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ap;
省人民医院住院部的一个高干特护病房今天显得格外的热闹,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基本上前一拨刚走,后面一拨就又赶来了。
而且,细心的人会发现,来探病的人无一不是在岭西政商界有点名望的名流人士,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彰显了这个病号在省城人脉关系以及影响力。
终于,到了快接近晚饭的时候,外间的会客厅里才总算是安静了点,隔了十多分钟都没看到再有人进来探视了。
“x。”
松软舒适的真皮长沙发上,一个长相硬朗的中年男子一脸疲惫的闭上眼睛,缓缓往沙发上一靠,朝身旁轻挥了挥手。
“是,古先生。”
一个长相酷似韩国明星张东健的青年男子在旁边躬身应道,然后转身就要拔脚离开。
“对了,我想静一静,一会儿若是再有人来,你就替我打发走吧。”这位被唤作古先生的中年男子突然又吩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古先生。”男青年点头应道,这才得以离开病房。
而等这个男青年把men轻轻带上之后,古先生才缓缓的长吐了口气,伸手轻轻rou起发胀的太阳xue来。
看来,这不停的迎来送往也的确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可惜的是,这位古先生才刚刚歇会儿,咔嗒一声,里间的加护病房u人低着头,捂住嘴巴轻声cu噎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哭哭啼啼的坐到了古先生身旁,哽咽着说道:“老古,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在被人伤成了这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不管,你这次一定要帮咱们儿子找回这个公道。”
不知是因为被打搅到了休息还是其他原因,古先生一时间有些烦躁,但又不能不睁开眼睛回应自己的夫人,“行了,你就别念叨了,我心里有数。更”
“你有什么数?”旁边这位贵fu人脸上挂着泪痕,身子一下坐直起来,梗着脖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我们家xiao东还昏mi不醒,而伤人的凶手却逍遥自在得很,这就是你说的心里有数?”
古先生被夫人狠狠的呛了一下,一时之间都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了。
其实他心里的憋屈比他夫人更甚,唯一的爱子在西州被人用枪击成重伤,生命垂危,但凶手却逍遥法外,屁事没有,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任何时候,都应该是他们处于凶手的位置才对的。可这回
确实,不是他不想替儿子报这个大仇,而实在是因为对方可不是那些平日里任他捏圆捏扁,可以骑到头上拉屎拉o老百姓。要知道,对方可是堂堂的西州市长,这种级别的干部能是说动就轻易动得了的么?而且,事发之后,他经过多方活动方才得知,这个西州市长是从燕京下来的,虽然其背景还不清楚,但xo年纪就已经主政一方,当上正厅级的地级市市长了,来头能xiao到哪里去啊?
并且,这还不算,从最新从西州警方传来的消息看,经过警方加班加点的声讯,案子已经有了初步的说法——案发当晚,他儿子古东带着一帮不法分子到大世界会所聚众行凶,还意图蓄意伤害他人身体,现在人证物证确凿,而且经查实,案发当晚曾经当众掏出五四手枪吓唬人的那个光头,此人是个在逃多年的通缉犯,光他一个人身上就背着好几条命案,虽然此人在被送到医院后没多久就已经因抢救无效而宣布当场死亡了,但人死案子没死,西州警方还要继续追究跟其相关的当事人责任。至于他儿子手下的另外那几个跟班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些在局子里有案底,在社会上xiao有名气的地痞流-氓。
听知情人士声称,现在西州方面的态度很强硬,不仅要追究他儿子聚众行凶的责任,而且还打算深挖到底,看看他儿子这些年来究竟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
总之,现在他别说报仇雪恨了,能帮他儿子把屁股给擦干净都算是他能量巨大,祖上积德了。就他这次也是不知道托了多少层关系,最后惊动了省政法委的彭书记,才总算是帮儿子办理了保外就医,好歹算是来继续接受治疗了。ap;
“老古,你说句话行不行?难道就任由,那人是西州市长又怎么了?难不成就可以随便杀人放火了吗?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要是做不了主,那我就亲自去找人去,就算告到中央,我也一定要帮儿子讨回这个公道,我就不信那人真能无法无天了,如果白的走不通,我就找其他人来办,总之,那hun蛋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哼,真当我们古家人是好欺负的么。”
中年贵fu说着说着,脸上渐渐声se俱厉起来,满脸都是滔天的恨意,一副恨不得立刻就把打伤她儿子的凶徒抓到面前,扒皮cu筋的架势。
古鹏在旁边听得一阵头大,烦躁不已的冷哼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还嫌我不够烦是吗?哼,要不是你平时就老是惯着儿子,这个hun账东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他又怎么会干出这等蠢事来的?”
古鹏恼火不已的说道,确实,即便事情都过了一个礼拜了,他还是没能想明白,他儿子怎么会跟市长给撞上了,还傻了吧唧的当场叫手下拿枪威胁对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人家肯轻易罢手才是怪事了。若是儿子身家清白还好说点,可就他自己所知道的儿子干过的荒唐事都不下起码十件,现在给人家逮住机会,还不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打么?
想到这,他气闷的深吸一口气,跟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