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高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直没吱声的林黛突然开口了,“今晚别走了,留这儿陪陪我,行吗?”
艾高大感诧异,扭头去看林黛。林黛依然微闭双目,神情淡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艾高不好拒绝,立即表现出一幅很高兴的样子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与美女诗人共处一室,专职守护睡美人的甜梦,正合小生所愿。”说着,指指房间里的另一张床,“那我今晚是在这张床上呢,还是学一回关公,为您在门口持刀站岗放哨,还请美人示下,小生虽万死而不辞。”
林黛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艾高,眼中仿佛有笑意一闪而过。她伸出手,拍拍床沿,“你躺这边来,搂我一会儿,我好冷。”
艾高一楞,没想到林黛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对于男人,女人的柔弱无助往往是一件最有杀伤力的致命武器,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在这样一个时刻,满面梨花带雨的林黛提出任何要求,艾高都是不忍拂逆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件软香温玉抱满怀的美事呢。
就在艾高站起身,将要躺上林黛床的当儿,却又突然犹豫起来。
原来他起身时,突然感觉垮间灌进了一股凉风,这才想起二人这会儿还一直穿着客房里的睡衣呢。
客房里预备的这种睡衣是棉绒连体长袖睡袍,穿在身上倒不至于衣不蔽体,但关键此时二人里面都没有着内衣,完全是真空的,对坐小酌倒还罢了,若共卧一床,相拥而眠,那还不得出大乱子?
艾高后悔刚才怎么忽略了这事儿,应该去宾馆内设的超市买二套内衣才是。本来以为客房服务那边一会儿就能把衣服洗好、烘干送来,可到这会儿了,也没见动静,估计今晚是没戏了。又不好现在去催,现在再去买内衣显然也不合适,可能会伤及林黛的自尊。她现在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稍稍不慎,就可能将她再度推上绝路。
想到这儿,艾高不由得心里暗笑开了,自己今天这是咋了,软玉温香抱满怀,在以前这可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美事儿呀,怎么这一刻反而多出了这么多犹豫呢。也许这会儿是自己骨子里的男人面子在作怪,不想做出乘人之危的龌龊事来吧。
艾高小心翼翼地上了林黛的床,在林黛背后慢慢躺下,整理好睡衣,伸出手,轻轻搂住了她。
林黛的腰肢很细,称得上是盈盈一握,身体也单薄,艾高一只手就能毫不费力将她揽于怀中。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一俟挨上林黛的身体,艾高还是感觉自己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恐怕要坏事儿。
现在,林黛的身体已不复是下午刚从水里捞上来时那个僵硬的、似乎没有血肉情感的冷冰冰的木头了,那个时候艾高抱着她,的确感觉就是抱着一块木头,不,比木头可冷多了,应该就象抱着一块千年寒冰,把他全身都冰透了,哪还顾得上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此刻,林黛的身体却似已变成了一团柔软的火苗,小小的火舌仿佛小花猫温润可爱的红舌,舔舐得艾高如同万爪挠心,心痒躁动不已。
艾高这次本是打定主意,要堂堂正正做一回柳下惠的。二人裸露的腿部触碰在一起,肌肤厮磨,有一种异样的酥软顺滑。艾高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同《农夫与蛇》的故事里,那条从冻僵中复苏的毒蛇,开始了蓄意的背叛,正昂起脑袋,随时准备进行反噬。
来自林黛身体的热力进一步增强,艾高的抵抗意志就如雪狮子向火,一瞬间瘫软崩溃,彻底失去了斗志,被拼命压制的毛茸茸的yù_wàng小兽在悄悄苏醒,恰似正被烈焰炙烤着的响水,已到了的临界点,就差喷涌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