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拓也分别的几天里,他胸口的疼痛越发频繁,身为八叶的能力甚至开始削弱,渐渐的读不到拓也的心。果然,他已经坏掉了吗?
“我并不觉得泰明和人类不同,你不需要多想什么。”
“我很感谢晴明,不仅创造出了你,还让我认识了你。”
“我喜欢泰明,可也喜欢着友雅,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在生自己的气,竟然对泰明产生了yù_wàng,请暂时不要靠近我。”
……
拓也曾对他说过的话,一句一句的浮现在脑海里。安倍泰明空白的内心充实起来,正是自己不停的想着对方,拥有了一颗挂念拓也的心,才无法听到对方的心吧……安倍泰明有欠缺的部分,他不像人类一样会死亡,而是总有一天会毁坏。没有感情的他无法制造出能让自己存活的阳气,他是有缺陷的。
“你是为了寻找重要之人而诞生的。”师父说的意思,他似乎明白了。安倍泰明抬起头,只觉得眼眶模糊,面上有些湿润。伸出手轻触面颊,眼眶中流出的是泪水吗?
“你……没事吧?”藤原鹰通刚准备向拓也离开的方向追去,拓也是为了保护他受伤的,他理应陪伴在拓也左右,照顾对方。不过阴阳师的状态,实在匪夷所思。他右边脸颊有宝玉,同属八叶,然而阴阳师左边面颊上有着一块印记,那块印记就在此刻产生了裂痕,直接碎裂了开来!
“没问题。”安倍泰明对藤原鹰通摇了摇头,师父施加的封印已经解开,作为符咒的效用结束了。他流泪的面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现在他已经会流泪会微笑,这样的自己,思念着一个人的自己,是……
藤原鹰通惊讶的看着擦干泪水的阴阳师恢复平静的模样,脸上那破碎的印记又重新出现,“你的脸……”
安倍泰明走出昏暗的房间,迎着门外的阳光轻声说道:“留下它是为了警示自己,为了保护拓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这时候的拓也,还会因他靠近而生气吗?
藤原鹰通站在阴阳师的身后,眉头紧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橘友雅是如此,这一位也是如此。他揉了揉额角,最重要的是……拓也。藤原鹰通定了定神,问了下房外侍从,侍从给他们指明方向,说出友雅和拓也去往的地方后,他和阴阳师一同走了过去。
拓也被橘友雅抱着径直走进了一间内室,房内坐在地上的少女看到他们,立即跑了过来,满面焦急的问道:“老师、老师这是怎么了?”
奥村拓也环顾四周,打量了下这间宽敞的房间。除了元宫茜在,一位穿着僧侣服,手握佛珠的少年站立在旁,紫色长发,面容俊秀,视线对上他的时候,带了几分忧心关切。奥村脑内的资料又显示了出来,这一位出家人是天皇的亲弟弟法亲王永泉,是他没见过的最后一名八叶,只是少年还没被赐予宝玉。
房间的帘幕之后还坐着一人,橘友雅抱着他当先对帘幕里的那人行礼,称呼道:“圣上,属下已将拓也带来。”
“不用多礼,橘少将。”当今年轻的天皇语调温和的开口道,“若不是神子和奥村君的前来,恐怕鬼族计划的刺杀一事,没人会察觉。”
元宫茜来到拓也身边,握住对方的手,眼眸含泪,“都怪我没用,让老师再次为我受伤……”
“和茜无关,说起来,这次是我拖累了茜。”奥村拓也在这种情况下躺在橘友雅怀中感到特别不自在,他们这是在天皇面前,礼数还是要的。他再次推了推橘友雅,男人硬邦邦的身板巍然不动,手上没有松开半分,“毕竟席琳的要找的人是我。”
奥村抬手擦了擦少女眼角的泪水,微笑道:“这都是小伤,看起来凄惨了点,其实伤口很浅。”
橘友雅对拓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说法十分了解,手指在拓也露出的肌肤上按了按,对方喉中立刻压抑不住的轻呼了几声,房内几人的目光从而全都定在了拓也身上。
“圣上,拓也的伤口急需治疗,属下……”橘友雅的声音顿了顿,沉声道:“属下能否过一会儿再来禀告鬼族之事?”
“奥村君既然是在我治下的皇宫内受伤,我怎能视而不见?”天皇微微叹息,扬声喊道:“士官,宣御医。”
跪在门前的女官连忙垂头应是,急忙通知医师前来。
“多谢圣上。”橘友雅达到自己的目的,放松似的轻笑道:“拓也他太过逞强,以一己之力对抗鬼族之人,作为八叶的我为此颇感惭愧。”
“京都还需要你们的力量来保护,奥村君暂且住在宫中,养好身体再离开。”天皇下了决定,缓缓道:“神子也可留下,有你们在皇宫,想必龙神会守护着这片土地吧。”
奥村拓也听到现在,对天皇的脾气有了底。显然天皇对橘友雅很信任仰仗,对他和元宫茜也很关心。在这个十分信仰神权的时代,他和元宫茜的身份无疑极高。奥村润了润嗓子,有礼的向天皇道了谢。刚准备交谈几句,门外声音响起。
“治部少丞、安倍晴明的弟子安倍泰明求见。”门外报过两人身份的女官随后添了一句,“两位八叶求见。”
“宣。”天皇对八叶相当好奇,觉得今日房间要比以前都来的热闹。他那个从小就能感受各种预兆的弟弟,有没有因此感到好奇?
安倍泰明刚一进门就走到橘友雅的面前,伸手想要接过友雅怀里的拓也,语气有些急促,“拓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