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奴才不要说风凉话,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就没人知道吗!
哦,那你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吧,反正也死不了人,让他那么躺个三年五载的或许就好了呢。萧亦然耸耸肩,丝毫不给舒太妃留情面,反正现在除了他们四个也没有外人,要真说有也只能把隐藏在政德宫的那几个
影卫一起算上。
你!你!你!你这个卑微下贱的豢宠居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舒太妃被萧亦然气的不轻,长长的甲套指着他口出恶言。
砰的一声,殷天齐挥手打碎了放在桌子上的玉石镇纸,瞪向脸色惨白身体颤抖明显受了惊吓的舒太妃,语气森冷脸色黑沉的对她质问。
舒太妃,你这意思是说萧亦然是男宠?而朕,是个圈养他的昏君?
第40章
殷天齐身上散发出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与压力,不只舒太妃被他这种正面威压吓的身体抖动如筛糠,就连一旁坐着的萧亦然也跟着紧绷了身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从来没见过殷天齐生这么大的气,就算当初自己骗他要出宫的时候也没有过,他紧抿着嘴唇起身跪在地上,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殷天齐落了面子。
陛下息怒。他半抬着头去看殷天齐,轻皱了下眉,眼中全是担心。
一瞬间散发出那么多内力来压迫舒太妃,他担心殷天齐的身体会受到伤害。
殷天齐冷哼一声抬抬手示意他起来,却见萧亦然微不可查的摇了下头示意他先处理舒太妃的事情。
舒太妃已经从椅子上滑到地下跪倒,她也只是心急才会说了那话,虽然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放在平常,她根本不会说出口。
深吸口气来平复心下的畏惧,舒太妃摇着头为自己开口辩解,本宫没有这个意思,陛下难道还要为了这么个奴才赐死本宫么!
她一口一个本宫听的殷天齐直皱眉,当初若不是父皇下旨让他们有所生养的宫妃离宫与皇子同住,他还真想把这几个太妃一同拉去殉葬。
看着她那泪眼婆娑的样子,殷天齐示意站在萧亦然身后的小栗子过去将舒太妃扶回椅子上坐着。
萧亦然垂着头跪在地上,心里在想什么鬼主意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太妃娘娘,朕不想听见第二次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甚至朕也不想听见有任何人这么说萧亦然。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萧亦然,他冷声道:他是父皇选给朕的伴读,容不得你胡说。
哼了一声走到萧亦然面前,弯腰将他拉起,皱眉打量他惨白的脸色,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是吓到了小孩,可是他真的很生气。
宫里那些嘴碎的奴才怎么说萧亦然他清楚,虽然已经暗地里处置了一批可还是有流言蜚语在众多奴才中流传,他也想彻底将宫里的奴才清除一次,但是他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若是如此会让人心浮动对于刚刚登基不久的他
来说很不好,可他又不想萧亦然受到一丝委屈。
萧亦然轻轻捏了下他握着自己的大手,感觉到手心中的汗湿他抬起头看着殷天齐轻轻摇摇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殷天齐的想法,可他要做的不是妨碍殷天齐,而是支持他,就算那些人说自己是男宠是佞幸他也不在乎,流言止于智者,若是刻意去压制流言,恐怕会被人说成是他们心虚,那就更加会的难听,到时候不
只自己,就连殷天齐也会被泼了脏水。
他的帝王还年轻,他们还要走好长的路,所以要互相扶持,既然那些人说自己只是以色试君,那他就在今年考取个功名来堵住悠悠众口,到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朝堂之上,看着他的帝王指挥江山,让那些朝臣为之
折服。
松开手,萧亦然转过身对着舒太妃弯腰行礼,口中请罪,奴才年小不懂事,若是说了让太妃娘娘生气的话还请娘娘见谅,至于御王爷的身体其实只要用煮沸的热水泡澡就能缓解肢体的僵硬,三日一次,一月后就可见效
,这是不常见的突发性石化症,奴才读过的医术上所记载此法来清除病根。
垂着头他微微歪头看向躺在那里的殷天宇,在舒太妃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他这个表情只能被转着眼珠却没办法言语的殷天宇看见。
那眼神中的得意洋洋与嚣张明明白白的就是在告诉殷天宇,得罪了我,你想善了?抱歉,那是不可能的。若不让你受些苦罪,还真是对不起你那踹来的一脚。
殷天齐虽然看不见萧亦然的表情,可小孩儿歪了下脑袋的动作他看的清楚,甚至听见他说的那话后,更是差点没忍住笑意,只能赶紧转过身走回桌案边,趁着转身的功夫抬手在嘴边挡了挡。
舒太妃被他平淡的语气说的心直慌,煮沸的热水用来泡澡,那她儿子还不是会被烫伤?
你这个奴才是故意报复刚刚本宫说的话么!沸水怎么可能用来泡澡!瞪着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直起腰正对着自己而立的少年,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少年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那嘲笑她的表情。可定睛去看却
什么都没有,少年的脸上还是那种淡漠的神色,仿佛刚刚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太妃娘娘若是信不过奴才大可找了太医来为御王爷医治,不过奴才可要提醒了娘娘,御王爷这怪病可不是所有太医都能治得好,若是耽误的久了,就算泡再久的沸水也无济于事。说完话他又躬身行了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