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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莫清后边，莫清接过李琛递过来的手机把那段录音放了出来。

“张德胜？”赫凛的声音响起。

“是我，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没用。”

赫凛那边的回复是沉默。

“我不能等到将来被揭发，我还有老娘要好好活着，所以我必须把你指使我做的事告诉警察，赫先生对不住了。”

“赫裴让你这么做的？”赫凛声音冷静的问道。

“我自己想这么做！”录音里张德胜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她给了你多少钱。”赫凛依旧言语冷淡，好像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我可以翻十倍。提出你的要求。”

听白听了不知多少次都难以相信这话出自赫凛的口中。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莫清按掉手机，抬头问向耷拉着脑袋的张德胜：“和你通话的是赫凛。”

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是明知故问，听白对这声音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下午回到警局就做了技术核实，录音非人工合成，确实是张德胜自己录下来的。

“是。”张德胜蔫蔫的回答。

“哐！”听白踢了一脚桌腿，吓得张德胜一哆嗦。

“抬头！”

张德胜抬头胆怯的看了一眼听白，没敢再装鸵鸟。

“你说被害的四名警官是你所杀。”莫清继续问。

“。。。是。”

“动机。”

“为了，为了钱！赫凛找到我答应帮我还债，我走投无路，我需要钱！”张德胜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吵得的听白脑袋嗡嗡作响。

“他答应我每解决一个目标就给我一笔钱。”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杀害这四名警官。”

“没，没说过，”顿了顿张德胜又马上补充：“但我听说好像跟什么十几年前的事有关。”

“听谁说的。”听白打断正要开口的莫清，追问。

“跟，跟我联系的那个人。”

“不是赫凛？”

“赫凛一个手下的人。我一直跟这个人联系。”

“你说是赫凛找到你要你做这件事的，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有一次，我被那些要债的打了一顿，我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他们还找了我老娘。。。”张德胜有点混乱的叙述：“我那次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然后就有个人走到我面前。。。”

“赫凛？”

“不，不是，我从来没见过赫凛。是那个跟我一直联系的人。”

“是谁？”

“不知道，我也只见过他一次，后来都是短信联系的，当时我伤的比较重也没看清楚，那人只留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电话号。”

“我通话记录里尾号1934的号码就是。”

李琛拿起电话翻到号码刚记录下来，听白就从李琛手里拿过手机走出了审讯室。

“你怎么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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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拿起电话拨了那个号码，结果冷漠的电子音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听白叫人查了号码，一个礼拜前被注销，是街边注册的黑号，没有身份信息。但能肯定的是b市的号码。

半晌李琛和莫清走了出来。

“终于他妈破案了。”李琛伸个懒腰：“他说的作案过程和现场基本吻合，可以定案了。”

“拘留赫凛。”莫清依旧紧锁眉头。

“嘛！莫清，破案了不该高兴吗？”李琛搂住莫清的肩膀揶揄。

“离破案还早着呢。”莫清推开肩膀上的爪子：“这点证据还不足以让赫凛伏法。”

“说的对。”听白双手插在裤兜，神情也不见轻松：“只要找个好律师，凭那段录音能说出好几个花样，因为在我看来这也不足以证明赫凛就是幕后主使。”

“喂！你们一个个做什么？”李琛十分不解：“不管怎样这都代表一个阶段的胜利啊，在我看来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李琛又看向沉默不语的听白：“不是我说，从刚才你就一直在怀疑张德胜的话，难道还有人顶着杀人犯的罪名说谎不成。”

“我有吗？”听白给李琛翻个白眼。

“有！怎么没有。喏，笔录在此。”李琛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们什么时候带赫凛来警局做客？”

“现在。”听白冷漠的说：“他在家里。”

莫清忽然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听白，顿了顿说：“好。准备行动。”

“不用，我自己把他带过来。”语毕，听白快步走出警局。

李琛惊疑不定：“这怎么能行！！！”

莫清的眉宇间已经皱成两条深壑：“去叫人，我们跟着他。”

公寓里，赫凛坐在沙发上看了看表，已经后半夜三四点钟，听白还没回来。看来小警官是准备夜不归宿了，等他回来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顿。他捏捏拉灯的大圆脸，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笑了起来。

这会听白已经到了，他站在公寓门口停顿了一会。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客厅里的赫凛正好起身准备进卧室打算休息几个小时，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小警官。小警官表情有些严肃，赫凛没有走过去，嘴角抿起一条直线。一时间两人对视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赫凛屏蔽心中所想，率先开了口。

“怎么才回来？”

“被案子耽搁了。”听白没有挑明，走去阳台简单收拾了拉灯的物品。

赫凛沉默的看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