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萧瑜闻言一怔,“什么条件?”
“陪我睡一个晚上,这五十万的货就白送你了,分文不取,你看咋样?”
对于这位老板的粗俗,萧瑜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但万万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这种话来,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也就是这种土豪才能说得出这样的混蛋话。
萧瑜十分生气,二话不说,将杯中水泼到了老板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纭钡匾簧带上了门,将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不解的嘟囔声关在了身后,“你这个傻娘们儿,白送你五十万都不要?要不是看你实在漂亮得不行,老子还不舍得呢?那可不止是五十万哪,一转手……”
“后来呢?”田云舒好奇地问。
“后来……”,萧瑜似是回忆了一下,“后来结果还算好吧,我设法从另一家公司那里组织到了货源,价格高了些,但总算还有得赚。”
“这些臭男人啊,都一个德性,见了漂亮女人就恨不能立马上床。”田云舒愤愤不平地说,扭头见艾高一脸尴尬,赶紧补充道,“艾台,这次我可先声明啊,我这绝对不是冲着你来的。”
艾高呵呵一笑,“不管你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还是要替天下的男人们喊声冤屈,你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就把俺们天下男人一棍子都给打死了啊。”
看田云舒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艾高就逗她,“关于这件事儿,我倒是不像你这么看。我觉得吧,那个老板也许并没你想的那么坏,就只是个粗人而已,说话比较直
接,不会拐弯儿,把心里的想法不加掩饰地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换作是我,处在他那个位置,可能也会这么想,但铁定不会这么说,心里可以有想法,但言语、行
动上还是要规规矩矩的,不能失了绅士风度。所谓‘君子好色而不淫’,说得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君子好色而不淫?谁信!”田云舒哼了一声。
“其实这事儿吧,说到底还得怪你萧姐自己。”艾高干脆卖开了关子。
田云舒果然上当,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萧瑜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摸样,也像田云舒一样,紧紧盯着艾高,等着他的下文。同时,心里也在暗自检讨着,在这件事儿上,我是在哪个地方做得不够妥当呢?
艾高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笑着说,“这事儿呀,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萧姐杀伤力太大了,太容易激发男人的非分之想。像前面那位老板这样的莽汉,更是容易急得抓耳挠腮,说出那样的话来也不足为怪。所以你萧姐这种情况呀,就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田云舒这才恍然大悟,笑得差点儿岔了气儿,捂嘴指着萧瑜,对艾高说,“艾台,看不出来,您还真有一套,敢情这是绕着弯儿在拍我萧姐马屁呢。”
艾高故意正色道,“所以我说嘛,你们——包括小田啊,不要老怨周围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色迷迷的,也要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看看是不是首先应该怪罪爹妈把自己生的太漂亮了。”
萧瑜闻言也大笑,“呵呵,丫头,不要光想着说我了,这会儿可连你也绕进去了啊。”
艾高意犹未尽,接茬儿说道,“话又说回来,女人都想要自己漂亮,为了个啥?不要跟我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为悦己者容’这类牵强附会的理由,其实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吸引男人们的目光吗?”
这话一说完,刚才还被艾高绕着弯子捧得飘飘然的萧瑜和田云舒可都不乐意了。田云舒此时明显已带了酒意,涨红着脸高声嚷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女人要漂亮
那都是为了自己,可不是为了你们男人。艾台,就冲这话,就该罚你两杯酒。”说着,起身从服务员手里拿过酒瓶,抢着将艾高的杯子斟满了,又吩咐服务员新拿过
来一个杯子,也斟满了,一起放在了艾高面前。
看着眼前两杯泛着琥珀红的液体,艾高有些摸不着头脑,抗议道,“就算是罚,一杯也就够了,怎么还一罚就是两杯,这算是哪门子规矩?”
“你得罪了两个美女,一人一杯,不就是两杯吗。按说你唐突了萧瑜姐这样一个大美人,还得加码罚呢,两杯已经算是便宜你了。”田云舒狡黠地笑着,将酒杯捱至艾高唇边,不依不饶。
原来账还是可以这样算的!艾高苦笑了一下,只得认罚喝了。
艾高刚才兴之所至,随口扯了一大通歪理,心里面其实还是有些认同田云舒的说法的,多数男人见了漂亮女人,想要‘好色而不淫’,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十
之会像田云舒说的那样,“恨不能立马上床”,至少也会在脑子里先跟她上了床,真正心无杂念的柳下惠恐怕还真不容易找。要不然,哪还有柳下惠青史留名的
份儿。
就说自己这会儿吧,两个大美女左右环绕之下,表现还算得体,没有像那个收生姜的土财主老板那般急吼吼地唐突佳人,但并这不代表心里面没有那种想法,只是因为有各种社会、法律、道德层面的束缚,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想到此处,艾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怪不得老觉得萧瑜刚才的故事中,摔门而去的嘲有些似曾相识,那嘲似乎与当年自己在报社时,无意唐突了一位女下属的一幕如出一辙。
说起来,艾高那次的行为比那位生姜老板也好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就是艾高当时确是有口无心,歪打正着,纯属无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