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身体上是有多疲乏,还伴有越来越嗜睡的反应。以往他在就寝的时候都要想一些心事才能入睡,可最近这阵子只要躺下就会困倦。
孔彦伸手沾了点他吐在地上的黑血,捻了捻放在鼻下闻了闻,愣了下抬头惊喜的看着殷天齐,主子,没想到公子的血比奴才预想的要有用,按理说不会是刚服下解药就会将毒性逼出,可因为公子的药人血的关系,主子
才会如此,如果连续三天主子吐出的血不再有杂质便是彻底解了毒。
言下之意他们两人都能理解,萧亦然不需要放七天的血就可以为殷天齐彻底解毒。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两人都是再好不过的,尤其是殷天齐,他很排斥让萧亦然为了自己连续放血,现在挺孔彦这么说,一直阴霾着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
收拾收拾,回宫。这里不能再继续呆下去,萧亦然需要好好的修养身体,既然只需要放血就可以那就早早回宫,在外面呆久了也会很麻烦。
萧亦然点点头,看了眼抿着嘴的孔彦,不解的问道:你这表情是怎么了?不想回宫?他记得那天孔彦跟自己提过一回,进宫当太医是被逼无奈,要是有机会他也想云游天下做个闲散大夫。
孔彦摇摇头,他已经决定要跟在萧亦然身边照顾他的身体,虽然他现在是百毒不侵的药人,可是在那个人吃人的皇宫里说不准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会伤害到他。
奴才只是有些舍不得这里。他明白殷天齐的意思,如果离开这间小屋恐怕就得立刻把这里毁了,毕竟成功炼制了药人,要是被一些懂得此道的人摸进来察觉到什么,那对萧亦然会是个威胁。
萧亦然撇了下嘴,他倒是不觉得有舍不得,说实话要是不靠着他对殷天齐的那份心,恐怕早就被这些天的毒药折磨死了,这地方可是他受苦受罪的,他要是舍不得就怪了。
行了,快点收拾收拾,再晚些时辰宫门就该落锁了。殷天齐袖子一挥代替孔彦做了决定,他最见不上的就是这种,明明是个大男人还磨磨唧唧的。
等在门外的小青子一脸惊恐的推开门,也顾不上行礼就脱口而出,主子爷,陛下,陛下来了
父皇?!殷天齐猛地站起身将傻愣的萧亦然挡在身后,看向已经站在门外的帝王。
殷成身边跟着一个穿了黑色长袍的三十多岁男人,殷天齐并没有在宫里见过此人,他皱了下眉,跪在地上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萧亦然随着他跪在地上,奴才萧亦然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殷成抬了下手示意跪在地下的四人起身,带着那男人进了屋看了看地上的黑色血迹皱眉,然后坐到了一旁桌边的椅子上,这是天齐的血?
这话是看着殷天齐问的,不过却是问的孔彦。
是。孔彦垂着头站在一旁,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殷成点点头抬抬手,小青子和孔彦对视一眼,特有眼色的弓着腰退出了屋子。
萧亦然抿着嘴,小脸惨白惨白的,伸手轻轻拉了下殷天齐的袖子,他的小动作帝王看的清楚,倒是难得的带了笑意。
天齐,你选的这个伴读倒是没给你丢脸,朕今天来这里不是为难你们的,不用那么紧张。
殷天齐不解的抬头看了眼他,随后又垂下眼,他不懂帝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能感觉到,他的父皇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不会为难他们。
想来既然知道他们这里的位置还找上门来,要是真想为难也不会只带了一个男人,直接让侍卫将他们绑回去问罪就是。
父皇,儿臣选的人当然不会比其他人差了去,然然为了儿臣做了什么想必您也清楚,父皇,殷天齐一抿嘴向前走了两步跪在帝王脚边,腰板直直的,第一次抬起头直视了帝王的双眼,父皇,儿臣可以不争不抢,可
以做个闲散王爷不问世事,但儿臣不能没有他。说完这话,弯下腰嘭的一声将额头狠狠磕在地上。
萧亦然身体一颤,咬了下嘴唇低下头强忍住眼里的湿气也跪在了地上,陛下,奴才若是成了主子的拖累,定会以死谢罪。他还不懂这种可以为了一个人去死的感情是多么强烈,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看着殷天齐的心愿落
空。
他知道殷天齐有野心有能力,虽然在宫里才呆了四年的时间,那些书本知识却没少学,他明白什么是为君之道与为臣之道。
打个比方,如果在战场上身为臣子的他比敌军俘虏用来要挟身为帝王的殷天齐,就算殷天齐能为他退让,他也不会苟且而活。
殷天齐直起腰转头瞪了他一眼,真想过去吼他,爷为了你都甘愿放弃那个位置了,居然还给爷找麻烦。
帝王倒似挺满意萧亦然的话,双手啪啪的拍了两下,带着笑意的看着萧亦然,你这个小东西别看岁数不大,懂的可比一般人要多了不少,朕倒是挺欣赏你。
陛下抬爱,奴才知道自己命贱,若不能为主子分忧也就没脸苟活,陛下请恕奴才口拙不敬之罪。萧亦然又磕了个头,绷着小脸,身体轻轻晃了下。
你们都起来,朕都说了不为难你们,伸手扶着殷天齐的胳膊把他拉起身,天齐你长大了,朕的决定没有错。
他看着殷天齐的眼里带了些深意,说的话也让他们莫名其妙搞不清楚,拍了拍他的肩膀,帝王叹了口气,朕还在想若你这毒解不了就是你的命,没想到他能为你舍命。看着殷天齐带着气恼的表情,他低沉一笑,这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