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里的剑,扯着明楼的衬衣:“咱俩……谁输谁赢?”
“道歉。”明楼低声咆哮,“为你的忤逆道歉!为你不听话不信守承诺道歉!为你没有去专心研究学问道歉!”
“我不道歉!”明诚喘着气笑,“听着,明楼,我不道歉。你想怎么着?”
“混账!”
明诚一把拽下明楼的眼镜,吻了上去。
明楼奋力推开他。
这一次,推不开了。
明诚野蛮地啃咬他,一边流泪一边撕咬:“哥,好几次我差一点就死了。我想了很多次为什么会怕死,因为……遗憾太多了。最大的遗憾根本不是什么主义理想,最大的遗憾……是你。”
明楼额上暴起青筋,他身体里的血管贲张,他的血液在叫嚣。他抱回来的孩子,他教养的孩子,他的……爱人。
羞耻与罪恶感令他发昏,他低声道:“明诚,放开,你放开,你在干什么……”
“把你的假道学扔了吧,你爱我,你很早就爱我了。”明诚扯他的衬衣,伸出舌头,轻轻舔明楼身上细微的伤口和弥漫的血迹,“哥哥,你爱我。”
明楼向后一倒,摔在地上,明诚霸道地压着他。明楼发懵,明诚不是孩子了,他是只成年的需要血肉的豹子。
明诚咬他。
明楼的世界里遽然海啸,天崩海裂的巨浪砸毁了一切。他一翻身压住明诚:“对,你说得对,我爱你,我很早就爱你。我赶走你,我推开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离开?”
明诚含着泪愤怒:“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跋山涉水,为了回到你身边!”
明楼剧烈地喘气,yù_wàng烧得他汗流浃背。明诚抱住他,吻他:“我爱你,我也很早就爱你。别怕,亲爱的,别怕,别怕……”
明楼的眼泪砸在明诚身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吻下去。
明楼扯开明诚的衣服,疯了一样亲吻他。野蛮的,美丽的,生机勃勃的豹子在他身下。强悍的力量无比催情,明楼心里可怕的,隐秘的征服欲地动山摇。
明楼要这具漂亮年轻的ròu_tǐ。他爱他,他爱他的身体,他要攫取他纯净的灵魂。明楼擅长进攻,明楼热爱进攻。灼热柔软的身体愉悦地接纳他,他听见悦耳的呻吟。
明诚抱着他的头,吞着战栗的快感,非常残忍地得意。猎食要一招致命,他发誓要给十四岁的自己一个交待。明楼凶悍的攻击令他魂飞魄散,没关系。他哆嗦着嘴唇胡乱亲吻。
告诉你,ròu_yù和爱情,理想和信仰,我全要。
两个人不知道发了多久的疯,最后觉得自己是燃烧剩下的灰烬。明楼很久没说话,他只是搂着明诚,罪恶感取代快感,他不知所措。
“地上凉。”明诚指出。
许久,明楼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明诚叹气:“你爱我吗?”
“嗯。”
“我也爱你。”
“嗯。”
“所以到底有什么对不起?”
“嗯……嗯?”
“你换个音节。”
“哦?”
“……好吧。我今年二十三岁,我十四岁就爱你。将近十年,我追到你。”明诚很骄傲,“知道吗,你是我的猎物。”
明楼无奈笑了。
“好,我是你的猎物。”
“猎物先生,咱们去洗个澡。”
“好。”
“麻烦你松手。”
“再让我搂一会儿。”
你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有了爱情。
我终于抱住那一团阳光。
第51章
明楼洗澡出来,明诚穿着睡衣盘腿坐在他床上,头发干透,蓬松地炸着。
明诚从少年时期就喜欢坐在明楼床上。他睁着圆眼睛,非常无邪地看明楼。明楼不自在一下:“你……睡这里?”
明诚大惊:“那我还睡哪里?”
明楼擦着头发坐下,明诚身边的床垫一陷。明诚钻进被子,端正躺好。明楼叹气,硬着脸皮换睡衣。明诚对枕头不满:“亲爱的,这枕头太高了。”
明楼捂脸:“你……别这么叫。”
明诚一想也对。在家叫习惯了如果在外人面前叫出口那乐子就大了。
“好吧,大哥,我想要个矮一点的枕头。”
明楼这里枕头一样高。他转了一圈儿想了个办法,用自己干净衣服叠出个整齐的硬块。明诚喜欢矮而硬的枕头,躺着很满足:“谢谢大哥。”
明楼谨慎地掀开被子,躺下,四肢僵硬,表情僵硬。
明诚冒一句:“大哥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明楼局促:“哦……厨房里好像没东西。”
两人沉默。
明楼满眼都是小时候的明诚,少年的明诚,怯怯的瘦弱的明诚,偷着刮胡子的明诚,站在杂志上不下来的明诚。
……身边的明诚伸手按他的胸。
明楼实在不能接着装死:“你在做什么?”
“每次见面,大哥都这么瘦。其实大哥你厚一点更有安全感,更有领袖气质。现在你就是个花花公子。”
明楼捡起自己胸口的手把玩。手指纤长结实,持枪部位有茧。他心里发疼,他原以为这只手拿着笔杆子就好。
“你怎么从苏联跑到南京的?还要穿过伪满。”
“遇到一些事情。也真的差点去见马克思。伪满有人救我。”明诚声音冷静清澈,“我在伪满所见,不枉在鬼门关上溜达那么多回。日本施行全面的奴化教育,按计划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