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姓弟子,可是却是司飞升的直系徒孙,而司长木却是隔了几辈的世孙。
论辈分,司长木比不过,论亲近,他还是比不过。
司长木对这位硕果仅存的三代前辈是又敬又畏,此时见他动了真怒,不安又不解,告饶的说道:“裴河师叔祖,到底是何时恼我?如果确实是弟子的错,弟子愿意认打认罚。可是,弟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最近有何时做的不对,触怒了师叔祖。”
裴河冷哼一声:“你还敢狡辩!我来问你!我天门宗当中如今是不是有一位双修者!”
司长木本来一脸无辜无奈的脸色顿时一僵。
看他那个脸色,裴河冷笑连连:“怎样?这不是我冤枉了你吧?!”
司长木心里边带着点不可思议的开口:“这个事情都传到您的耳朵里边去了?”
八卦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强大,连这些行踪不定的老祖宗都给惊扰了!这些年,苏南这个身份扑朔迷离的存在,早就在天门宗传的沸沸扬扬,弟子们外出的时候,偶尔也在外边闲话一二,他也是知道的。
一开始他就没有表态,也控制了高层不对此发表意见,所以门下这些弟子的闲言碎语也就没有制止。要不然这不是引起更大的议论?
所以,传言会传到天门宗的外边,他是意料到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的就传到播到把人不知道在那里的裴河都给惊动的地步。
他却不知道,这完全就是蒲秋青在推波助澜。
“如果不是传到我的耳朵里边,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无视到底!”裴河咆哮道:“白白糟蹋我天门宗的仙途基业!”
司长木被他吼的向后退了一步,苦着脸说道:“弟子不敢。”
“你不敢?”裴河怒道:“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竟然纵容天途派弟子撇下自己的双修情缘,至今逃避在外!你是何居心?别跟老子说你们那一套一套的!在老子眼里,双修功法就是正途!祖师就是用这种功法与几位道侣一同飞升!你敢对此有何异议?!那天途派弟子竟敢拒不执行司家的家规,真是万年来开了先例,好大的胆子!而你!作为天途派的掌事者竟敢纵容弟子如此倒行逆施!如此为了私欲,你眼里还有没有宗门!”
司长木瞠口结舌:“什么?这是从何说起?”
这分明就是造谣!
司皓清跟他的双修情缘好的如胶似漆,如果不是他当初强迫,也许俩人此时正在小南天当中修炼。司皓清怎么可能撇下苏南离开,当初不过是不小心弄丢了他,都心焦到要吐血的地步。
而他,也是左右为难的不行,怎么就倒行逆施了?!他明明就是为了避免天门宗发生更大的动荡,才做下的这个决定!
“你有何辩解?”裴河怒气冲冲的说道:“别说我不给机会,让我知道你真的如此罔顾宗门前途,你这个宗主今天就坐到头了,别怪师叔祖我逼你让位!”
司长木憋屈的一口血梗在喉咙,真是吐也吐不得,咽下去又都是苦。
司长木长长吸口气,好不容易把那口冤枉气给憋回去:“这件事情,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师叔祖。”
裴河冷着脸,那怒火发泄的差不多,看着司长木那满脸的苦相,终于不是那么生气的说道:“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师叔祖我为你做主!”
司长木嘴唇动了动,最终叹息了一声,把苏南身世告诉了裴河。
裴河万万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一个惊天的秘密,眉毛胡子都炸了起来。
两个人沉默的对坐着,过了一会儿,司长木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保护宗门不被攻击才出此下策,如今正值我天门宗气运不佳的时候,爆出此等丑闻,再被羽师门等宵小之徒乘机作乱,我恐怕我成为宗门的千古罪人,万年基业毁在我的手中啊!”
司长木心里也苦啊,他也是一个倒霉催的,谁叫他在这个时候遇见这么一个棘手的事情。前进风雨飘渺,后退也很可能是一落千丈,真是怎么做都不对。
裴河捏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你也太过谨慎胆小!这就不能是我天门宗的转运时机?你怎么就不想想,四千年来,我天门宗没有飞升一位仙君,马上就要降级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对双修者——先不管他们是叔侄关系——你觉得这难道不是上天给的机运?”
司长木苦笑的说道:“当初弟子也确实是如此认为,但是后来出了这种事情,我又觉得像是一种折磨。”
裴河冷笑了一声:“我看你也是修炼的傻了,修真从来都是磨难伴随着机运,扛过去了就是一片坦途,抗不过去,不过就是一死!当初师祖那会面临的绝境更险更多,还不是安然无恙。如今你我有这偌大的门庭做后盾,反倒是畏首畏尾,岂不是让人耻笑?”
司长木怔了怔,迟疑的说道:“您的意思是说?”
裴河抬起头,霸道的说道:“凡俗世间还有亲上加亲的说法,他人势力凭什么敢对我门中事物指手画脚,胆敢来犯,统统打趴下!”
司长木虽然让裴河说的热血上涌,可是他还是冷静的看着裴河:“您有何对策?”
如果只是要靠拳头硬打,司长木作为宗主还是不赞同的,他们是不怕,可是那些低级弟子还是要在三十三天境行走的。他不能不把那些低级弟子不当人看。
裴河想了想说道:“这对双修绝对不能耽误了,既然安置在宗门不安全,那么就把他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