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在自己这排问过无数次了!比如现在,她又来了!
“啊……赛伦特,波尔先生,请问您需要毯子吗?”
“不了,我需要的时候会叫你,谢谢。”赛伦特微笑的第n次重复着相同的回绝。
“如果你继续在这里闲逛下去我们会以为你是狗仔队。”科尔斯半开玩笑地揶揄到。
空姐立刻红了脸,快步拉开帘子向后边的经济舱走了过去。
艾文无聊透了,于是终于睡着了。
“各位旅客,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9点整。我们的航班正在下降,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保持窗户的挡板开启。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地面温度摄氏17度。”
艾文突然惊醒,他兴奋的听到了如此熟悉的语言,航班在靠近降落的时候换了语言系统,甜美的中文从广播中传出来。
他离开自己的故乡的时候还太小,小到不能够说很多的话。所以其实艾文并没有完全听懂广播在说什么。但是足够了,这个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和daddy以外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语言。
飞机在缓慢的降落,在清晰地感觉到飞机的轮子砸在地面上那一刻,艾文的小脸贴在了窗户上。
“k。”科尔斯突然对艾文说。
艾文感觉这个男人笑得很奇怪,让他很不开心。
赛伦特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他确切的知道自己来过这个国度,但是他对这个本应该十分熟悉的国度没有任何细致的记忆。
他的心在不停地狂跳着,好像马上就要触摸到那层真相一样。
“赛尔,”科尔斯捅了捅他:“记得吃药。”
“哦,是的。”每隔四个小时要吃一片德比尼医生给他带过来的药,德比尼医生的表情很奇怪,偷偷的告诉自己:“那是维生素c。不要告诉科尔斯先生!”
吃维生素c为什么要这么严格?为什么不能告诉科尔斯?不告诉就不告诉吧。
好酸。维生素c。
艾文兴奋地拽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做着他这个年龄应该做的事情——四处淘气。
“艾文!回来!”赛伦特把自己的行李扔给科尔斯的跟班们,跑过去一把抱起来马上就要跑没影的儿子:“不要乱跑!这很危险!”
“daddy!好多人!好多跟我一样的黑头发的人!”艾文挥舞着小手跟陌生人打着招呼:‘hi,你们好!”
路过的人看着这对说着英文的类似父子的人,友善的露出了微笑。
赛伦特压低了帽檐,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知名度可能并不高,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被人认出来。
科尔斯一行人跟了上来:“不用担心,这是个文明的国家,如果艾文丢了,会有人把他送回来的。享受你的旅程吧赛尔。”说完冲着艾文眨眨眼。
艾文立刻不开心了。因为他觉得科尔斯说的是真的,而且好像很期待自己就这样被丢在中国一样。
“我们不需要直接就到达目的地,”科尔斯搂过抱着艾文的赛伦特:“上海是个多么美丽的城市,让我们现在在这里安顿几天如何?”
“随你安排,你知道的,我即使着急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去哪里。”赛伦特无奈地说:“不过时间不要太久,我可能马上要接一个档期,只要导演的电话一来,你知道的。”
科尔斯吻了吻赛伦特的额头:“tsy。”
艾文猫在daddy怀里,非常小声的阴阳怪气的学了一遍科尔斯的那句“tsy”,然后挣扎着从赛伦特怀里下来了。
“我记得那个地方!”艾文说:“有很高很高的山!有特别宽的路,嗯……有,有烧烤……和蚂蚱……”
赛伦特没有往心里去,拉着儿子向前走着。“是,是,还有你的‘爸爸’。”
“是的!还有我爸爸!”
“希望能够找到你‘爸爸’,”赛伦特低下头看着自己家的小豆丁:“好让他看看你现在是多么的不听话,让他打你**,我听说中国的家长都可以打孩子的。”
艾文撅撅嘴,看着立刻转头和科尔斯说话的daddy,自言自语的嘟哝。
“可是他好像只打过daddy的**。”
宠星第一零五章
一行人出了机场,将行李直接交给了前来迎接的人,然后三个人乘坐另一辆车直接去市中心,坐了这么多小时的飞机,腿再不走走都要变成木头了。
塞伦特很无奈的发现了一件事,就是美国和中国的电影档期有个非常微妙的时间差。
比如他上一部电影刚刚在美国热映结束,甚至欧洲,和别的地方,都已经接近了尾声,并且下架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中国这里永远慢半拍,所以现在正是刚刚流入中国的时候,大街小巷都是这个作品的海报,海报上的自己和另一个主角穿着科幻色彩的衣服站在废墟之上——眼珠子蓝的可怕。
和别的地方一样,为了宣传这个电影,同时也挖出了主演们曾经做过的代言的产品,比如塞伦特自己都不记得多少年前拍的香水广告,就在他身边三层楼高的玻璃墙面上堂而皇之的张贴着。
这玩意儿到底是多少像素的?居然能放大到这个地步?我的毛孔好粗糙!塞伦特抬着头看着巨型的香水广告,不自觉的摸了摸脸。
一路上都的畏畏缩缩,其实如果他很正常的行走的话,估计也没什么人能够认出来他。上海的外国人太多了,谁会注意一个普通的外国人?更何况下了荧幕的他和电影里的他多多少少会有不一样,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