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丁邵又来接王家行下班,王家行依然和他保持着二米远的距离,丁邵就伸着脖子给他讲笑话,搞得路过的都以为丁邵在那儿自言自语的是有毛病,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丁邵也觉得没劲,问王家行,“你知道吗?网上说台湾一男的,把保龄球塞屁股里了,拿不出来,最后没办法去了医院,结果医生一看,他是把大头先放进去的,呵呵,你说怎么放的呢?”王家行本来没想听他说话,架不住他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还是听进去了,回头一瞪眼,想说“扒瞎,怎么可能?”想到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的,强忍了下来,没接茬。
丁邵见王家行回头,就凑了上去,盯着那张嘴瞅了半天,没出来一个字,王家行扭头继续走,丁邵愣了一会儿,心想,那嘴真漂亮。
这一想就拉下几步路,赶紧撵上去“哎,你还别不相信,这是真事儿,不是胡诌,对了不是保龄球是保龄球的那个瓶。”经过路边摊,丁邵拉着王家行停下,“一屉包子两碗豆浆”又跟王家行说,吃点儿饭嘛,早饭不吃,胃不好。
王家行一把扒拉开他的手,丁邵又可怜巴巴的拉了上来,吃饭的人都瞅他俩,王家行不想在人前出丑,就丁邵那死皮赖脸的样,现在要是让他丢人,指不定就在大街上闹开了,现在是冷战期,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连架都懒得吵。
别别的扭扭坐下来,一挨上凳子他就开始后悔,他真恨自己,这辈子就毁在这张脸上了,丢的也是丁邵的人,他害什么臊啊?
丁邵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啊“来,行行,吃包子,牛肉馅的,热,吹吹。”吹两口放王家行碟子里,王家行脑子里轰的一声,东张西望,隔壁桌的大叔,盯着他直看,王家行恨不得抬腿把丁邵踹到外太空去,让他直接变成星星挂那上就得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丁邵,恨不得一施魔法,咻~的一声丁邵就消失了才好。
王家行气得一鼓一鼓的时候,黄育友蹭过来了“哟嗬,还真是你们啊,离老远就看见你俩了,这是干什么呢?斗死牛?大眼蹬小眼的。”黄育友不客气的拿双筷子就夹包子吃,丁邵瞥了他一眼,“没事儿,他这跟我呕气呢,听说你现在是24孝啊,怎么就自己呢?你女朋友哪?”黄育友呵呵直笑“我要是24孝,你就是36孝,我一上楼就听我同屋说,丁邵现在天天往网吧跑,也不知道是去泡小姑娘还是打游戏,我可知道你,怎么现在这么勤快啊?回心转意啦?”黄育友自动自觉的把胳膊搭上王家行肩膀,冲丁邵挤眼睛。
王家行不说话,趁势扒掉黄育友的手,抬腿就走人,丁邵电话响了,一看是系花,赶紧躲一边接,边接边跟黄育友说“你替我送送王家行,”黄育友操起个包子就去追王家行,“哎,哎,王家行,我说你跑什么啊?我能吃了你啊?死丁邵,那有钱街边吃包子,这馅这么少,一点儿都不好吃。”一张嘴整个包子都塞了进去。
王家行一看跟上来的是黄育友,松口气,脚步慢了下来。黄育友咽下包子,觉得噎得慌,刚才应该先喝口豆浆的。“哎,王家行,听他们说,丁邵跟系花打得火热,是因为他想考研啊,系花他爸可是咱校经管的权威。”王家行瞅了黄育友一眼,心说,怎么可能?就丁邵那样的,还能有这心眼?
“你别送了,我也不是女的,再说大白天的你送我干什么?”黄育友一想也是,自己怎么那么听话?这王家行像女的,好歹也是一老爷们呀,“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回去早点儿睡觉,打一宿游戏没事儿,那是娱乐,要是上一宿班,那可是伤神,纯疲惫。”
丁邵还真没那心眼,他和系花在一起还就是图她长得漂亮,人够出色。
挺长时间没联络,系花把丁邵约到食堂谈判,“丁邵,你到底怎么想的?以前我朋友都说你是在利用我,是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才和你交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吃了吐,想要的到手了,就装没事儿人。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你想干什么?你是男人,得负责!”
丁邵刚坐稳就被雷到了“说什么呢?噢,上床就得负责?那让我负责的得排到操场那头儿。就是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一个的负责,轮到你这儿也得好几年呢。再说了,咱俩好的时候,是你情我愿,现在想起来让我负责了?当初早干什么了?要是不喜欢你啊。再说了,我怎么利用你了?”
看着丁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系花气得嘴直抖,还是忍不住的问“你不考研吗?”
丁邵呵呵一笑,“哟,我倒我忘了,您还有这利用价值,那怎么着,你是不是要用什么研究生来利诱我啊?别让我讨厌啊,我最烦这些个了,好好的女孩子,那么势利干什么啊,钱钱钱权权权的,成天把这挂嘴边上,没劲。”
系花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噢,喜欢的时候夸她有志向说就喜欢这种强势型的,有理想有抱负,现在是势利,是没劲。“丁邵,你是个无赖。”丁邵见系花还穿着那款粉红色的裙子,那两个肩膀都露了出来,心中一动,眼前的人忽然就变成了王家行,跨坐在他身上期期艾艾的哭。丁邵一时不忍,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往系花脸上一通胡撸,擦得系花脸皮生疼,一把抢了下来自己擦。
“你也别哭了,你要是想和我做朋友呢,咱俩还像以前那样,你要是觉得我这人特没劲,不想和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