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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种感觉,也许真空环境就是这样。”
“那我们就是真空里的两只毛毛虫。”
又是一阵思考的时间,接着声音继续传递着,“那就可以抵达永恒了。”
这个人不知道是真的不懂浪漫还是无意为之的浪漫,有时候说出口的话猝不及防让人心跳漏了一拍。
“子又。”
手指上传来一阵摇晃,我迷糊的随意应答了一声,周公的召唤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其实等一会儿太阳就该升起了,可熬夜消耗的睡眠一定得补上才行。
他好像说了句什么,明明听到了却被拉扯到梦境之外的地方,也许明天早上起来我就能想起来了。
3
去皇后镇的时候,拼车的路上遇到了一对正在闹矛盾的情侣,两个人发脾气不跟对方说话,我们俩就只好当传声筒,惹得司机一阵笑声,说我们真像是在排练什么节目,我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决定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最后还是男生示好的推搡着女生的肩膀,软语求饶,两个人才算是重归于好,半路欢天喜地的下了车,我们笑着挥手告别,但愿他们可别再闹矛盾了。
司机继续和我们聊天,“y great relu”
“never.”我隐约觉得语气夹带着骄傲的语气,这似乎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仔细想起来,我们确实没有吵过架,可能和我们两个人的性格有一定的关系,我总觉得任何搪塞就是问题发生的关键,所以任何一点事情我也要讲清楚,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周穆也会把那些我可能会想的问题说清楚,自然是一清二白得很,也可能是他本身的作风使然,就想要事情都是整整齐齐的样子,有点强迫症。
我努力去想象两个人吵得很凶的样子,却觉得最后会不由得笑起来,因为我们都不是那种火爆的性格,大概会成为一种冷处理的场景,两个人说不出一句话,像是等着对方说一句话,又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再也不想要说话了,或者是和这个人再也没有一句话说了。
那个场景如此相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声的陷在黑暗里,像是要就此消失在全部的背景里,而另一个坐在餐桌边上,也是那种无声的状态,像是两具雕塑,我躲在房间门口,看着那两个一句话都不说的人,觉得那么陌生,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提着那个熟悉的蓝色行李袋,推开门,停顿了一会儿,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而妈妈坐在那里,还是没有动作,良久之后,她看了眼时间,走进了厨房,水龙头打开了,我却听到了夹杂在那水声中的隐忍哭声。
心底忽的涌上一阵害怕,我仿佛看见了些虚幻的场景,那里有我们,分开的我们,冷漠的我们,栩栩如生得令人胆寒。
“不舒服?”许是我的脸色有些难看,周穆问了句。
我翻开掌心,发现手指都在抖,那个可怕的场景里有混乱的色彩,似乎悄无声息的,就能把我们给吸纳进去。
手指被一把握住,一下子从那场梦境般的场景里抽离,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连司机都下车了,他笑着指了指窗外,一道双彩虹挂在天上,像是一个倒挂的微笑,心里的雾气慢慢散开来。
“据说,看见双彩虹的人就能获得幸福。”我原来是不太相信这些没有根据的话的,可现在却像是需要一些东西来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里急忙抓住了这根稻草。
“有我在。”
原来简单的三个字带来的效果比任何根据都有效,我看着远处的那道彩虹,很清楚的知道等待着我们的是一场狂风暴雨,可是眼前的美景那么虚幻,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4
茫茫人海里找到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大,我突然开始怀念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至少人影是能找得到的,可现在,这么多个相同的物种,这么多个身影晃来晃去,我睁大眼睛,不想放过每一张类似的脸,类似的穿着,类似的背影,可就是找不到。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节日,布宜诺斯艾利斯街道上全是人,人流硬生生的把我们分散开来,被挤着往前,心中的焦急慢慢增长,霎时间想到我们最开始出发的时候,在飞机上的对话。
“要是我们在别的国家走散了怎么办?”也许当时的我真的有所谓的先见之明,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的视线看向外面近在咫尺的云层,被阳光照得轻轻眯起,接着慢慢说道,“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我不由得一愣,总觉得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他很少说这种感性的话。
如果是不久之前的我,当然是不太相信这种词语的,它似乎隐含着一种被命运支配的感觉,把自己仅有一次的人生交给上天,那也未免太可惜了,什么事情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对,所以我对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我没有再去等待,我怕到头来是一场空,当头棒喝才是对一个做梦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