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好好说嘛,你把他逼上树要是摔到伤到了我饶不了你。少倾,下来,娘在这。”
卓少倾朝他爹努努嘴,眼神中全是得意,这下子卓侯爷更加火了,冲着习瑶云也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就是吼,“慈母多败儿!瑶云啊,你不知道他孽子做了什么事,差点就要出人命了!你再这样惯着他迟早要害死他。”
习瑶云被这“快出人命”一吓,连忙问怎么了。
“不是被我救活了吗?”卓少倾在树上撇嘴道,心想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他有心脏病。
“闭嘴!”卓辰平扭头就是一声暴喝,卓少倾不说话了,就听着卓辰平一脸悲愤地告诉他娘这个事。
“唉……少倾啊,这次你真的过分了些,差点把人气死,而且还被皇城书院赶出来了,你让你爹脸往哪放啊?让你去道歉你还不肯……”说完之后,习瑶云虽然宠儿子,但也不是不懂理的无知妇人,立刻也转移了战线。
卓辰平抱手斜斜昂头瞥着树上的卓少倾,目光中同样有得意,卓少倾黑线了,心道他这爹哪里像什么威震边疆沙狄的英武大将军,都还要跟小孩子计较,幼稚。
“孽子,你还不下来受死?”卓辰平为数不多地在跟儿子的争执中得到自己夫人的支持,一得瑟就脱口而出,还当他在两军对垒横着一把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大喝一声——逆贼,下来受死!
习瑶云:“……”
卓辰平俊脸一红,“卓少倾,你给我滚下来!”
卓少倾反身将树干抱住,“你上来我就跳下去,摔死算了!”
卓辰平眼角一跳,扭头就吼,“棉被!棉被!给我快点,三声不到,你们都给我去领罚!一!”
那些藏在回廊一角的丫环们这才拿了被子出来,偷偷对树上的卓少倾做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卓少倾一脸苦样子,知道大势已去,忙道:“爹,爹,我错了,我现在下来,从轻发落!”
“晚了!”卓辰平冷笑一声,“早干嘛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当俯仰无愧于天地,一言九鼎,墙头草最要重罚!一看就是要当叛徒的怂样,你爹我最恨见风使舵的人!”说着手一挥,招呼丫环们将棉被铺好,自己身形一动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就上了树,伸手一抓将六岁的卓少倾轻而易举拿在手里,又一后空翻,漂亮地下了地,惹得一干丫环想叫好又看着即将遭殃的小侯爷觉得不地道。
这一下地,卓辰平手一扬,卓少倾顿时抱头,忙道:“别打别打,我招我招!”
卓辰平:“……”
哭笑不得,手也一时打不下去了,刚说你要叛敌还没用刑呢你就招了,卓辰平心想你这孽子招什么啊?
“将军,小人有隐情要禀报,请屏退左右!”卓少倾眨着自己得天独厚的桃花眼,心头先把自己这样无耻卖萌的行为小小鄙视了一下。
卓辰平:“……”
卓辰平气极反笑,敢情自己生了个戏子是吧?还屏退左右?
倒是习瑶云“扑哧”一声笑了,又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子可爱,拉着卓少倾又拉着卓辰平道:“走,咱们回屋好好说,少倾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就听他解释嘛。”
卓辰平瞪了一眼习瑶云,卓少倾又眨着桃花眼卖萌巴结上去,“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拿这两母子没办法,卓辰平被这一插科打诨,气也消了些,跟着这两母子就进了屋子,围着桌子跟习瑶云坐了上首,卓少倾跟着也想坐下,被卓辰平一瞪眼:“谁允许你坐的?”
卓少倾便乖乖站了,卓辰平一拍桌子,不由自主也摆起将军的架子入戏了,“说,要是不把隐情说个合情合理,你等着挨军棍!”
“是是,将军息怒,小人这就一一禀上来!”
习瑶云:“……”
这两父子演戏上瘾了是吧?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隐情就是,我不想在书院读书。”卓少倾扬起小脸,此刻满是认真。
卓辰平还当他真能说出什么,此刻一听这话,顿时火又上来了,“为什么?不读书干什么?经商?谁教你的要去经商?我堂堂一等侯的儿子去做最末流的商人?”
“爹啊,经不经商这不是重点。”卓少倾苦着脸,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
卓辰平一拍桌子:“那什么是重点?”
“重点是——我去学院学成扬名考个文状元然后位极人臣还是由学院转讲武堂考个武状元然后跟你一样成为一方大将军?”
卓辰平和习瑶云被自家六岁儿子口若悬河一股脑儿不带喘气的话给愣住了。
“到时候你就想着咱们卓家光耀门楣了是吧?多无聊没意思啊,一点都不好玩,我不喜欢读什么圣贤书!”见他们两人愣住,卓少倾撇撇嘴,恢复到一副孩子气又任性又淘气的神态。
习瑶云看着卓辰平脸色有些难看,便伸手将卓少倾扯过来怕遭他爹的毒手,和声道:“少倾,不准淘气,你现在是贪玩,长大了之后就会明白,达则兼济天下为国尽力为民求福是很伟大的情操,而且,瞧你这自信,就好像文状元啊武状元都是你的囊中之物随你挑你一样。”习瑶云说到最后也不由失笑,“乖,听话啊,既然你这么自信就为娘拿一个文状元好了,武状元少不得打仗,娘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卓少倾却瞄着自家爹的脸色,卓辰平剑眉微皱,目视虚空,文状元么?武状元?他该期待自己儿子怎么样呢?
他真的该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