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你又何必与自己的父亲为敌,给自己找麻烦。秦域又怎会不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显得有多生分,就算知道秦域的一些设想,但毕竟他永远不能够把握住秦域的真实意图,每次都会因为秦域二猝不及防,卸下自己早就装备好的铠甲,继续为他战斗。
晟,难道你不懂吗?秦域并不敢看秦晟,那一声朋友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也只能是互相依靠的朋友,再无法更加亲近,二人坐于树下,秦域靠在晟的肩头,不紧不慢地复述着自己早被秦晟知晓七七八八的心思:我不想一统江湖,着对我没什么价值,你该知道的,我只想让自己和妹妹可以不用受制于人,可以让那个人自我解脱而已。
但是,他毕竟是你父亲,这样做,其实你不好过的,不是吗?秦晟除了看到了秦域的心思,更能猜测出他的矛盾,只是这对二人而言,心知肚明便好。
回去吧,你现在很危险,就放心呆这儿吧。说罢起身,月下颀长的身影在风中移动,对着这样的背影,秦晟即满足又心痛着,嘴角的笑意愈渐明显,而憋久了的泪已经干透在眼眶,独立的人,苍白的等候,只是是否有同样的回馈,只能交付时间证明。
这一夜没有人安眠,只有月光依旧地静谧。
翌日的晨曦微露,一人便简便行装,打马而行,因此与姗姗来迟的迟恒擦肩而过,一种注定的缘分在既定的时刻终究是要断的,只是这样未免断的太巧合。
迟恒得知夙已经不在府上的消息,便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都交给了秦域,只因为这是自己徒儿信赖的人,便无所谓亲缘的联系。二秦域永远是最为痛苦的人,所有的消息都是由他先知并且告知所有人,而明明自己是最不该这样做的人,良心上的谴责随与道义不符,但是这样的行为,终究还是会因为心软而怨恨自己的冷血。
迟恒走的急,并未瞧上于水一眼,但是他知道,他的徒儿现在一定不好受,但是他始终坚信着,这三年都过来了,他也断不会轻易就结束自己的生命的,不然自己所做岂非太过渺小无用了。
秦域得知秦莫征的目的之时并未震惊,应该说他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父亲绝不可能仅仅满足于和风策平分天下,他要的一定是独霸武林,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与理由,而今,有了当年以侠义冠名江湖的迟恒为其摇旗呐喊,招揽人心,而风策的卫严也常常受冷霜摆布,这让秦莫征对自己的计划信心满满,忽略了自己的儿子与卫枫夙的力量。
这也许便是大喜过望,百密一疏,不然所有人的希冀便会烟消云散,二现在才真正开始的斗智斗勇,也因为自己在暗处而显得胜券在握,因为迟恒的牵制,便有了足够的时间来为这场硬仗做准备。
时间并不会太多,争分夺秒的召集江湖义士,手中紧握着夙交出的真正能够命令风梧院的印信。是每一份信任让秦域一直坚持着,而在大事面前,夙还是敌不过情长,就算负了天下,也不愿弃了心上之人。
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墨珏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阴沉的夙。
人呢?不想多言,对墨珏他虽有愧疚,但是一件件的往事在脑海中翻涌的时候,他竟然记不得他的好,最难以忘却的事他对岸的伤害,以及自己对于岸的绝情。
别急,他就在山顶之上,只要你按我要求做,我可以把他还给你。墨珏的脸上有着被扭曲的阴寒之气,让周遭的人忍不住瑟瑟。
怎么做?
你们倒是像啊,当初他也是那么问我的,只是我说让他脱衣服,却怎么也不肯,不然他也不用受那么重的伤了。墨珏的嘴角是勾起的,这种地域般的笑,让夙想起了曾今的自己。
你对他做到底什么?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旧难掩喷涌的怒火。
没什么,就是让他又尝了尝那天被人欺凌的味道而已,不过,那样的人,你还要吗?
墨珏以为夙会暴跳如雷,以为他会把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反正他已经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痛苦了,只要死在他手中,即便是无言面对黑云寨的数百亡魂,他也在所不惜。
我要怎么做?平静,异常的平静,若是以前,夙一定会好好教训自己,而今,果然,一切都变了。
看来你到时一点不生气,既然如此,你就跪下,给黑云寨数百亡魂磕上一百响头,我便放你见他如何?
夙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跪下,铮铮有声地磕头,眼中没有丝毫感情留给墨珏,连恨都没有。
额头渐渐渗出血丝,隐隐听见有人的哭喊声,夙四下张望,才发现岸就被墨珏囚在山寨顶端的门楼之上。
他知道他一定心疼了,可是还是得继续不是吗?
墨珏看着两个相隔那么远都能相互给予温暖的人,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疯狂,他走到夙的身边,强行阻止夙的进一步动作,将自己的唇紧紧贴在他泛着血丝的额头,夙慌张地推开墨珏,二墨珏却冷冷一笑:你可以拒绝,只是你的人,还在我手上。
这样有意思吗?夙反问,只是自己仍旧依着墨珏,一动不动,却害怕被安看到这样的场面。山顶的人确实也看得到了,只是听不见,对岸而言,那样**的动作,是早就知道。但还是会疼,就连胸口抽搐的隐隐作痛,也已经忘记了感知,唯一记得的是,自己深爱的,心疼的,已经与自己无关,看不到自己流泪,看不到自己受伤,却依然有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