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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入夜,远处传来一些琴筝乐器之声,偶然间还有焰火升起,在空中爆了,绚丽的照亮天空,毕竟还是正月,这里的百姓还在庆祝新年。
方进石扶着栏杆向外望着,对云奴儿感叹道:“过新年真好,你看那里,这焰火多好看。”
云奴儿道:“是啊,宋人的工匠真是巧手,也不知这烟火最开始是怎么想出来的,不仅能升上天去,还能分这么多种颜色出来。”
方进石笑了道:“过不了几百年,人也能像这烟火一样升到天上去,你信么?”
云奴儿道:“我信,宋人什么都能做到,无所不能的。”
方进石哈哈一笑道:“能上天你都信?”
云奴儿道:“你说什么我都信。”
方进石道:“也不能这么说,说的对的就相信,不对的也要提出质疑。”
云奴儿道:“你是我夫君,总不会害我,那怕是说的不对,也是闹着玩的,整日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总会很累,我可再不愿那样了。”
方进石去握了她的手,软语道:“那你就这样最好了,我有什么都不会骗你,你也不骗我,我们两个坦诚相待,谁也不会累了。”
云奴儿道:“我以后绝不骗你。”
方进石认真的点了点头,两人又看了一会儿烟火,方进石低笑了道:“其实我都想跑下去买些烟火来放,多好看的天空。”
云奴儿道:“那我们下去买一些。”
方进石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再怎么说,我都是有家有妻的人了,总也不能天天童心未泯的,只想着小孩子的玩意儿。”
云奴儿终于笑了道:“你就算是买了烟火燃放,谁还会问问你是不是已经成亲了?这黑灯瞎火的,旁人也不知是大人还是小孩子放的啊。”
方进石用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小腹,笑道:“还是再等几年了,到时候我带着这小子一起放烟火,那才好玩呢。”
云奴儿道:“是……啊。”她的语调已经有些变了,将头扭到一边,害怕方进石会发现她脸上的异样神情。
方进石毫无察觉,重又握了她的手向楼下张望观赏美景,只听到身后楼中有一中年男音击节而歌,喝的是一首词牌:
迟日惠风柔。桃李成阴绿渐稠。把酒樽前逢盛旦,凝眸。十里松湖瑞气浮。
功业古难侔。宜在凌烟更上头。已向眉间浮喜气,fēng_liú。千岁三分万户侯。
这是一首《南乡子》词牌,方进石此前多混勾栏瓦肆,经常有人唱曲,这词牌甚是有名,虽然各个词的内容不同,可是词牌调子却是一样的,是以他也知道。
方进石回过头来,只见击节而歌的人坐的离他很远,因而先前也并不在意,方进石走的近些,看唱曲之人背对着他,却看不到脸,是一个中年儒生。
这人对面还坐着一个头发梳髻有些奇怪的人,这人已有三十多岁,他虽然穿了一身汉人的黑袍,可是腰间却斜插了一把中土少见的长刀,这刀刀身极窄,刀身细长而微弯曲,是一把日本武士刀。
唱曲的男子背对着方进石这方向,他只能看到这人手持竹筷击打桌面,声音虽然嘶哑不悦耳,可是也唱的很是豪气,颇有些味道。
这两人面前的桌面上酒残菜冷,想来已经在此多时,在这灯火不是特别明亮的酒楼中,唱上一些词牌,而后在墙壁上题写几首佳作,也是宋朝文人喜欢做的事。
这人一唱完,对面那腰插长刀之人赞道:“紫岩先生此作,虽是此间不太应景,听后却着实让人胸中豪气顿生,立减几分小弟此前的消极颓废。”
对面的那位紫岩先生道:“此乃去年夏天旧作,一时写不得新词,倒让浩川见笑了。”
那位被称为“浩川”的中年人道:“紫岩先生的才情豪气,且志向高远,向来让在下钦服,几次想要拜先生为师,先生总是不允,实在是柳生浩川遗事。”
紫岩先生道:“你我二人神交已久,朋友就好,何须再拜师于我,那样你我倒要拘礼了。”
他这话说完,身后一人大笑道:“志向高远,万户侯也!”这人说的是方才这个紫岩先生词作,语气中十分的不屑嘲讽。
众人一齐回过头来望去,只见一名衣着十分华丽的少年站在雅间的门口,手中端了一只酒杯,向着紫岩先生和柳生浩川的桌旁而来,刚才出声的就是这名少年。
他的脸色已经喝的发红发涨,走到紫岩先生面前,竟然手按在这中年儒生的肩头接着道:“这位先生的词作高雅,只是最后这气度不够,未免美中不足。”
紫岩先生皱眉头将身子歪了歪,把他的手推落,然后站起来道:“方才那词有些夸大,莫说万户侯,就是百户十户也是梦想,敝人只管自己家中一户就足矣,见笑见笑,不知公子志向何为?”
这已经有几分醉了的少年虽然无礼,可是这紫岩先生见他识文认字,也是个读书人,就礼让了他三分,顺便也揶揄他一下,问他志向是什么。
这少年将酒杯置于桌面,然后双手叉腰定了一下打了个饱嗝,这才右手伸出三个指头道:“吾志有三:国家大事皆自我出,一也。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二也。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
他此言一出,满堂俱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