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得轻松。
闻言看向站在一旁的雪双,又打量了一眼屋子,箫弄弦目光顿时变得深邃,脸色沉了下来,雪双一见这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唇边地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雪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我不是吩咐你留守教内吗?淡淡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雪双浑身一颤,讷讷着说不出话来。
我
教主。男声突兀地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房间阴暗处显现,停留在箫弄弦面前,雪双护法是因为担心您的安危所以偷偷跟着我们,这次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教主。
箫弄弦眉头一蹙,目光移向旁边没有说话的人,眼中的厉色稍纵即逝,但却也让雪双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偷偷跟着?他怎么没有发现?而且,什么时候他的属下这么不听话了?
似乎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男子再次说道:雪双护法怕被发现,只是远远地跟着,靠与其他人联系取得我们的动向,所以我们并没有发现雪双护法跟着我们。
与其他人联系?室内温度骤降,箫弄弦周身散发着如有实质的寒意,谁?不知道我最讨厌有人背着我做小动作吗?
带上来。男子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立刻便有人拖着一个人进来了,将那人往地上一摔,对着箫弄弦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箫弄弦瞥了一眼,这么快人就带到了,看来你已经什么都打点好,就等着我一句话了,冥夜。目光随着出口的名字落到对面站得笔直的人身上,看似淡然的目光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一直没有闪躲的目光此刻却移了开去,本来平静的语调也似乎有了一丝裂缝,为教主分忧是属下应该做的。
箫弄弦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又移回了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人。感觉到那目光地注视,男子颤得更厉害了,仿佛随时都会抽昏过去。不断地磕着头,嘴里说着求饶的话,求教主饶命,求教主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教主饶命,饶了属下这一回吧。很快,地上便出现了殷红的血迹。
饶了你?今天你敢背着我与雪双护法联系,明天是不是就要与外人一起对付我了?若是任何人都像你一样做错了事求个饶就算了,那我还有何威信管理你们?夜莺教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算不上严厉的声音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得男子面如死灰,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箫弄弦一见,冷冷地下了命令,拖下去!教规处置。
这一下连冥夜和雪双也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身子,仿佛即将要受到酷刑折磨的是自己,男子更是在被带下去时剧烈挣扎,最后被一掌砍晕。
男子被带走,箫弄弦的目光移向了雪双,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雪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神情是绝望的死灰,任凭教主处置。
念在你是为了保护我的份上,那些刑罚就免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夜莺教的护法,并且,回到教中后,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踏出夜莺教,如有违反,却不轻饶!
雪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捡回了一条命,楞了好一会,但想到自己要受到的处罚,一抹苦笑浮现在唇角,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好了,你下去吧。
是。
雪双走后,冥夜也准备下去,这时却听箫弄弦淡淡道:冥夜,我讨厌有人替我做主。虽然你想取代我的位置,但是,顿了顿,一股无法形容地肃杀气息自箫弄弦身上散开,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人,要有自知之明。
冥夜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后便隐身到了暗处,没有说话。
日子还在继续,时光也依然流逝,它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或某些事物而停止,也不会因为某个人或某些事物而倒流,平缓却又决绝地踏着自己的脚步,义无反顾,没有回头的机会,无论多么后悔。
大街上,一个人默默地行着,肩上背着个包袱,手中拿着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眉目间也凝着冰冷,却是异常的英俊,身上穿着黑衣。
距离箫弄弦被夜莺教接回去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他的伤也几乎痊愈了,除了脱臼的手臂还不能用太大力外。他回到了之前居住的客栈,毕竟一些衣物还有其他东西放在那里,如今伤好了,继续在这待着也没有意思,不如离开。
走出城门,看着延伸出去的官道,慕尘言一时间有些茫然,他应该去哪?之前,都是被箫弄弦带着,如今孤身一人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箫弄弦
不经意想起这个名字,慕尘言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无法言喻地难过与窒息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他,可是,他能去吗?他以什么理由去?去了,又该如何面对?他知道箫弄弦的心思,可是,他不能,不仅如此,他甚至,会害死他,即便现在他们分开了,也许有一天,不,是总有一天,他依然会害死他,到时,他该怎么办?又该如何抉择?当日箫弄弦被带走时他的行为,如今想来,真是天真又疯狂,他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呢
快!大家快闪开!快闪开!
啊!大家小心,快让开!
快让开啊!这匹马受惊了!
快!快让开!
那个年轻人!快让开啊
一阵喧哗毫无预兆地响起,本来平和宁静的街道突然像炸开了锅一般,行人商贩无不纷纷躲避,瓜果蔬菜,零碎杂货洒落一地,在脚下践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