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又将他带到了天上,周围都是软软的白白的云朵,暖暖的,很舒服,很安心,他问:“我死了吗?这里是哪里?”那人还是不回答,只将他放在那些云朵上,他就安心的在那些云朵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相见
何尊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原来不是在天上,周围是欧风的家具,他毕竟也出自周家,心知能用得起这些家具的决不是寻常人家。
自己躺在这软绵绵的欧式弹簧床上,寝具之类的都是用的白色,这家的主人怕是极其喜爱干净的。干净,一想起这个词,何尊心中就泛起苦涩,眼中不自觉的升起了水雾。
“这里到底是哪里?”何尊心里的疑问就逐渐放大。他想起身,但奈何因发烧而浑身无力,烧是退了,可也没什么力气起身了,浑身也是酸痛,他便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见他醒了就高兴的说:“尊少爷,您醒了?!”何尊现时也不愿去探究这个人如何得知的他的名讳,又如何会称他为尊少爷。只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这是哪里?”那个人就答着:“这里是白公馆。尊少爷,您既然已经醒了,就吃点儿东西吧。我去厨房给您备饭。”
不等何尊再问,那人已经退出房去。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了一碗白米粥和几碟清淡小菜。
那人说:“尊少爷,主人吩咐过了,您还在病中,不宜吃的油腻,所以就吃点这些清淡口味的吧。”何尊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却不言不语,一阵凄苦之意便呈现在脸上。那人见他如此便说:“尊少爷,您多少还是吃点吧!吃下去,病就去了一大半了。您病好了,也不枉费我家主人救您一遭啊!”
何尊见那人言辞恳切,也不愿再让他人为难,就着小菜缓缓喝下粥,原本美味可口的饭菜如今却难以下咽,寡淡无味而且苦涩无比,眼中的两行清泪又落了下来,落在了碗里,那人就叹了口气。一碗粥下了肚,精神似乎也见好了许多。
那人就点点头说:“尊少爷,这就对了。好歹也要活下去不是?您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叫白岩,若是有事找我,就拉拉墙上的拉绳。”何尊顺着他指的床头方向靠墙的那一边果然看到一根拉绳,白岩就走出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白岩又回来了,端了一杯水进来,手里拿着一片药说:“尊少爷,该吃药了。”何尊就依他之言,听话的服了那药,待白岩收拾完准备退出去时,何尊就问他:“白大叔,您家主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将我带回来?”白岩就恭敬的说道:“我家主人就是这公馆的主人,白少爷。至于白少爷为何要将您带回来,就不是我们下人该问的了。”说罢,就退出房门。
何尊失神得想着:“白少爷?我不认识什么白少爷?为何要带我来这里?”因为药效的原因,他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又梦见自己躺在白白软软的云朵上,有个人走近他,轻柔的将他的手握在掌中,却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见那人嘴角温柔的笑意。
一睁眼,模模糊糊中看见一个颀长的背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何尊跳下床,赤足追了过去,打开门,门外却并无一人。他摇了摇头,暗想,也许只是自己在做梦吧。
关上门,回到床上,拥着温暖的被子,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来,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自康哥哥……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伴随心痛还是不断的涌了出来,直至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沉睡中的何尊,脸上还带着泪痕,白如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过了三四天,何尊的病也好了一大半,今天却来了个裁缝,是来给何尊量尺寸做衣服的。
何尊这几天身上穿的衣服大概是这家主人的,每一套衣服都是袖长裤长,穿在身上看起来有些滑稽。那裁缝仔细为他量了尺寸,又问他:“尊少爷,您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
何尊胸中涌起一阵心痛,周自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着:“尊儿,你穿白衣真好看。”呵呵,白色,白色是他最爱的颜色,他穿白衣确实最好看,他的嘴角泛起自嘲的笑意:“我喜欢黑色,全部都做成黑色的。”裁缝告辞后,只剩何尊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房中,看着窗外,却不知在看些什么。
白如风又将白岩召来问话了,何尊住进来后,他日日都召他来问话。
白岩是白家的老人了,是看着白如风长大的,与白如风也较亲厚,说话从来不遮不掩,也不忌惮,他就大胆的反问白如风:“少爷,您这么关心尊少爷,每天都要问他吃了多少,睡了多久,何不趁他醒着的时候去见见他?又何苦每晚偷偷去他房里看他?”
问得白如风一时无言,过了好半晌,才听白如风说:“我怕吓着他。关心他,左不过是为了十几年前的那番诺言。”白岩却没再接话,心中暗叹道:“为了十几年前的诺言?少爷怕是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吧?关心则乱啊!”
前几晚虽然在病中,何尊却总觉得有人在他入睡后进入这房间凝视着他,那目光,即使在睡梦中也能让他清楚的感受到。但每每他即时醒过来时,多半都好似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他知道那不是白岩,推门出去看到的却只是一片静默。如果说一天如此是他自己的幻觉,那天晚晚如此怕就是真的了。所以,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