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清冷偏头,避开不看女孩。
洗澡以后,她身上就不会再有关于席慕白的痕迹……或许,唯有这样,他才能心平气和,再和她谈话。
“呵,洗完澡再算账?”
洛筝情绪不稳,仰头望着男人侧颜,撑着不让眼泪落下。
然后,轻轻地反问:“我就这么脏吗?脏到需要洗澡的地步!”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算账就是!
他说自己脏,这点……她不认!
突然地,洛筝想到什么,面上自嘲一笑,抬手解开病号服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跟着缓缓剥落。
瞬间,露出一副美玉无瑕的身子!
洛筝有点发烧,周围环境清冷,浑身微微一颤,生出点点涟漪……纵是这样,她仍然固执上前,停在男人眼下。
“你看,我脏吗?”
如同固执想要糖果的孩子,洛筝红着眼睛,迎上男人目光。
薄寒城只一低头,就看到洛筝近乎赤一裸,虽是穿着内衣,偏是春光无限,几乎只需一抬手,就能轻易脱下,看到完整的绝美胴体。
唯有她的目光,固执,委屈,决绝,带着破碎的星光。
“薄寒城,你看清楚,我不脏,一点都不脏!所以,你用不着羞辱我,让我去洗什么澡!”
洛筝脸色苍白,句句说的委屈,带着点点受伤。
一瞬间,薄寒城深感心里沉闷,愚弄他的人是她……偏偏,如今在面前,哭诉的人也是她!
难道错的是他?呵,可笑,真是可笑!
“你确定……不洗澡?”
男人冷冷地问,语调波澜不惊。
女孩面露倔强,愤愤然看着他:“确定,我不可能去洗!”
从来,薄寒城不曾低过头,尤其这一刻,是在洛筝面前,自是不可能低头!
蓦地,他伸手揽上女孩腰肢,用力扣入怀里:“好,真好,那就直接算账!”
被迫跌入男人怀里,还是熟悉的烟草气息,夹杂着淡淡古龙水……只是这一刻,不复以往的温暖,洛筝尝到羞辱的感觉。
“算什么账?”
她问,嗓音有点沙哑。
薄寒城另外一手,抬起洛筝下巴,清冽的嗓音染上嘲弄:“当然是满足你!”
话顿,在洛筝茫然下,他薄唇缓缓往下,落在她的耳畔:“待你年满十八,就做我的床伴,不是吗?这笔账,我提前算清楚,以后互不牵扯!”
洛筝听着,心里突然一凉。
他的意思,她懂。
是要两人现在床上,提前履行约定!
如果是在之前,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纵是年龄不到十八……可在前世,她早已二十多岁,因此完全可以接受。
只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
这么陌生的保镖大人,她没有半点欢喜,甚至有点厌恶,有点排斥,有点怨恨……厌恶他的喜怒无常,排斥他的轻佻冷漠,怨恨他的羞辱冤枉!
“你对我不是一直蓄意勾引吗?想必,该是十分愿意。”
薄寒城无情一说,薄唇落在洛筝耳垂上,轻轻地舔弄。
洛筝身子僵住,眸中不复鲜活,多出一抹死寂,清冷,漠然。
或许,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