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你干什么不认他啊。”
郭如柏都没让他说出口,而是接着说,“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即便这么多年不见也记挂着我。我也知道他过得不错,生意做得很大。这就可以了。我……我这个当父亲的太无能,小时候不能给他个温暖的家,他成长的时候也不能陪在他身边,更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到了现在他都三十岁了,我也没脸再去见他。这东西是属于我们俩的,也许他都不记得了,但我不能自己处置,帮我带给他吧,留个念想。年后就不要来听我的课了。”
姜晏维瞧着那个盒子就沉甸甸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就是不理解啊,就算那么多年不见,也不是郭如柏的错误啊,现在霍麒找上门来了,那么想见他,见一面怎么了?
他虽然很尊重郭如柏,可这事儿真忍不住,“你这样给他他更难受吧,就见一面没事的,他是自己创业的,不需要霍家帮忙,你不用顾忌霍家。”
郭如柏却没吭声,又去收拾他的书去了。
姜晏维气的半死,就不想搭理他了,可拿着盒子往外走两步,又替霍麒不值当的,回头跟他说,“你给我的白玉老虎我给霍麒了,他天天看着特别珍惜。他就是想有个爸爸怎么了?你怎么就是不答应呢?继父和亲生父亲一样吗?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他这么一喊,外面的蔡慧肯定听见了,连忙进来,数落着他,“你这孩子,怎么给你郭爷爷说话的。行啦,月明带维维喝糖水去。”
郭月明连忙就拉着他出来了,想带他去自己屋。姜晏维压根就不想呆,扭头就往门外走,他气炸了,快要心疼死霍麒了,郭月明拉都拉不住,也恼了,“你这熊孩子,怎么就不能替别人考虑一下呢。”
姜晏维扭头就说,“我怎么考虑,我一开始觉得我爸是好爸爸,结果有了姜宴超他就不是了。我还以为郭爷爷就是因为霍家才不见霍麒呢,可霍麒都用了那么多法子了,霍家又管不了他,为什么不见呢。他是不是……”姜晏维还知道不能大声说,“有了你也不想要霍麒了?他跟我爸一样是不是?”
郭月明被他气坏了,“你爸才这样呢。我爸不知道多想我哥呢,我们家每年过年年夜饭都有他的碗筷呢,就是没告诉你而已,你知道什么呀!”
姜晏维一听就问,“那为什么?”
郭月明就有点为难,可大概是真怕姜晏维误会了,她想了想把姜晏维拉到了一边说,“林润之,她说我爸要见我哥,就是断了她的生路,我哥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失去。如果我爸硬要见,她就死在我哥面前。”
郭月明嘲讽地说,“你说这女人多坏。她对不起我爸,到现在还用她自己威胁我爸。可我爸却不敢见,我爸怕我哥受不住。毕竟我哥是他妈带大的。打老鼠伤了玉瓶怎么办。”
京城,江一然画室。
江一然瞧见他们把窗帘打开,去拿后面的画,忍不住就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查封动我窗户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癫痫的地方是我百度来的,如果不正确,麻烦大家帮我指出。
第60章
窗户上的木板很快被拿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用油毡布包裹的画。
江一然腿都软了,立刻说,“那不是要拍卖的东西,是我的藏品,我怕丢了才藏在这里的,你们不能拿走?”
为首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霍振宇口中,周一曼家里不争气的小喽啰之一,周江。江一然是不认识他的,周江也不认识江一然。他来这里,为的是霍青海。
周一曼的事儿周家上下都憋着一口气。
当年霍振宇和周一曼结婚的时候,周家老爷子还健在,周家虽然不如霍家,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两人门当户对,样貌相配,性情相投,自然是喜结连理,双方都很高兴。
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的命数谁也不能提前预料。周老爷子比霍老爷子还小上几岁,却寿数不长,很快就去世了。那时候,周家的两兄弟,周一曼的一兄一弟还没爬上来呢,他们娶妻的时候又是娶得大学同学,岳家没法提供帮忙,所以周家自此沉寂。
按理说,周家就算老爷子不在了,原先的情分还在。假以时日,周家兄弟若是真能做出成绩,那么往上爬也只是时间问题。可偏偏这时候,霍振宇不但出轨了,还把小三弄成了真爱,把周一曼当做了眼中钉。
周一曼越强大,对霍振宇的掣肘就越大,想也明白,霍振宇在这其中有了怎样的动作。这么多年来,周家兄弟虽然努力,可上头没人,霍振宇又防着他们坐大,也就一直没有更上一层楼。周家亲戚子孙不少,以周一曼这一家为大,他们都起不来,自然也就成了霍振宇眼中小喽啰一堆不值一提的周家了。
可偏偏今天这事儿,用不着大人物。他周江就能办了。
周江瞥了江一然一眼,就觉得他表哥说得对,这画绝对是关键,然后说,“打开看看。”
动手的人很快就将那个足足半人高的画抱了下来,准备扯开油毡布瞧瞧里面的内容,江一然如何敢,他直接就扑到了为首的人面前说,“这画不能看,真不能看。你给我一分钟,我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不能看。”
要是让人看见了,霍青林能弄死他。
周江一瞧,这是要求救啊。这事儿本来就是抢着干的,要是真让他打了电话,他拿不走可就办砸了。周家找到这个机会出气容易吗?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