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现在正闹粮荒,杀汉人充当军粮。∟如果这个特使作为军粮跟随部队一齐出发,就说明他为恶不深,朱由诚有心放他一马。
“什么?本特使身为包衣阿哈中的霸主,手下管着十几个阿哈,怎么能和汉蛮子相比呢?做军粮的都是下贱的汉蛮子,不是本特使这样的霸主。”
“包衣阿哈中的霸主,不还是包衣阿哈吗?这么说,你是汉奸?”
杨燕馁听朱由诚语气不对,猛然想起自己的命正在人家的手心,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慌忙说道:“姓朱的,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天命汗派来的特使。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可不能动我。”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战场铁律,本官作为礼仪之邦的将军,自然不会违反。”
杨燕馁的小心肝终于放回了肚子,可是朱由诚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叫得像杀猪一样。
“不过建奴只是大明的叛逆,并非一国,何来两国交兵之说?对于剿灭叛匪,本官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姓朱的,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天命汗对你一片诚心,你不接受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斩杀来使。杀了我,天命汗会尽起五万兵马,踏平你这小小的觉华岛。到时候把你们的小孩子的心肝挖出来下酒;把你们的老人剥光衣服丢进海里活活冻死;把你们的男人全部都一刀两断,然后铺在地上,就在尸体上面强|奸他们的老婆。至于你,”杨燕馁狞笑着说道,“长得这么漂亮,杀了实在太可惜。大清大爷中。也有不少好男风的。到时把你阉了,放在盛京当相公。”
朱由诚一点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首先,奴儿哈蚩要做得到,你的威胁才有用。其次,如果我没杀你。你以为奴儿哈蚩就没有屠岛的心思吗?”
杨燕馁绝望了,用恶毒的语言大声诅咒朱由诚。朱由诚一挥手,一名士兵上前,把他放倒,扒下他的袜子,然后塞进他的嘴巴。天气太冷,要是用自己的袜子那未免有些受罪,反正朱大人的命令是堵住那个汉奸的嘴,用谁的袜子都一样。士兵灵机一动,扒下汉奸的袜子堵汉奸的嘴。
朱由诚命人把这个汉奸推到城墙上斩首示众。
士兵们把杨燕馁这个汉奸推出帅帐,朱由诚恨极汉奸,想看看他们凄惨的下场,便跟了出来。
看到杨燕馁被推到城墙边上,吴虎平心中一动,上前让士兵暂停行刑。他拉了拉朱由诚的袖子,把他拉到一边。
“朱大人。好机会哦。”
“什么好机会?”
“贼酋奴儿哈蚩不是许给你一个王爷吗?像这么重大的事情,一个区区的包衣奴才的话怎么可靠?我们可以让奴儿哈蚩亲自过来谈。或者让奴儿哈蚩派他的儿子做代表。等奴儿哈蚩或他的儿子来了,嘿嘿……”吴虎平奸笑起来。
朱由诚有些心动,想了想,有点遗憾地说道:“不好办哪。刚才没想到这个办法,和杨燕馁那个混蛋说了实话。现在放他回去,他把实情一说。奴儿哈蚩还会上当吗?”
“谁说要把他送回去了?我们把他扣下,另派锦衣卫士兵出使建奴,把我们的要求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对,我们就说怕建奴杀害我们的使者,所以把建奴的使者扣为人质。如果奴儿哈蚩有诚意。和谈之后,即刻把他们的使者放回去。”
正在此时,他们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喊:“天命汗,奴才无法再追随您了,请您保重。您一定要把朱由诚这个混蛋千刀万剐,替奴才报仇啊。”
朱由诚眉头一皱,转身一看,原来杨燕馁那厮不知怎么办的,居然把嘴里的袜子吐了出来,冲到城墙上冲着建奴那边大喊大叫。士兵猝不及防,竟被他得手。
杨燕馁喊得两句,士兵便扑了上去,重新把袜子塞进他的嘴里,接着便给他一顿胖揍。
朱由诚见他毁了自己的大计,心中恼怒至极,觉得汉奸当到这种境界,光砍头已经不解恨了。
他瞧了瞧四周,正好看见名医喻嘉言站在旁边。
朱由诚这个坏蛋又开始冒坏水了。他说道:“喻先生,光记《汤头歌》是无法成为名医的,你还得了解人体的结构。比如心脏是怎样给全身供血的,胃是怎样消化的等等。我们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医术是望闻问切,这种方法治疗慢性病没有问题。可是遇到一些急症,比如说外伤、胃出血呀等等就得切开患者的身体直接手术。三国时期的名医华陀就曾经给人动过手术。不知喻先生对此了解多少呀?”
喻嘉言一脸羞愧,道:“末将愚钝,还没有达到先贤的水平。”
“名医也是练出来的。传闻华陀在为人动手术之前,曾经大肆盗掘坟墓,把墓中尸体发掘出来解剖,终于弄清了人体的内部结构。可惜,他解剖的是死人,尸体内部的结构与活人多少有些差异,结果治死了十余人。不过也正是这十多次误诊,才让他获得宝贵经验,成为一代名医。”
“朱大人,慎言,不要诽谤先贤。”
“我也是从一本古书中看到的。众所周知,华陀曾经加入曹操一方。曹操为了筹措军饷,大肆盗掘坟墓,设立了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两个官职。在这样的军队里供职,你说他有没有挖过尸体?”这基本上就是朱由诚胡编乱造了,不过他的语气肯定,表情真诚,说出的话让人不得不信。
“难道朱大人允许我挖尸体?不必挖了,等打退建奴,从尸山上随便搬几具下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