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唯润羞愤难当,但他已然掀不动身上的人,就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有些伤心的扁着嘴闭上眼。
等皇长子在一片狼藉中醒来,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腥臊的气味,而易唯润躺在他怀里高烧得浑身滚烫,怎么叫都不醒人事。
“润儿!润儿!”
殷永年慌了,昨夜的记忆模糊不清,他依稀想起易唯润的泪眼,低头便看到手掌虎口处被咬出的深深血印。
他伤害了润儿,他伤害了润儿!
没顾得上给自己收拾,殷永年把易唯润用床单一裹,在天还没透亮的清晨冲出了辉仁宫。
“御医!御医!”
章十六、侍君
清晨的皇宫里,宫人们在太医院进进出出忙碌着,一边低声谈论皇长子酒后乱性的事。
“可怜的孩子,身上就没一处好地儿了。”
“大殿下那么大了,还没有陪寝的侍人,迟早是要出事的,瞧这不?”
易唯润平常包覆在衣服下的皮肤本是偏白的,如今衬得那些青紫瘀痕更加的怵目惊心,唇上被舐咬出来的伤口结成黑色血痂,双眼则因为哭了一夜而红肿如桃,在谁看来都是凄惨的令人不忍卒睹。
宫人换了几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