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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帮子是数学家,一帮子是工程师,一边吵一边推来推去,似乎随时都要动手打起来。
后面的人都已经捋起袖子来了。
在这样吵乱的环境里,程老货这魔头竟然也在,奇迹啊!
他就无奈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在那里吵,在那里斗,一点儿阻止都没有。
这不合魔头的性子啊?
魔头能容得他人在他面前得瑟吗?
但这样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老魔头竟然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吵啊推啊。
而更奇怪的是,李承乾竟然没有感觉到失违和感。
除了程老货没有动外,士兵们也都不敢上前去。
他们站在外围,那样子似乎是要上前去拦下来。没错,他们是有那一份心,正是因为这个表情,所以李承乾能看出他们不是在围观,而是真的想上去帮忙。
但就是不敢上去。
“这是怎么了?”李承乾上前,问道。
程老货看到李承乾,就像看到了爹一样,连忙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来:“哎呦,殿下你可来了!”
他往外面看了一眼,说道:“殿下是不是又骑着秦家那匹老母马在溜小马了?”
他是看过李承乾溜小马时,那个速度是有多慢了。
此时他是等着李承乾过来解围的,见现在才到,就猜到了,于是恨上了马大爷。说的时候还给加上了秦家的老母马!
“对。先别说这些,这是怎么了。你也不拉开?”李承乾手一指。
程老货是一言难尽状,说道:“俺老程今天算是知道了,以前不服那些酸笔杆子的,因为觉得他们就是那么回事,简单的事情说复杂了。今天遇到这么两帮人,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听不懂了!”
他指着还在吵,吵得忘乎所以,吵得连李承乾来了都不知道。
说:“殿下。这两帮人都是你教出来的,你快去拉开了。”
李承乾还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只好走过去,问道:“都安静,怎么了,不在里面工作跑外面吵架了?”
“安静!”
“闭嘴!”
两帮人都吼道。
有的人分神,转过头来,结果看到了李承乾。于是愣住了。刚才他们竟然是在喝一位太子。
随着一个人愣住,其他人也感觉到不对,于是也转过头来看。
愣了。
集体僵化术。
全都愣了。
因为这两帮吵架的人是这场吵吵嚷嚷的声音的主来源,所以他们一安静,整个火药局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李承乾身上。
“咳。”李承乾很有成就感地咳了一声,然后问道:“你们……”
他同刚出声,刚才喝太子的人都醒了过来,连忙下跪道歉。
“起来,你们怎么吵起来了?”李承乾喝道。
长得斯斯文文。小白脸的这边的小学级数学家说道:“殿下,这帮野路子太无礼了!”
这野路子的说法。是指他们工程师是没有师承,没有读过多少书,火药还要他们慢慢摸索。
野路子们听了可不服了,反驳道:“殿下,是这帮子吃白饭的太无理了!”
吃白饭,就是说他们不会自己发现,只会用别人教的知识来用。
李承乾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两帮人说的“礼”和“理”的不同。吃白饭的认为野路子不遵从他们的意见,无礼了。野路子认为吃白饭的不照事实说话,无理了。
这么绕的事情,难怪程老货这样的魔头理不来。
他同情地看了程老货一眼,然后转过来问道:
“那你们具体是什么事?”
吃白饭的人站了出来,说道:“殿下,我等是因为一个难关而有了不同的意见,开头是这位兄台与那边那位野路子在讨论,但是他认为我们算出来的结果是不对的,我等当然是不认同,于是出来其他人和他理论,结果他们那边的所有野路子都出来了,我等不能让他们污辱了殿下教于我们的数学知识,所以就出来和他们理论到底了!”
这人说完,下去歇息,接着第二个吃白饭站了出来,也就是那位最先和野路子骂架的人。
他说道:“殿下,两个地点间,直线线段是最短的距离。这样就能算出发射点与目标地的距离,但是这帮子野路子却说不是,说要是一路上不平了,有山有有水了,那么起起伏伏,不就是量出来的路更多了。这和理论根本就不同,我们认为他们不对。他们说我们见识短。”
李承乾眉头跳了一下。这小子是读书读多了,不懂实践啊!
那边的野路子都笑了起来了。
一个很傲骄的野路子站了出来,把他们吃盐比那边吃白饭的吃的饭还要多。
但是他的话,也不受李承乾待见。
数学理论是对的,但那是在同一平面上。实际上是有因为地理原因,而使得中途的路起伏,而有变化,甚至是发射点,与目标点一高一低,不在同一平线上,这要是用数学算出来,就需要更高深的数学来算了。
不过这个并不是李承乾能回答得了的。
而这个问题,还没完。吃白饭又说道:
“我们用角度来算出,从xx米的距离,发射火箭到鞭靶,用xx角度,配上xx的火药,就可以打击到。这是我们算出最佳的办法。但是野路子,竟然说他们用目测的,认为这样还不够,角度应该再高上一半,火药量再小三分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