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赶到扬州分舵,走的是小道,一路上杂草荒凉,几乎见不到人烟。更何况现在正在赶崎岖山路,也没有了躲雨的地方。
韩悦和东方在马车里还好说,马车外的杨莲亭和四个神教弟子却被淋了个透,东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开口道,“莲弟,不如避会雨。”
杨莲亭很想松口进去,可是想到这条路是自己坚持要走的,怕东方看轻了自己,反而对自己的前途不利,“不用,我在外面看着点好。”
山路不好走,杨莲亭早已下了马,车夫也是牵着马走的小心翼翼靠着山体走,毕竟这山路并不宽敞,另一侧还是深崖。
马蹄声在大雨中被无限放大,韩悦早已醒来,坐在东方身边,也不敢乱动。
东方倒是喝茶看花,好不遐意,忽然,东方眼睛微眯,嘴角上翘,手中银光闪过,一根银针穿透马车,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东方轻哼了一声,起身动作优雅的掀开车帘,对在他身后的韩悦开口道,“我去处理几只小老鼠,你自己吃点点心。”
“好。”韩悦答应的很快,毕竟他有自知之明,毫无武功的自己如果出去逞能只有一个后果。
东方脚尖轻点,浅紫色的衣服在雨中画出一个弧度,站在车顶,优雅而傲然,“既然敢来,又何必躲躲藏藏,徒曾笑话。”
杨莲亭等人本听到惨叫声,已经意识不对,都已经握住兵器,等见东方出来,才松了口气。
杨莲亭大声吼道,“何等鼠辈,还不现身。”
东方眉头微微皱起,一声叹息消失在雨中,“向问天,你我也该有个了断了。”
“哈哈哈,东方贼人,今天就是你丧身之处。”向问天手持长刀,朝东方扑来。
东方立于车顶,雨水丝毫没有沾到他身上,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嘴角笑容艳丽异常,衣袖飘转,三根银针朝着向问天飞去。
向问天半空翻身,用刀挡住绣花针,却已没有了刚刚从高处跳下那种优势,站在路边一棵树上,“没有想到你真会上当,难道这么久在黑木崖养尊处优惯了,还是觉得你已经天下无敌了?”
东方像被整个世界隔绝了一般,雨水在落到他身上以前,已经被内力隔开,平静说道,“好久不见。”
紫衣飘渺,精致的五官淡漠仿若不是真人,真真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只是谁又能得意,他是否真愿绝世独立。
“贼人。”向问天朝着东方吐了口口水,长刀指向东方,他身后的数十人已经扑向马车,杨莲亭等人已经与之缠斗起来。
东方带出的那四个人武功虽不差,可也抵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车夫早已死在乱刀之下,兵器之间碰撞的声音,刀剑刺进肉里的声音,临死前的惨叫,让东方想起夺位的那天,就在那天他失去了唯一的温暖。
想到这,不禁看了眼杨莲亭,杨莲亭武功不低,却也险象环生,胳膊已经受了伤,这还是其他四人知道他得教主重视,护在他身边的原因。
随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杨莲亭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脸色苍白惶恐地看着东方,“东方兄,救我。”
韩悦抱着自己的包袱躲在马车里,外面的一切都让他害怕,看了眼一直被东方视为珍宝的牡丹,韩悦咬牙把包袱绑在身上,两手抱住牡丹。
东方手指修长白皙,如凝脂一般,银针在他手间,有着说不出的婉转,五根银针飞出,解了杨莲亭的围。
四个护卫只剩两个,他们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办法分心保护杨莲亭,杨莲亭看着眼前惧怕不已。
东方手上银针甩出,阻了向问天的攻势,开口道,“莲弟,去山下通知分舵中人,速来。”
杨莲亭听了东方的话,顿时有一种逃生的喜悦,翻身上马,却顾及颜面,甩了马一鞭子后,开口道,“东方兄,我一定带人来。”
话落,人已跑了只隐隐看见背影。东方杀了想要追杨莲亭的人,黑眸中闪过一丝沉寂,却不知想些什么。
其他两个护卫自知这次凶多吉少,也不顾忌杨莲亭是教主面前红人,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口水,手中的剑更加拼命朝敌人砍去。
“你们,也逃命去吧。”东方身子飞转,脚尖借力踏在向问天攻来的刀背上,几根银针已朝着向问天面门射去。
“死也要护住教主。”狠狠砍断敌人的手臂,两个护卫背靠着背,伤痕累累,却没有丝毫犹豫地喊道。
心中一颤,东方黑眸中闪过一丝流光,轻笑出声,“向问天,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你配杀我吗?”
纯然的霸气,优雅而绝傲,手中银光闪过,连连逼退两护卫身边的敌人,白皙的手指朝向问天的手臂抓去,向问天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只是几年而已,东方不败武功竟强了这么多,身子迅速后退。
把向问天逼下马车,东方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一般,站在车顶,“点心吃完了吗?”
韩悦知道这句话是问自己的,虽觉害怕,可是对于东方他还是充满信心,扬声答道,“快了,等你一起吃。”
“好。”东方爽声应道,心中情绪舒展了不少,刚刚他只是试探杨莲亭,没有想到那个一直说可为教主赴汤蹈火的人,竟连推脱一下都没,上马逃跑。
先得到护卫拼死不离,又有韩悦毫不犹豫的信任,东方对杨莲亭可谓厌恶,每次银针出手,都带走一条性命,只是东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眼见败事已定,向问天却丝毫不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