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响,都有些发晕,半响“行云”镖局众人“咚”地又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谁说姜还是老的辣来着?天黑地黑果然还是咱们小侯爷最黑了,幸好他不挑贫苦百姓下手,否则大景有他一个人就该水生火热民不聊生了。
“行云”镖局众人再也无力反抗,卓少倾软硬兼施,硬生生就把这二十个少年弄到手里,完了还一瞪眼:“瞧瞧本侯爷我在倾国倾城的如花少年都被你们打成什么样了,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让大爷我看着就生气,给本侯爷滚出去。”
“行云”镖局众人什么都不敢再说,默默地就瑟瑟发抖卷着铺盖往风雪之中走去了,谁还敢跟这小恶魔住一起啊。
卓少倾安排了下人先带这二十个少年安顿,当然要告诉他们自然不会真个开什么男风馆让他们安心,完了习瑶云果然又叫住他,“少倾,下次不得多管闲事了,你要知道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娘儿两就怕出个意外,娘到不在乎,可是你……”
卓少倾上前抱着习瑶云的腰,打断她笑道:“娘,少倾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看着自家孩儿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满是柔情,习瑶云便是有再多的担忧此刻被他这样一说也感动得搁下了,虽然他有时候胡闹了些,但却是实实在在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意。
第二天风雪过后,一行人渡河,平平静静上了船,虽然这个天船少,但是也有几艘,经过昨天的事情后,谁也不会跟他们争,而且出的钱也多,自然是艄公们欢喜的便坐了第一艘。当下三位艄公们一声吆喝,船便结伴开拔了,卓少倾站在船头吹风,才没一会儿,忽听得岸边一声大喊:“船家,等等!有急事!”
行在最后那艄公抽眼看去,岸边一个灰衣中年人,衣着稍稍有些邋遢,腰后别个酒葫芦,大声喊道:“对不住了,已经开了很远了,等下午吧。”
那灰衣人随即立刻道:“你停一下,让个地方。”
艄公一愣,便见那灰衣人一脚踢开码头半截木板,便落在河中,然后身形拔起,蜻蜓点水双□换踢出,在水面的木块上一点,身子一跃,那最后一艘船上的人总算明白了,赶紧退后,给他空出个位置,那灰衣人便将将落在船头,丢出一颗碎银子给那艄公,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进了船舱。
卓少倾一瞥间只见那中年人,眉目含霜,虽落魄却隐隐自成气度,长身灰衣,别个酒葫芦,这一幕直把第一艘船上的他看得激动了,“卧槽,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看看那装扮,看看那酒葫芦,就是那种落魄高人的典型装扮啊,就离‘酒剑仙’少一把剑啊!唉,可惜可惜,怎么不是跟我一艘船?”
惦记上了,卓少倾下了船就特意等着,但是左等右等,一问同船的人,都说一到就不见那人影了,卓少倾更觉得神奇,原来武侠小说那种高人真的不是夸张啊!神龙见首不见尾可遇而不可求么?
这一路顺利地就到了卓辰平西疆的府上,侯爷听到下人说起路上的事,特别是听到他大言不惭地把皇帝抬出来当令箭,虽然早就隐隐猜到一些,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但是也不得不为自家儿子叫声好。旁边的军师雍咏也不觉得对这个声名鹊起的小侯爷再次刮目相看,他知道就算是他老子卓辰平遇上这事出面,也不一定能够在他们那些狡狯的人下面讨得了多少好去,而且卓少倾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心思之灵巧甚至说是奸诈,实在是在那个年龄段绝无敌手。
接风之后,第二天,卓少倾把二十个少年召集起来也不多说多问,只说如果想离开的他会找人护送再给点钱送回去,不想回去或者没家的也可以留下来,他会请西席过来教他们读书识字,以后学成就跟着他做些生意看点店铺都可以,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一技之长。
十四立刻就兴奋地拉着三十八的手,激动道:“太好了,我就说小侯爷是好人吧,三十八哥哥,真的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也还可以有读书的时候。”
看着少年们纷纷表态愿意留下,二十七也凑过来道:“既然小侯爷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那么我一定会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相信没人不会愿意待在这吧?小侯爷实在是太好了。”
“谁说没有?”三十八想到那天被他调戏就是一脸黑线,“哥哥我跟他天生不和,回头我就走。”
十四跟二十七大是讶异,二十七道:“三十八,你也太不理智了,难道你还想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地吗?搞不好别又被那些人给抓走了。”
三十八脸色有些沉,但是目光虽然稍有犹豫,更多的却是坚定,正要扬手表示他要离开,却不想卓少倾看到大部分都表示要留下来了,也就把他忽略了,继续又道:“哎,我倒是想起来一事,小侯爷我还少个贴身侍读,你们谁有意愿跟着我吗?”
说是贴身侍读,只要脑子不笨的都知道,若是表现好又跟小侯爷一起长大,少不得以后就是跟前红人、心腹,身份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当下立刻便有好些人举手,反应慢的见别人举手了,也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来,十四不想三十八走,拉起他的手也就帮他一起举了,搞得三十八在一边猛翻白眼,想着这么多人也不会轮到你啊。
卓少倾倒还想不到这些人这么热情,托着下巴想了想,有了主意,当下清清嗓子:“大家的热情真是让我感动啊,不过我肯定是要不了这么多人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