡士敏和邢加森果然心领神会。他们知道陈星宇的意思,是要把袁庆和柳拂尘二人也拉拢过来,到陈星宇的
营帐下。至于聂梓和高子树,陈星宇提都不提,显然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是马长生的贴心心腹。
交代过之后,陈星宇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俩人忙不迭地离开了,却不忘了向李泽恩道了别。这两人也是鬼精鬼精的,一个省财政厅下来的市长身边的红人,能是他们敢轻易忽略的吗?
“怎么样?”陈星宇举起杯来喝了一口,转向李泽恩问道。
李泽恩会心地笑了,“有陈哥你这种打法,马长生就是三头六臂也招架不住。不过我觉得吧,千沟县人大范
园那边和伍先华那边打个招呼,毕竟换届在即,马长生是县委书记,选不上县长没事,但聂梓就不一样了吧?除
了她,也是割掉了马长生的一胳膊。”
陈星宇听到这里,静静地想了想,忽然笑了,“你说这个马长生和那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有没有一腿?”
李泽恩准备点头,却又摇头道:“这个应该没戏。她才结婚不久,丈夫是市边检站的指导员,叫夏成球。陈
哥要是提拔他一级,估计聂梓也会投到你的手下来。”
陈星宇听到这话,猛地拍了拍李泽恩的肩膀,“我说老弟,你对这百河的人事,可是比我还清楚啊。怎么样
,我想见见杨少,你哪天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