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倒有些好玩的东西。象双人叠报纸、高空坠落、一张嘴吃西瓜之类的东西,
在中学里于雷他们就常玩,虽然没什么创意,但只要能组织得好还是很吸引人的。
“怎么样?没问题吧。”张帆问。
“没问题,就我一个人主持?”于雷答道。
“就一个人,主要是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来玩的,人多了反而拘谨,我看你平时挺活
泼的,满适合干这个活。”张帆说。
于雷很满意这样的安排,这样既可以在大家面前露脸,也不会产生自己高高在上的
印象——更重要的是,在这种晚会上就不用说那些恶了八心的台词了。
“你什么时候能把台词写好?让文体部的同学一块看一下。”张帆又问。
“既然是要带大家玩,就还是随兴一点的好,我自己有数就行了,放心吧主席。”
于雷很怕文体部又把那一套“彩旗飞卷人心动,五湖四海各不同”的玩意加在自己头上
,连忙向张帆保证。
张帆虽然也没什么能耐,却不象马骏一样喜欢瞎指挥——听于雷如此说,便也笑嘻
嘻地答应下来了:“那台词你就自己想一想,不过碰头会还是要来的。场地啊,节目安
排啊都得大家商量着来。”
“那是一定的。”于雷说。“什么时候?”
“今天九点十分在小会议室,演出的人都过来。明后天下午四点在北树广场走场。
”其实所谓的北树广场不过就是法学楼的天井,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大。
“明白了,一定准时到。”于雷应了张帆一句,见没什么其它的事,便迫不及待地
出去了。
走出房门十来米,于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宿舍,里面空无一人。李明已经训练去了,林闻还没下课,张勇大概又找
什么地方看那本宪法的破书了。
于雷翻出臧玉的名片,往他的手机上拨了一个电话。
当时,移动电话在学生当中的使用者还不多,只有一些社会交往频繁的人喜欢带着
一个,好让别人随时找到自己。于雷觉得自己倒是也有必要赶快弄一个。
电话接通。
臧玉的手机里存了于雷宿舍的号,一上来便很热情地打招呼:“于雷,好久不见啊
,最近在学校里还适应吧?”接着又说了许多诸如“有事就来找我”的话。
“听说学生会要招新了,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于雷没有透
露出是陈言让他打的电话,这是一个很得体的处理手段。
“哦,我正想打电话找你呢,上次陈姐也说了,让你明天到部长例会去露露脸。招
新的事嘛,肯定是要你帮忙的,你在三角地一站我们部还愁没有女生来么?”臧玉在电
话的那一边笑道。
“你可真够意思的啊!明明人家女孩都是冲着你臧哥来的,还在这说风凉话哄我,
到时候我站那儿白高兴一场,这精神损失算你的算我的!”于雷也在这边照样捧回去。
其实臧玉虽也有不少仰慕者,但和于雷比起来还是差距很明显的。
臧玉在电话那边笑得很大声,最后嘱咐于雷明天早点到,自己会早早地在那儿等他
,把来的人都给于雷介绍介绍。
晚上没课,于雷窝在宿舍里和李明玩拳皇。李明周日在硅谷买了两个手柄回来,一
直嚷嚷着要于雷陪他玩游戏——张勇不用说了,林闻在电动游戏上也是相当弱智。
于雷玩kof玩得很精,连发技用得极顺,把李明杀得眼都红了。李明见自己明显处于
下风,就一个劲缠着于雷把绝招教他。于雷一开始还装着守口如瓶的样子,但后来看到
李明又想借题发挥,对自己动手动脚,只好赶快拣了两个比较弱的教了他。
后来又李明又下了一个星际高手的录象,两个人对录象里的战略漏洞评头论足,但
最后还是对高手佩服得肝脑涂地。李明连连赞叹:“还是虫族厉害!还是虫族厉害!”
九点十分在院里的小会议室开会,来的人里头于雷觉得基本没有长相超过70分的。
有一个哥们报名要唱周杰伦,可于雷怎么看他怎么不象周杰伦,倒有点象胡二麻子。胡
二麻子很热情地和于雷攀谈,说他就住在于雷隔壁两个宿舍,还说在厕所里见过他几次
。
于雷听着胡二麻子的一口京腔,觉得好象在说相声似的。正和胡二麻子聊着,张帆
突然叫了于雷的名字。于雷忙朝会议桌东首看过去,张帆说:“这位是我和大家说过的
晚会的主持人。”
于雷赶紧向大家致意。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是胡丹。胡丹看见于雷,朝他笑了
笑,在旁边坐下,问他了几句关于新生文艺汇演的事。于雷知道她是希望自己记她的好
,于是忙不迭地道谢。胡丹一边“咯咯咯”地笑着一边朝于雷摆手,看起来倒是象只母
鸡。
张帆对文体部长的迟到显得非常不满,再三告诫说以后开会一定要准时,又沉默了
片刻,便让胡丹把活动流程介绍一下。胡丹站起来先对自己的迟到表示了歉意,接着把
活动的流程,任务的分配一一说了一遍。于雷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胡丹口齿伶俐
,思路清楚,态度大方,确实是有些能耐。
后面的半个小时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