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人家也未必就是图你什么……”
结果祁则晟轻轻一笑,说道:“你不知道吗?越是不图财不图利者,才是所图甚大啊。”
这话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说错。这世界上什么债,只要有心都能还得清,只有感情债是一旦沾染上,不管怎么想还干净都是用不上劲的。
偏偏祁则晟又是这么一个偏激固执的人,让他欠一个他不愿意扯上关系的人感情债,比让他去死还难受。
顾深吃完最后一口馄饨,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才说道:“你这性子真不好相处,简直是天生孤家寡人的命。别人要是对你好,你还浑身不舒服了?”
顾深斜眼看他。
祁则晟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瞪。
半晌,顾深突然移开了视线,转过头来对顾臻说:“阿臻饺子你还吃不吃?”
顾臻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顾深在问他那份的虾饺。因为是夜宵,他们是在一家茶餐厅吃的,他和祁则晟一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又一直在说话,就没怎么吃东西。
而这个时候顾深却是已经把她的那份都解决完了。
顾臻说道:“你要是还不饱就吃吧,我不太饿。倒是你体力消耗比较大。”
顾深也不客气,就继续夹了个饺子开始吃。
这段时间顾深做活动,一直在跑来跑去,体力并不比正式拍摄的时候消耗得少,所以食量也是直线上升。
祁则晟看她吃的这个豪放劲,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明星吗?吃这么多不要紧吗?”
顾深完全不在意,回答道:“拍戏可是体力活,不吃饱了哪有力气东奔西跑大哭大笑?你别看有人天天啃小黄瓜把自己也饿得像根小黄瓜,真正上戏的时候没体力跑不动,导演可不会因为她够林妹妹就不开骂。”
祁则晟无语。
顾臻却笑着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顾深是真的十分认真地在生活、学习和工作。自从拍摄了《有罪判定》之后,顾深似乎突然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道路,最近不但开始大量阅读心理和哲学方面的书籍,而且也开始习惯性地观察他人。
顾深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把自己雕塑成一个美丽的花瓶,她一直很认真地在学习演戏。在她看来,一个人胖或者瘦都是一时的事情——事实上她觉得,等自己年纪再大一些,戏路开阔一些,她甚至不会坚持自己现在的形象。
她很乐意变成许多人,贫穷或富有,优雅或庸俗,高尚或卑劣……人性的每一个□□或者低潮她都乐于去表演。她不会把自己局限于一个美好,单调,令人艳羡的影像之中。
就像女编剧曾经说过的那样,她不会让自己去演出一个偶像……她要令别人将她视为偶像。外貌是一时的,而经验和内涵是一生的,她现在只想朝着未来前进,而并不想计较一时得失。
第二天早上,顾深听到声响,从温暖的被窝爬出来披了件外套推开了卧室门,发现顾臻已经在做早餐了。
她看看时间:才六点多。
顾深问自家兄弟:“要出去?”
顾臻回答道:“走了这么多天,回来了得先去研究所看看。正好今天有一对夫妇有意来看看微微,我过去顺便给孩子鼓个气。”
顾深听了,说道:“那等我一下!我也去!”
然后她就回卧室换衣服顺手带上了门。
等顾深换好衣服梳洗完出来,顾臻已经准备好了两人份的早餐。
他看见顾深一脸素颜,问道:“不化妆?”
顾深说道:“……先吃饭,出门前涂点防寒霜就行了。又不是素颜见不了人。”
顾臻仔细看了看妹妹的脸,说道:“也好。再好的化妆品一直用也伤皮肤,少用反而好。顺便穿暖和点吧……”
顾深应了,吃完早餐就去披了一件羽绒服,又戴了一顶暖呼呼的皮绒帽子。
“嘿,全副武装完毕!”
她跑出来,笑嘻嘻地这样说道。
然后两人就开车一起去了研究所。
等到了研究所,时间还早。微微一般跟温所长一起出动,这个时候大概还在睡懒觉或者吃早餐,顾臻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先跟杨曦讨论目前的研究进程,而顾深则带着这两日的读书笔记去和心理师进行交流。
这段时间的积累下来,杨曦的工作也开始有了越来越明显的进展——主要是研究所里面已经积累了足够多数目的标本。通过对比数量众多的标本和它们的生理结构,杨曦解析基因结构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了一些。
顾臻听说这一点的时候也顿时精神一振,便开始打开资料库,细细地观察起了每一个片段的结构特征。
到目前为止,杨曦的小组已经做了成千上万的标本录入,其频率高达每日三位数上下。培育新植株的时候,因为个体植株和种籽之间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差异,所以研究所方面一直也在对比无数原植株的基因样本,然后通过交叉比较来多次细化基因片段,以获得更加精确的信息。
因为植物的生长过程本身也会引起基因上的变化,所以同时杨曦也在长期记录一些植株的基因片段变化和外在结构变化的关联。因为专用程序的存在,这种基因对比的耗时被有效地减低,不过介于基因条的庞大数量,目前的数据输入依旧不是很完整。
但是至少,杨曦已经能够说出部分基因片段在特定植物上的外界表现和结构影响,包括一部分外在基因和遗传基因。
对此,杨曦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