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前仰后合之际,一把钢叉朝着他攻击过来。
宫如修拉过猫小九,闪进大门,躲过了那一钢叉。同时拔出自己的剑,与钢叉对抗。
夜叉鬼那狰狞的面目因怒气更加恐怖,他一次次的躲过宫如修,欲把钢叉刺向猫小九。
猫小九连滚带爬的躲着钢叉,大门内有一条小道,如今三人都在小道上。猫小九看着宫如修拿着剑轻松对敌,都怪自己爪子太短才如此狼狈,待以后一定也要跟师傅要上一把。
“你干嘛总是用钢叉对着我!”猫小九无路可逃贴着墙壁问夜叉鬼。
夜叉鬼正面对着猫小九,右手扭曲的拿着钢叉向后,把宫如修隔开:“你可知那东海的巡海夜叉是我表妹!你那一脚快把我表妹踢到了西海,要不是中途撞到了珊瑚,表妹她就流落异乡了!”夜叉鬼说的声泪俱下,“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表妹她不仅要忍受着毁容之苦,还要忍受着东海海族的嘲笑!你说我怎能不找你报仇!”
“等……等下,”猫小九有点儿糊涂,“你表妹毁容?怎么毁的?”
夜叉鬼回头对宫如修说:“不打了!现在是谈判时间!”然后收回手擦眼泪,“不是说撞上了珊瑚吗!我那可怜的表妹啊~~”哭吼着遥望远方,“就算你的脸和珊瑚一样,表哥也是爱你的!”
宫如修拿着剑走过来,和猫小九并排站,就感觉猫小九抖了一下,问他:“九兄弟为什么发抖?”
“那巡海夜叉竟然是女的,而且你不觉得那夜叉鬼很恶心?”猫小九握住宫如修空着的那只手,往夜叉鬼那儿比划了一下。
“呃……是有点儿。”
猫小九用食指拍拍宫如修的手背,宫如修侧过脸看他:“你说他表妹没毁容都那么丑了,现在毁容了,那得丑成什么样儿?”
宫如修脑海里立刻配合般的出现一只头顶珊瑚的巡海夜叉,扑哧笑了,刚好猫小九也笑了。两人相视而笑,心中明了,大家想到一块儿去了。
当然,宫如修和猫小九笑得很小声,所以夜叉鬼没听到,继续控诉着猫小九:“你踢就踢吧,为什么还用海带把表妹捆上,现在表妹看到海带就害怕,要知道我最喜欢吃海带了!以后我娶了她,岂不是再也吃不到海带?”
猫小九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夜叉鬼说:“你是因为想吃海带才要娶你表妹的!”
“不……不是!”说话流利的夜叉鬼竟然结巴了一下。
猫小九伸出拳头对着夜叉鬼,夜叉鬼吓得退了一步,食指弹出指着他,调侃:“哦?可是你结巴了哦,证明你心虚哦~”
“我……我……我没有!我对表妹情……情意绵绵,情……情比海深!”
猫小九松开握着宫如修的手,步步逼近,踮起脚尖俯视夜叉鬼:“结巴的更厉害了,还说没撒谎,小心你表妹来找你撒泼!”
“巡海夜叉!”宫如修指着刚走过的方向吃惊的吼道。
夜叉鬼立刻对着宫如修指的方向跪下来磕头:“表妹啊~~我是真的爱你爱你爱你啊!!!表妹啊~~~我不是为了海带!!表妹啊~~~~你要相信我啊啊啊啊啊!!”
宫如修拔出剑鞘来到夜叉鬼身后,往他脑袋上那么使劲一敲。
鬼城安静了……
猫小九鉴证了刚才的那一刻,低头看着晕倒在地的夜叉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不就是一只巡海夜叉吗……”
抬头一看,哪里有巡海夜叉的影子,再看看正把剑插回剑鞘的宫如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宫如修你刚才骗他了?”
宫如修挑了下眉:“嗯,跟你学的。”
猫小九:“……”
走过那条小道,一个院子呈现在眼前。院子里铺天盖地挂满了十八层地狱的炼狱画。
“这是干什么的。”猫小九看着十八副巨大的炼狱画问宫如修。
宫如修按着画的顺序走,边走边给猫小九解释:“这是十八层地狱,这第一层是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会有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拉长、慢拽,然后打入第二层剪刀地狱。”
“等一下,你刚才骗人!那死后岂不是要……”猫小九吐出舌头,做了个拔舌的动作。
宫如修离开第一幅画,朝第二幅走,背对猫小九说:“九兄弟错了错了,刚才我是在阴间,骗的是鬼。”
“好你个油嘴滑舌的道士!”
“难道九兄弟想一直听夜叉鬼嚎叫下去?”
夜叉鬼那一声声‘表妹’又开始在耳边回荡,猫小九忙捂住耳朵,嫌恶的说:“咦,打死我也不想!”
走到第二幅画,宫如修说:“这便是那第二层剪刀地狱,在阳间,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
猫小九挥挥手打断宫如修:“别解释了,告诉我叫什么就行,我还等着找阎王讨尾巴!”
“嗯。”宫如修加快脚步:“这是第三层铁树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第五层蒸笼地狱,第六层铜柱地狱,第七层刀山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第十层牛坑地狱……”
“哇!这牛头画的跟真的似的。”猫小九好奇心被勾引上来,摸上画去。
“九兄弟别碰!”
宫如修说慢一步,猫小九的手已经覆在第十层地狱的画上。
一只牛突然从坑里走出来,走出了画面,站在宫如修和猫小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