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承认你见过师叔了?”
“我为何不肯承认,我见过他就走了。”
“你是走了,可是是杀了他,又杀了随后而来的我师父才走的!”
“你口口声声是我杀了你师父和药神,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我亲眼看到的。”
“我去的时候可没看到你。”
“你当然没看到我,我是忘了拿药碾回去了一趟才落在师父后头,等我到的时候,我师父和师叔都已经已经...,而凶手正从从墙头跳了出去,那个背影我绝对都不会认错,就是你,慕锦!”
“我是去了药神那里,可我没见到风神,我走的时候药神也还好好的,纵然背影像我,怎么就一口咬定确是我本人了?”
“你这是准备死无对证吗?试问这天庭里有谁会与我师父和药神有仇,又有谁肯专门设个局还嫁祸给你这小小的花神徒弟?只可怜我师父和药师叔已烟消云散,连个尸身都未能留下。”
“小徒弟,这花神徒弟是小,可花神却是不简单的,也不是没有栽赃嫁祸的可能。你先别急,他在这里也跑不了,若真是他所为我们诸位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但若不是,不但误伤己人,还会错放了那凶手啊!”
水神此话一出,众神皆点头,有内鬼这事是很严重的,这一下就不知不觉死了两位神官,要是揪不出此人,这天庭怕是要横遭变故了。
小童儿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刚才被他师父的死讯刺激到一时失了方寸,现在也不敢说话了,只是起身站在一旁一直流泪。
慕锦没有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一直都在脑子里琢磨自己的,师父突然倒下了,他刚找完药神药神就被杀了,还连带着风神一起遭了秧,现在又有小童子指认他是凶手,要么就是这个小童子撒谎,但据他对此人的了解,这种可能性比较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童儿确实看见他的背影了,不过不是他,是那个让师父突然生病又逼他去找药神最后杀人灭口栽赃嫁祸给他的那个人,慕锦原本怀疑一个人,现在可以说是确认了。
他抬头向前看去,水神也开口问他。
“慕锦,你既然说你是见过药神便走了,我想问一下,你找药神所为何事?”
“鉴药。”
“鉴的何药,为谁鉴药?”
“我师父前日里病下了,这事,帝君也清楚吧。”
墨镧向众神点头给了答案。
“师父病了,帝君给我一副药说是给师父治疗旧疾,我不放心,就去药神那里查了查。”
此话一出,众神唏嘘不已,这是明摆着说信不过帝君为人啊,可这花神和帝君是拜把子兄弟,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这徒弟日夜守着他师父,莫不是真有隐情?可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花神有何旧疾啊,又或者,这徒弟真是那凶手,现在被扯出来了开始胡乱咬人?胆子倒是不小,直接砸锅砸去帝君头上去了。
墨镧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又是一脸沉痛。
“小锦,我从未给过你什么药,你师父也没有什么旧疾,孩子,且不说我日日授你剑法拿你当亲弟子,你师父拿你当亲生孩儿一般疼爱,你怎可说出这番话来诅咒他。”
慕锦沉着脸一语不发,他知道今天是说不清了,这事知情人只有四个,两个已经死了,师父又没有醒过来,对了,师父,那碗药..。
“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慕锦脸上已是凶狠之相。
“你把你师父怎么了?”两人一时出了声。
人群里有神官回答:“帝君放心,我前面已经派人去查看了,花神无碍,只是沉睡不起,无法唤醒。”
“你这逆徒!”
“你敢动我师父!”。
众神有点拿不准了,这一面是花神形同手足的兄弟,一面是朝夕相处的小徒弟,哪边也不像是会害花神的人啊,可这花神现在确实出了事,他们也在盘算到底这两位哪位演技更胜一筹,又或者这两位都被那位局外人谋划进去了。
“你师父自会好好我殿内修养。慕锦,我也算你半个师父,我亲自教你剑法的剑法,不是让你去伤亲友同僚的,风神药神明显被诛仙剑刺死,这诛仙剑一直是由你师父保管的,如今你师父昏迷不醒,你到现在还能说与你无关吗,孩子,不要执迷不悟了。!”
“你给我师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慕锦已经唤出了剑,直指墨镧。
“不可不可啊,慕锦你先放下剑来,不可先乱啊,这岂不是中了那人的圈套,万事好商量,我们静下来细细再查!”
一位老君看着这阵仗吓得够呛,他没多久就能羽化了,不想这么早死于内乱啊!
“把我师父..啊.”慕锦头内开始疯狂的疼痛,好像有东西在狠狠敲打他的脑袋,他眼前又开始出现那种茫茫雪海和沙漠的情形,一片混沌,脑子里乱的厉害,他一时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就只是听见有人叫他:“用你的魔气,用你的魔气,杀了他们!”
师父,好像是师父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东西在不停地流动,窜来窜去割的他骨头疼。他不停地摇头,又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脑袋上让自己保持清醒。周围有人在连续不断的说话,在那些嘈杂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只要杀一个人,就不疼了,锦儿,快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