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关楼,关楼很厉害的,林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校长赴险的。
其实关楼才没有那份心思。
那一学校的行尸走肉怎么比得上林世的重要,再说,除了林世,这世间所有人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介黎……介黎……自然也是吧。
关楼猛然站起,刚想顺着临行前在林世身上下的追魂咒去找人,突然间感到了一阵剧痛,心口撕裂一般的痛苦,便知道是林世出了事。
但他的魂契下的极其隐秘,其中灵力的气息鲜有人能够察觉,况且,这种魂契也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
口袋里的手机又如催命符一般抖动个不停,关楼不耐,掏出手机正准备直接拔掉电池,却不小心瞥见了来电显示。
未知名来电,来自未知地区。
关楼犹豫了片刻。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原本应该甜美娇嗔,语气却是阴森森的,让人莫名的心声畏惧。
“炎瑞,介黎在我手中,你有兴趣来一趟吗?”
“没有。”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笑了一声,好像这个答案原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那林世呢?”
关楼的神色一凛:“在哪儿?”
介黎看着介果从容地放下了手机,那张女人味十足的漂亮的脸上满是自得的笑意。
“你在他心里可是连一个凡人都不如啊。”
介黎毫不动容,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介果嘲讽的笑脸。
“他若不仁,我也不义。”
“哧——”介果起身站起,将桌上林世喝过的水杯放回水池中,“说的就好像你没有亏欠过他一样。”
介黎面露不悦,但又无法反驳什么,毕竟介果说的的的确确是事实。
这个延续了千年的温情陷阱,而今也是该落下牢笼的时刻了。
他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玉貔貅,眼神放空,若有所思,末了自嘲似的苦笑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林世迷迷糊糊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早已不是介果的那座破旧的小公寓。周围是一片铜绿色的墙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文,符文的细凹处隐隐闪着金白色的光芒,看起来颇为神秘。
记忆之中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就是喝下了介果端来的那杯水。
果然还是太过于轻信别人了,自己跟介果仅仅只有几面之缘,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上了当。
林世懊丧地抓了抓头发,又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想在满眼的铜绿之中找到一个出口。
虽然不知道介果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能弄出这一番阵杖的人也十分不容小觑。
况且介果跟介黎是姐弟,介黎跟关楼又是那样的关系。
林世不认为介黎会争风吃醋到想要他死的地步。
再说,要他死又何必这么麻烦,他自认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招鬼的凡人,像关楼、介黎那种人,随随便便一挥手就能解决它。
那么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先是把自己骗到偏僻的地方,然后沦落到现在这幅奇怪的境地,目的,大概就是为了引关楼上钩吧。
糟糕!
关老师有危险。
而关楼并没有听到林世心里急切地警告,他按照电话里介果所说,将之前收集的四件神器带在身边,找到了这一处荒郊野外的小别墅。
别墅地处座南朝北的极阴之处,明明是天一生水的格局,却偏偏以青铜尖栏围绕,以金生水,再加上门口种下的两棵招魂槐树,关楼知道,这里一定隐藏着什么阵法。
关楼天生火体,水克火,金生水,一环扣一环,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到底是谁,这么针对于他。
自从神力被封印以后,关楼虽则勉勉强强能使一些法术,但始终没有多么的引人注目,古时茅山传人多会符术,没什么稀奇的,但随着五神器的逐渐收集,关楼的神力好像一直在缓慢恢复着。
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下手的人,无非是觊觎他的神力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布阵之人手法竟然如此精妙。
关楼冷眼看着周围将自己困住的淡淡的由水凝结而成的白色结界,覆盖在他的身周,一点空隙也不留,牵制住他的行动。
而手里的神器似乎受到了什么吸引,不受控制一般朝外飞去,分别安放于四个不同的位置,形成一个天罡地煞阵,阵眼的中心便是关楼先前见过的那枚玉貔貅。
关楼记得清楚,这边是当年介黎帮他封印神力的阵法,只是当时五大神器仍旧是本初形态,阵法消失后神器隐匿灵息坠落凡间,是他一个一个的收集到的,只是又有谁会知道这些东西的用处。
而且,那人还把林世困在了这里,关楼可以感受到林世的气息,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人,有点担心。
他听见了鞋尖落地的声音,抬头看去,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介黎与介果结伴而行,施施然走到关楼的结界面前,伸出手,从袖子里飘出一个青色的铜鼎,越变越大,坠落在地上。
铜鼎的上方是一个青色的结界球,林世被困在其中,看着关楼,神色焦急。
介黎看似神色淡然,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往旁边略去,不敢直视关楼的眼睛。
若是这时候关楼还在相信着当年介黎的好意那边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他冷冷的看着困住林世的结界,似乎故意忽略了介黎一般,但灰眸中还是想要喷出火来。
被曾经的爱人背叛,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虽然明确意义上来讲,是关楼先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