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依旧意犹未尽。
“没,这么按摩有利于促进血液循环,加速药物吸收。”
“……”
这天,又赶上池骋值夜班,从车里出来,再次听到了熟悉的拍球声。
吴所畏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而后运了一下球,在内圈前沿起跳,矫健的身姿腾空一跃,单手向下用力把球砸向篮圈后沿,篮球入框,落地时稍有不稳,但不影响整个扣篮的效果,依旧很有观赏性。
这程子吴所畏整天挂着个沙袋练习弹跳力。
篮球再次落入池骋的手中,他随意掂量几下,罚球线前端起跳,空中一个凌厉的侧转身,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球在手上划出一道半弧形,重重地砸进了篮框里。
“嘭!”强大的力量拉拽着篮框,整个篮球架都跟着晃动。
吴所畏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他感觉整个钢化篮框都要被池骋砸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拍戏呢。他这好不容易把球扣进篮框,人家那边都开始灌篮了,那种舒展性,那种力量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在这点上,吴所畏心服口服。
不过,在这种人面前,吴所畏吝啬表达他的欣赏之意。随便抛过去一个清冷的目光,一双陈旧质朴的运动鞋在场地上砸出铿锵有力的节奏,叩击着池某人躁动不安的心。
“不是说过谢了么?怎么又来了?”池骋故意问。
吴所畏不屑于回头,漠然回了句,“我说过是来找你的么?”
池骋的视线内只剩下坚挺的两团,在前方傲娇的扭动着,他随手拾起篮球,朝目标投掷过去。不过这次吴所畏早有防备,两只手迅速伸到后面,大力扣住高速旋转的篮球。使劲往地上一拍,一屁股坐在上面。
池骋跟着走到场外,手摸进口袋,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
“这糖又是你放进来的?”
吴所畏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什么糖?”
池骋蹲下身,自下而上的目光飙到吴所畏脸上,依旧强力十足。
“给点儿吃的还用这么特殊的方式,生怕荒废了小偷的手艺是吧?”
吴所畏的眼皮懒散地垂下又傲慢的扬起,一个韵味十足的白眼,晃得池骋心尖微颤。他把手伸向吴所畏的下巴,想用指甲刮蹭青涩的胡茬,被吴所畏轻巧地躲过去。就在吴所畏侥幸没被“骚扰”的时候,池骋突然伸腿铲掉吴所畏屁股底下的篮球,吴所畏重心不稳跌坐下去,正巧压在池骋的脚上。
“你的屁股真大,把我脚都埋进去了。”池骋清晰硬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吴所畏仅穿了一条运动裤,池骋穿的是布鞋,脚趾隔着两层布料逗弄着吴所畏臀瓣上的软肉。吴所畏终究没和男人调过情,腾的一下站起来,瞳孔黑幽幽的,灌满了屈辱。
是真的不容侵犯,还是欲拒还迎的拙劣手段,池骋分得清清楚楚。
吴所畏压住心里的火,提起地上的包,一声不吭地朝停车场走去。
这次是十几只老鼠,也不知道吴所畏从哪逮的,各个膘肥体壮,小醋包吃得不亦乐乎。喂饱了小醋包,吴所畏看都没看池骋一眼,夹着篮球走出篮球场,背影傲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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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你是要眼还是要糖?(1591字)
第二天下午,池骋在找东西的时候又把那两块糖翻出来了,他不爱吃甜的,已经很久没吃糖了,所以吴所畏塞给他的糖被他随手扔进抽屉。现在又被翻出来,盯着糖纸上的那只大白兔看了好一会儿,破天荒地把糖纸剥开了。
方信进门的时候,正好瞧见池骋把糖放进嘴里。
“诶?你不是不吃糖么?”方信诧异。
池骋眼神怠慢,“谁说我不吃?”
“前两天二瓜子结婚,在单位发了那么多喜糖,你一块也没拿。那会儿我问你,你还说你不吃糖呢。”
“那是前两天。”池骋说。
方信无言以对,他眼巴巴地盯着剩下的那块糖,“我都好多年没吃大白兔了,不知道还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是。”
池骋干脆利落的一个字,给了委婉要糖的方信重重一击。
方信不死心,嬉皮笑脸地说:“赏哥们儿一块。”
“没了。”
池骋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一般人早就听出好歹了,可方信这人偏偏较真,指着糖玩命呛呛,“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它就在我眼皮底下,怎么会没了?”
池骋撩起眼皮看着方信,“你是要糖还是要眼?”
方信愣了三秒钟,麻利儿闪人了。
……
其后的几个礼拜,吴所畏还是会来这边打球,无论池骋早班晚班,无论阴天下雨,吴所畏总是准时出现。有时候一个人练球,有时候凑几个人打比赛,无论池骋站在多显眼的位置,只要他不开口,吴所畏绝不主动搭理他。
赶上池骋值夜班,篮球场上只剩他们俩,吴所畏还是会偷偷往池骋的衣兜里塞零食,大多数时候是豆干,偶尔也会塞两包兰花豆,或者是两袋泡椒凤爪……后来池骋有了自觉性,不等吴所畏“送”,直接就去包里翻,翻到什么都据为己有。
吴所畏也会给小醋包带来各种野味。
两个人像是有种微妙的默契。
谁也不问对方为什么送,也不问为什么拿,好像偷偷顺给你是天经地义,从你包里拿是理所当然。俩人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