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两人不知道路啊。
穆安不由得担心起那二人来,刚刚华江羽拉着他站在人群中时,他分明能感觉到华江羽的手在颤抖。
而此刻,唐忱跑在前,华江羽在后面一步的距离,不越过他,也不落后。
唐忱忽然想起初遇时那一闪而过的白影。或许,华江羽只是在保护他罢了。唐忱被这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可他怎么也想不出华江羽故意跑在他身后的其他理由了。
“小心!”
正出神之时,身后华江羽一声惊呼,唐忱想回头时已被人推倒在地,滚了好几圈,勉强撑起来,周围却已站了一群人,各种农具的尖端抵住了他的脖子。
然而这不是让他顿住的原因。
那个推开他的人,华江羽,此刻后背中了一箭,好死不死,似乎偏偏还是之前被贯穿的右肩后处。
唐忱看见华江羽倒在地上,然后被几个人架了起来,带有倒钩的箭被残忍拔出,鲜血四溅。而华江羽除了面露痛苦之色,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不同于眼神恐怖的唐忱,华江羽的脖子上架着的是货真价实的砍刀。
村民们无疑是在警告唐忱:若你敢动手,你同伴立刻身首异处!
把唐忱五花大绑后,一人过来没收了唐忱身上的一剑一刀,村民们这才放下心,动作也更粗|暴,几乎是踢着他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平房。
唐忱被先一步带了进去。进去后发现小平房只是一个掩饰,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个向下的楼梯。走下楼梯,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平房下面,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囚牢!
有模有样的囚牢,下去便是一个审问室,一张桌子,一个木架,桌子上整整齐齐数十套刑具。而唐忱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带进了一个空室,空室是长方形,里面还有个铁栅栏,栅栏后的墙上有个铁架。
唐忱便是被绑在了这里。双臂张开,紧紧靠着墙,一动也不能动。
只是,华江羽早已不见了身影。
那些人只是他绑在了这里,并未做其他的事,倒让他有些惊讶,同时也隐隐不安:因为这说明,华江羽不会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了,爱走神,不是好宝宝
☆、疯狂的人总有疯狂的行事方式
脸上一阵刺骨凉意,华江羽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地牢的一个审问室里,双手被粗麻绳反绑于身后,跪在地上,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旁边是一个向上的楼梯,面前是一张摆满了刑具的桌子,身下是一堆平铺的干草。
这地牢血腥味严重,却看起来十分干燥。华江羽看看面前站着的五个村民,四个站着,一个坐着,手中还拿着鞭子,笑了笑:“我可没有这样的爱好。”
那拿着鞭子的村民,姑且叫他村民一吧。村民一听见他这么说,一鞭抽在他身上,华江羽顿时感到火辣辣地疼。
“少废话,穆安在哪儿?!”村民一大吼道。
强忍住疼痛,华江羽故意做出不屑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又是一鞭抽来,华江羽直被抽倒在地。
“不说?哼,不说可有你受的。”村民一冷笑道,随即挥手,一旁的村民二和村民三立刻转身,华江羽看着他们提来了一个木桶,血腥味似乎就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木桶旁挂了一个木制漏斗。
华江羽眼睛蓦地瞪大,剩下村民四和村民五走过来,一人捏住一边的肩。
“别碰我!”华江羽厌恶般吼了一声。
然而村民四的拇指恰好按住了伤口,华江羽疼得不再出声,把下嘴唇都咬出了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木桶。
村民三这时也走了过来,捏住华江羽的脸,强迫他张嘴。村民二拿起漏斗塞进他嘴里,那竖端直接进了喉咙,引起华江羽一阵反胃。
眼见着村民二舀起木桶里的东西就要走近,华江羽突然开始挣扎,双脚不断乱踢,竟无意中踢中了村民三的裆|部。
“啊!你小子活腻了!竟敢踢我!”村民三倒在地上,捂住受伤的部位惨叫道。
华江羽趁机吐出了漏斗,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过是一群画地为牢的狗。”
此话一出,村民一坐不住了,猛一拍桌子:“按住他!”
华江羽只觉得手都快断了,几个人合力强迫他跪坐在地上,还有人扯住了他的头发,使得他只能仰着头。
混乱中,漏斗又回到了他口中,同时浓重血腥味的东西也进入了他的喉咙。华江羽一时没有适应,被呛了一口,眼泪花都给呛了出来,那些人没有停歇,似是要毫无止境地喂下去。
够了!
华江羽想大喊,这东西不知道除了血还夹杂了什么,像是还有虫,他觉得从喉咙到胃部都痒痒的。喂了许久,呼吸不得,胃也无法承受,华江羽逐渐开始痉挛,眼前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漏斗被拿了出来。
大量空气灌入,华江羽微弱咳了几声,便“哇”地吐了。
这下他看清自己被喂了什么了----不知什么生物的碎肉,里面还有不少活的黑色爬虫!
不等他吐完,又被一扯,被灌入了更多血肉。
够了……
撑不下啊……
华江羽无声呐喊,眼泪止不住地流,血肉开始从他口中倒流,有些甚至从鼻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