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那人瞧见来人是鼎鼎有名的温玉恨,就笑道,“没想到温老板与颜少爷认识,实不相瞒我可是温老板的戏迷,方才鲁莽出手真是对不住。”
这面子是卖给温玉恨的,颜子笙心知肚明,但是没理由再发作,朝温玉恨打著眼色,温玉恨自然懂他意思,就道,“颜公子今天忘了带钱,要不我开张支票给你,要是信得过温某的话。”
“好说好说,不就十万块,”那人也识趣,“温老板的名声可是一直都很好,我哪能不信您哪,对吧颜少爷?”
於是温玉恨掏出支票在上面刷刷写著就递交给那人,这事儿才算完了,又瞥了瞥一旁面色难看的颜子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淡声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你轻点……哎呦……”
颜子笙这麽晚了自然是不敢带著一身伤回去,就跟著温玉恨回到了他家里,趴在床上让温玉恨给他抹药。
“打不过还逞什麽能?”温玉恨看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想笑,“你现在这身子,可是好看的很。”
“谁说我打不过的?”颜子笙口上不服,“他未必好到哪里去……”
温玉恨倒是听话放轻了手中力度,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想到他输了钱的事情,就道,“你该怎麽交代?”
“什麽交代?”颜子笙扭头看他,明白他口中意思,就说,“要让我父亲知道……哎,我还真不知道怎麽交代。”
“多大的人了你……”温玉恨道,“技术不行还去跟人赌,也不怕落下笑柄。”
“谁敢笑我,”颜子笙皱著眉头,心知这次肯定是要沦为别人口中谈资的,但嘴上却还是道,“我就抄了他的家。”
温玉恨这会儿真觉得颜子笙就像个大小孩似的,逗得他欢喜的很,用手指按了下受伤部位,问,“还疼不疼?”
“还好,没那麽疼了。”颜子笙照实说。
“那这里呢?”手又摁了别处。
“不疼啊。”
温玉恨的手沿著背部线条往下滑去,停在股沟那儿,“这里呢?”
“…………”
“也不疼?”
“喂……”
“不疼我就进去了?”
“我说姓温的……”
“开个玩笑罢了,”温玉恨慢条斯理的,“你得记著,欠我十万元。”
颜子笙闷闷的道,“知道。”
“实在还不出,用身体也是可以的。”温玉恨思考著,“你说这十万元,要被我上多少次?”
颜子笙显然不想再跟他聊这个话题,於是道,“那天我打电话到你家,你没接。”
“谁规定我要接?”
“你就是故意的对吧。”
温玉恨给他屁股拍了下,“我那天不在家,鸢子没跟你说麽。”
鸢子大概就是温玉恨家里的那个佣人了,颜子笙想,虽然那天的确有告知他,但是颜子笙其实就是想埋怨一下,於是说,“压根没人接。”
“那你现在说也一样。”
“怎麽就一样了,”颜子笙把头陷进枕头里,“不一样。”
温玉恨见他还别扭上了,便循循善诱,“说吧,我想听著呢。”
“…………”
“嗯?”
“我那天想你了。”
其实那天温玉恨也因为没在喜丰园见到颜子笙而有点儿挂念,听到这话,竟生出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我也想你了。”
“呸,”颜子笙却不信,“少来这一套,净骗人。”
等把药给抹好之後颜子笙就赤裸著上身倚在床上沈默不语,直到温玉恨递来一支烟给他,是上次那牌子的烟,颜子笙很喜欢那个味道,只是在商店却没有看到,从温玉恨手中接过烟,又让他给自己点上火,就这麽隔著氤氲雾气看著温玉恨的脸,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飘渺感。
颜子笙眼角一瞟,正好看到角落边有一件戏服,顿时来了兴趣,用手肘捅了捅温玉恨,“你唱戏给我听吧?”
温玉恨指指墙上的挂锺,“你看看几点了。”
“喏你的戏服──”颜子笙不管那麽多,将温玉恨的眼神也带到自己目光凝视那处,“就唱一段也可以啊。”
“那都是不要的了,准备扔。”温玉恨实在不想满足他这个怪异要求。
“别扔,你去披上罢。”
“…………”
“去呀。”
“你想听什麽。”温玉恨拗不过他,起身拎起那件衣裳随意披在身上,见他嘴角泛起笑意,又重复了一遍,“想听什麽?”
“随便……”
温玉恨知道颜子笙只是想寻乐子罢了,不过既然都起身了,於是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唱词,清了清嗓。
“此时逐鹿中原,群雄并起;
偶遭不利,也属常情。
稍捱时日,等候江东救兵到来,
那时再与敌人交战,正不知鹿死谁手!”
颜子笙有一口没一口的抽著烟,很是悠闲,他陶醉的看著温玉恨,看著他只为他一个人唱,看著他口中咿呀成调,看著他也在看著自己。
温玉恨即便是在唱独角戏,也引人入胜,颜子笙忍不住想,除了他没有人能有这般待遇了吧,在凌晨时分共处一室听著这无数人都爱慕的戏旦为自己唱戏。
这是一种隐秘的快意。
“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
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颜子笙也听出这是唱的一出什麽戏,竟也能回想起几句唱词来,顺口就接了一句,“唉!有劳妃子!”
温玉恨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