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英俊的男子一响贪欢,那想来滋味应是极好。
而且,与他现在成为敌人,也不是明智之举,毕竟她刚刚那双修功法才做到一半,那些吸收的真气依旧还在她的体内乱窜,此刻若是贸然出手,说不定,自己这么多年的修炼便是前功尽弃了。
她这般想着,整个身子更是贴合着,她用自己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摩挲着那青年精瘦却并不羸弱的胸肌,挑着眼梢向上楚楚可怜地看去。
瑶祁一脸认真地拍飞了在他的胸膛作乱的手掌,嫌恶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衣裳,毫不顾忌那名女修眼中的尴尬。
目睹了一切的望君生:……
曦城修士:……
“你!”曦城修士颤抖着自己的唇,手指着眼前的男子,愤然怒视。
“你什么你。请不要碰我,我嫌脏。”瑶祁冷冰冰地说着,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比起怜香惜玉这种麻烦的事情,他比较在意,自己身上似乎沾上了那香粉的臭味……
他最讨厌的就是香水了啊!香粉亦同!
曦城女修的面色瞬间一变,本来那柔弱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娇媚的脸上露出狞笑。“既然你非要自讨苦吃,那我自然也要合你的意了!”
她正说着,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五宝钗。
五宝钗,顾名思义,是根镶嵌有五种不同宝物的玉钗,宝物分有五种色泽,每种颜色都代表了一种真气的种类,若说修真界有金木水火土五种,那么她这个五宝钗便是汇集了天地之间所有的真气,并且将之贮存在里头,以备不时之需。
而曦城女修,便是一个可以动用五种真气的修士,因为她,是一个废灵根。
但浩浩天地之间,唯有她一位修士,竟以天生废物之身修成正果,引得修仙界之人哗然,但直至望君生前世死前,修真界也没有一位修士窥得她的本来面目,也没有一名修士知道她到底师承何人。
望君生无疑是惊诧的,今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紊乱,而本来不该遇见的人事物开始不断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巧合,还是命运中的必然?
他不知道,他现在所知道的,只是那个一脸冰冷的白衣男子一个纵身,便已经飞身来到他的面前,他正欲瞧瞧那个前世熟悉的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已经整个人被他挟在腋下。
他的衣裳微冷,但体温却是温暖。
瑶祁指尖放出一团真气,攻向那个用法宝朝他们攻来的五宝钗,而身体却是一个打滚,便将那在他腋下的望君生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白衣男子双眼望着那五色光泽,手中结出一个明亮的掌印。
望君生微有些恍然,双脚却是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地面之上,从他这里看去,瑶祁那英挺的侧颜在那五色光彩之下,显得愈加的虚幻,茫然。
瑶祁冷声喊道:“离这里远点。”
望君生压住自己心中的莫名,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与前世全然不同的做事方式的瑶祁,有一阵的恍惚。
五彩光芒将之笼罩,望君生掩下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动,不留一丝的犹豫,脚步向后一转,走向那个尚有一吸的老者身旁。
俯下自己的脸颊,黝黑的眼眸盯着那名老者,问道:“你们有何阴谋,为何企图灭伏羲山满门……血武盟宗主,东鹤。”
最后一字吐出,少年的唇角微闭,身后一声“轰然”的声响,老者却是瞪圆了自己的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个少年一脸冰霜的正脸。
少年嘴边一点一点地吐出更加寒冷的话语。
他说,“若是不说,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说到做到。”
第二十七章
不远处的熔岩浆在不断地翻滚着,火红潋滟,将整个法阵渲染出一道又一道艳红的色泽。
白衣老者仰躺在地面之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而嘴角也因为内腔突然承受的冲劲而吐出了一口鲜血,若不是他是元婴初期的强者,或许根本无法支撑这么久。
望君生用他沉静的目光盯着那个修士,而修士,也在盯着他。
但白衣老者的双目几乎要闭合上了,而呼吸也渐渐微弱起来。
他的目光似乎不再盯着望君生,而是将目光放在他身后正在打斗的两人身上,而目光中,也只是倒映着那个红衣女子。
只是,直到最后,那个女子都不曾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望君生终是觉得不耐烦,蹲下身子,护住他的命门,为他守住最后一口气,问道:“你若还是不说,那么,我便将你救活,将你的经脉打断。”
老者总算是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注在了望君生那张其貌不扬的面容之上,却是什么也不说。
望君生护着他的脉门,一字一句道:“那个女子,你可恨她?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她虽说不是夫妻,但也算是抵足缠绵。可是,她现在却是对你不管不顾,甚至在刚才还想要勾引其他的男子。”
望君生深谙人心,那白衣修士这般含情脉脉的表情,纠结异常的眼神,早被他看透。
白衣老者此刻被他护着命门,连自毁都做不到,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盯着他。
望君生明白他此刻早已恼羞成怒,便更加打击道:“你早已是残烛之躯,而那女子却依旧年轻貌美,你说,你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心呢?你这般苦苦作态,又有个什么用处,她也不过把你当做一个普通路人罢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