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要得更多,变得越来越贪婪。
真的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停在现在他最满足的一刻——
有朋友相伴,有可爱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可以期盼,有经历过一段真正的爱情,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和妹妹的美好回忆,当然了,也有很多和滕诚的浪漫记忆……
麦柯查了几天的文献,又去医院做过几次模拟麻醉测试,答案和效果有些坑爹,麻醉师似乎掌握不好让麦柯在两个小时的手术里睡着又能在安全时间里醒来的计量。
麻醉师说得耸人听闻的:“全身麻醉以后,你不能自己呼吸,二分钟内要把管子j□j你的器官,不然就脑死亡。”
虽然这和他醒不过来没太大的关系吧,麦柯确认了好几遍他的下颚是适合插管的,才放心了。
剩下的,就是——别一管子麻醉剂下去他就直接嗝屁。
医生让他让家人知道要手术了。
麦柯只是笑:“我都签了霸王条款了,我不管怎么样医院都不用负责,让家人白担心何必呢。”
麦柯比医生淡定。好在甜甜没有遗传妈妈的高敏体质,小时候甜甜就做过手术,一点问题都没有。
离手术还有一周的时候,麦柯就不去出车了。
在家里把所有的东西整理了一遍,他还翻到了一直舍不得丢掉的他念大学的那些书。
都泛黄了,可是书的味道还是很让他怀念。
还有甜甜从小到大的作业本,课本,还有甜甜给他画过的画,给他录过的磁带,cd,还有mp3……
麦柯甚至把遗书都写好了。
那个内容麦柯觉得有点点的矫情,于是写完了就夹在书里,不想去看。
再然后就是……
麦柯去定了墓地。
不在爸妈的墓园里。
而是在市里的另外一处。
从申请到交款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麦柯问工作人员能不能现在就把名字刻上。
工作人员有些奇怪:“先写上多少有些不吉利吧?”
麦柯说没关系,他想先写上。
工作人员觉得他奇怪,还是问他要了身份文件,又去复印登记了一遍。
“呃,我边上的能刻别人的名字吗?”
“您想刻谁的?如果是妻子,我们需要你们的结婚证明,如果亲人,需要关系证明。”
“如果只是一般人呢?呃,比如:胖子什么的?”麦柯觉得自己说得也没有什么底气。
工作人员已经把麦柯当做神经病了,推了推眼镜有点不耐烦:“不行,我们又规定,合墓必须有关系证明,我们有好友合葬的,也是递交了证明的。”
“哦。好的。”
“预付租金您需要付几年?我们这里十年起付。二十五年以上我们有相应的优惠。”填好表格,和麦柯确认了墓碑上要刻的字,那人多少有些不耐烦了。
“五十年吧。我今天一次性付清……”
第二天,麦柯又跑了一趟,墓碑挺漂亮的,大理石的碑面,还有两个可爱的小狮子蹲在那里。
那一小块属于他的地界边上还种着两颗茶花,听说到了冬至和清明这边最热闹的时候,茶花会开得特别的好。
麦柯看着墓地,歪着头看了看,他的名字只刻在了一边,另一边空荡荡的。
然后,他就像做贼一样,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工具,看看四周静悄悄的……
开始干坏事。
也就五分钟以后,麦柯看着墓碑,拍拍手,乐呵呵地笑了。下山的脚步都轻快了好多。
手术那天,王良请了假来陪麦柯。
王良看着麦柯换好了病号服坐在床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机在那里傻乐,全身都不自在:“喂,你别弄得要和世界告别一样好不好?笑得阴森森的。”
“啧,我紧张嘛,我在看真金,你发我的照片,它怎么那么胖了,土豪看到了肯定认不出他来了。”
麦柯随口一说,王良脸一黑,开始翻白眼。
“还有白银,现在是陈晓在养,好像也胖了。”麦柯给王良看照片。王良懒得看:“喂,兄弟,明天那个滕诚结婚,你没事儿吧?”
“正常,以前我跟过的土豪排着队的都结婚生孩子了,我还能有什么事?”麦柯翻着手机无所谓道。
“哦。”
其实王良这段时间看麦柯,还真没发现那个人有什么事儿过。
虽然觉得不科学,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觉得挺对劲的。
一直以来,他都佩服麦柯的淡定。他什么都清楚,也总是清醒地理智到可怕。
两个人又说了些废话。有护士来提醒半个小时准备。
麦柯看看王良,王良看看他:“我操,第一次送人进手术室,你给我好好地。”
“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呀,你出去一下。”
“干嘛?”
“我要给我妹妹打电话,你在我别扭。”麦柯指指门外。
“啧,你妹都结婚了,别好像给你的女朋友打电话好吗?”
“出去啦。我进去以后你去外面看场电影,看完了我就好了,别在外面傻等,啊。”麦柯说。
“看什么电影,石毕下班了就过来,有妹妹不麻烦专门麻烦我们,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得看你好好的,我们才能好。”
“得,以后我给你们做牛做马还不成?”麦柯笑着把人碾了出去。
拿出手机,给甜甜打了个电话,甜甜接得也快。麦柯记得今天是甜甜去做产检的日子。
其实麦柯一直都期待着,那个孩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