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到天亮了再继续来恨自己。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在忽然快了心跳，垂下了眼不再看他。
“刚才你唱的是‘把酒问青天’，是么？”墨非渊忽然问了句，转向慕芊雪。
“是。”他应该没有听过这句吧，若是一会儿再问起自己，是不是自己原创的句子，可就是囧大了。
正等着墨非渊下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坛子摆在了慕芊雪的面前，是酒。
“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墨非渊说话的时候，自己也是拿起了一坛子酒，撕开了上面的红纸，仰头直接的灌下去。
一边的慕芊雪看着有点呆。
这冷情王爷，自己刚刚好不容易适合了一个优雅吹笛的他，怎么这么快又开始如此野蛮的灌酒了。
“慕芊雪，你又要违背本王的意思？给本王喝！”墨非渊端起了那坛子酒，强行的塞到了慕芊雪的手中。
“可是没有杯子，难道像你们男人那样喝？”看着大大的坛子口，慕芊雪稍稍有点犹豫。
“慕芊雪，你本来就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他挨近了一点，勾唇一笑，带着酒气。
慕芊雪索性就是抬起了坛子，仰脸灌下去，清晰的感觉着酒滑入了口中。
酒香醇厚，喝着暖暖的，头也有点晕乎乎的。
其实有的时候，酒还真的是个好东西，能麻痹神经，这样就不用去想着那么多了。
两个人都是不说话，就是不停地喝着酒，慕芊雪喝了半坛子的时候，已经看到墨非渊打开了另一个坛子。
他带得酒还真不少，要是自己不来，难道他就要自己喝这么多？
“别喝了，你会醉的。”慕芊雪脑子晕乎乎的，可是看到墨非渊还要接着喝，抬手拦着。
“本王没醉。”墨非渊推开了慕芊雪的手，接着又是猛的灌下去一大口，转向慕芊雪说：“你看，没醉吧。”
慕芊雪捂嘴一笑，都这样还说没醉，他眼睛都眯起来了呢，身子也有点晃。
他的肩膀靠在慕芊雪身上，也许自己也是醉了，没有动，就让他靠着。
“墨非渊，我问你，在王府的时候，是不是你每晚在我门外吹笛？”慕芊雪被酒熏得脸上热腾腾的，问着话。
“慕芊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怎么可能在你门外吹笛。”墨非渊又灌了一口酒，跟慕芊雪的身子靠得更紧。
“我觉得也不会是你。”想都没想，慕芊雪就是打着呵欠说着，呼出的气都是带着酒气。
慕芊雪刚刚说完，就被他在肩膀上甩了一掌，下颚被他捏在手中。
“慕芊雪，本王不是在门外吹得笛子，是在屋顶，屋顶！”墨非渊说得大声，带着一贯霸道的感觉。
声音中已经有了八九分的醉意，手上的温度也很是灼热。
慕芊雪心一颤，可是那轻轻的一颤动马上就被酒意压下，自己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
手戳着墨非渊，慕芊雪皱着眉头问他：“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要帮我，嗯？”
墨非渊被慕芊雪戳着也不怒，带着酒气的气息扑在慕芊雪脸上：“本王没有帮你，不过是想叫你知道，本王样样都不比别人差。”
样样不比别人差？
他是指，自己的笛声一点也不输于苏陌语么？
可是按照他的性格，应该直接的把自己揪过去，冷冷的告诉自己，何苦呢。
想了想，慕芊雪又接着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赏月节的时候你要害我？”
墨非渊大口的喝着酒，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很快就是又空了一坛子，拿起另外一个坛子的时候才说道：“因为你唱的太难听，整得本王每晚都做噩梦，所以要报复你。”
墨非渊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是笑着的，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慕芊雪就看着他侧颜，不知道是这月光倾洒得，还是酒气熏得，忽然脑海中腾起了一个念头。
那个人，似乎还不是那么坏。
墨非渊看到慕芊雪愣神，一把攥住慕芊雪的肩膀，问道：“慕芊雪，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慕芊雪笑得妖娆，模糊了意志，也不去管那么多，话完全不经过大脑，直接使劲儿的推着他说：“你。”
墨非渊听到慕芊雪这句，整个人呆住，被慕芊雪又使劲儿一推，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下了身子，压在了慕芊雪的身上。
有力的大手撑在慕芊雪身子两侧，他修长的腿别在慕芊雪的双腿间。
姿势暧昧极了。
两个人的呼吸搅在了一处，交叠着彼此的酒气，浓厚的酒味混在一处，交融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慕芊雪，本王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墨非渊居高临下的说着。
“彼此彼此，我也恨不得杀了你。”慕芊雪轻轻的笑着，不遮不掩的说着。
“慕芊雪，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足以让本王现在就杀了你。”墨非渊慢慢的问着。
“你说的，圆月不言仇。”慕芊雪笑得没心没肺，呼着酒气，味道醇厚。
“是，圆月不言仇。”墨非渊跟着也叨念了一句，若有所思的样子。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转眼去看圆月，身子像是定格了似的。
“慕芊雪，其实本王还听过一个说法。”墨非渊身子一点点压了下来，近得很慕芊雪笔尖相碰。
“什么说法？”慕芊雪被酒灌得软软的身子没有什么力量，见着墨非渊靠得这么近也不去挣扎。
“圆月下，好像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