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吸力从线的另一端传来,时梦令一时不备整个神魂被吸了过去。睁开眼,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多少年,没回来过了。
“咳,咳咳,咳咳!”时梦令不停咳着,鲜血从他的口耳眼鼻甚至皮肤渗出,这是身体承受不了强大的神魂,在这样下去,要不了一刻钟,肉身就会被强大的神魂撑爆。
双手艰难举起,结了一个印,将大部分神魂封印在识海伸出。“咳咳!”身体因为魔力的运转负荷更大,血液如泉水从皮肤上涌出,时梦令昏迷过去。
他晕过去后,身上的魔力全部收缩,安静地隐藏了起来。
片刻,一个道人出现在他身前,“消失了。”漠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消失在原地。
在道人消失的瞬间,一个青年出现,看到地上的人,嘲笑了一声,“这小傻子怎么弄成这样了?”蹲下身,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活着。“命还真大。”转身也消失在原地。
整整一天,这个角落被人有意识的避开,血液干成血壳,覆在脸上,让他呼吸越来越困难。
“啊!”躺着的人猛然坐了起来,在脸上一抓,一片血皮被抓下,“啊!”下了他一跳,连忙往后缩去。
“啊!”他又叫了一声,手也好痛。举起手一看,手上也是。把裤子撕开,腿上也是。好,好痛。他抱住自己的膝盖,表情委屈。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玄空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浮现,这个人是谁?想要找到他。他皱了皱鼻子,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他闻到他的味道了!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却满怀兴奋地跑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漠然地避开。城门的人拦住他,上头有人吩咐,他不能出城。
“啊!”“啊啊!”他不停挣扎着,还是被人扔回来了,扔到满是石头的路上。手上刚刚长好的嫩皮肤被磕得东青一块西青一块的,抬起头,脸上一片土色,血和尘土黏在黑色的头发上,一片狼狈。
他缓缓爬起来,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神直盯盯地看着城门口。
一日,两日,三日。
流觞从酒葫芦上跳下来,“在这大劫之世,道友敢只身一人游历,本领非凡。”
玄空眉头轻轻皱起,“大劫之世?”
流觞一愣,仔仔细细打量了玄空一番,拿起缩小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啧道,“我原以为你是艺高人胆大,没想到是个愣头青!”
“灾星降世,蛊惑人心,大劫来临,各个修真门派都龟缩不出。”流觞摇了摇头,“我也是被你这动静惊动,顺道过来看一眼,万一是有宝贝呢?”
灾星?玄空脑中一个画面一闪而过,一个十分艳丽的少年,被锁在祭坛上,疯狂地吼着,“放开我,我不是灾星,我不是!”
“道友是什么门派的?”流觞看着玄空的光头一言难尽,“道友的门派,都要求,像道友这样吗?”
“本门戒酒。”玄空看着流觞的酒葫芦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流觞耸了耸肩,“那道友下一步有何打算?”
“继续向前。”玄空目光看向遥远的远方。
“你的意思是,还要继续待在凡间?”流觞皱起眉,摸了摸自己乌青秀丽的头发,“我刚刚难道没说清楚?凡间魔气弥漫,人心渐渐被腐蚀,yù_wàng横生,乱象渐起。这魔气对修真之人的效果更是翻倍,继续待下去很危险。”
就算没有“邪物”也会被影响吗?这倒是能解释十年前的城主和现在的城主为何区别如此之大。玄空心想。随即皱起眉,若是这样,那这片世间岂不是没有了一片净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