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可付泽凯却很低调,只每日让人运了药材去博古苑给花院帮忙,从未打出过定国公府的旗号,许多人得了好处都不知道其中有定国公的一份恩情,此举让顾贤都不得不高看付泽凯一眼,赞一句此人实在聪明,让人不念他的好都不行。
当然了,付泽凯这么干曲氏有多憋闷就不提了,手绢的撕碎多少条了。可她再生气都没用,因着苛待付东楼,付泽凯冷了她好些时日了,更别说付泽凯内宠颇多,现在哪还顾的上她啊。
瑞王府处处高调虽是存了私心,可大楚的利益还是被摆在第一位的。从柏熠顾贤到柏钧和付东楼,大家都知道那些著姓大族要对付的不是瑞王府而是整个大楚。木炎要的并不是操纵大楚的皇帝,而是想改朝换代。若是此刻只顾着王府,那真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了。所以,让朝廷开仓放赈救济百姓是必须的,这与王府出不出得起钱没关系。
顾贤自谢才人流产之后便不怎么上朝了,王府出钱出力在普通百姓和读书人中博足了好名声之后,顾贤便带着先帝御赐的镶金嵌玉的仪刀上朝来了。
“启奏陛下,今年天象有异,锦官城内先是连着下了七日大雪,后这雪又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自川蜀至江南,天气冷愈往年,许多百姓并无充足的准备过冬,加之作物歉收,眼见着已有灾荒之象。恳请陛下早日开仓放赈,严惩借机哄抬物价的商家,以安民心。”
这番话是顾贤那日来找柏钧昊的时候想说的。近日柏钧昊未在频繁召见木炎,对木炎的信任也不如往昔,顾贤觉得柏钧昊兴许还有救,便想提点他一番。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何种境地,柏钧昊始终把王府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骨鲠在喉不除不快,那便没有什么回还的余地了。
今日顾贤把此事在朝上提出来,柏钧昊应了,好处便全算在王府头上了;柏钧昊不应,消息放出去老百姓怎么议论皇帝可想而知。柏钧昊是怎么选都不上算,里外都要吃亏。
柏钧昊直勾勾盯着顾贤一个劲儿的运气,还没等他开口,就停下面有人出班把顾贤的提议驳了回去。
“王太卿殿下此言差矣。今年冬天是略微早了些,但也没有早到秋收未完冷了起来。凡是家中没储备好粮食的百姓,多是好吃懒做之人,一直拖着不肯收割才有今日下场。这些人不但耽误了自家的饭碗,更是延误了朝廷收缴赋税,朝廷无律法惩治他们已是他们侥幸,又怎可开仓救济,难道是要鼓励百姓惫懒么。”
“再者川蜀之地本就交通不便,一场大雪堵死了许多进出的道路。商家手里货源紧缺,东西自然就卖得贵了些,这是人之常情,又怎可因此说商家哄抬物价。王太卿要严惩这些顶风冒雪贩卖货物的商家,就不怕吓得所有商户都不敢开门做买卖?到时候又不知有多少百姓要买不到炭火冻死冻伤了。”
顾贤站在御阶之上,只略微侧了侧身子,凤眸一条斜睨了禀奏之人一眼,冷笑一声:“原来是户部侍郎王振王大人。王大人不愧是在户部分管国库出纳的,真是把国库当你王家的私库了,看得这般严实,从你这里弄点米面钱粮出来就像是要你命一般。”
王振被顾贤挤兑得面红耳赤,刚要反驳就听顾贤继续道:“孤听说王家人挺会做生意的,原也不觉得,今次川蜀大雪才见识了一番。这市面上的薪炭原本是十个铜板一斤,如今王家的运亨商行里已然涨到五百铜板一斤了。这就是王大人口中的贵了‘些’?孤倒不知道普通老百姓用的黑炭竟是比皇上用的银丝炭还贵上十倍!”
著姓大族一向自命清高看不起经商的行当,可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做买卖都是托了家里下人的名字,是以谁家有什么产业相对私密,一般来说外人是很难探知的。王振不曾想到顾贤已经将自家家底摸得一清二楚,顿时心里有些发慌。
“孤还听说江南早冬,许多大户人家在江南的田庄都受损颇多。昨日孤进宫给太后请安还听太后提起,说王家太夫人进宫时还抱怨过今冬不好过,庄子上的田产冻了好些收不了了。原来王大人家里的庄户都是惫懒之人。也难为王家能将这等懒货一用十多年,当真是苦了自己也不叫他们出去祸害别的人家,高风亮节啊。”
江南鱼米之乡,大户人家在那里的庄子都是家里主要的进项,通常都是派了得力的长工看管,一般不知根底的新晋奴仆是去不得的。
顾贤话音儿一落朝堂上响起轻微的哄笑声,便是柏钧昊也忍不住乐了下。他是讨厌瑞王府不错,可这些不拿老百姓当人看的所谓世族更招他恶心。柏钧昊想利用他们,却也看不起他们,更是不满他们不把皇帝当回事,对于顾贤奚落王振,他还多少有些看热闹的心思。
看着王振胀红的脸,柏钧昊脑中念头一闪对顾贤道:“王叔所言甚是。朕听闻锦官城中以王府领头,许多勋贵人家都已经出来行善了,朝廷放赈亦是势在必行,此事就交由户部去做吧,着御史台好生督着户部放赈,谁敢贪墨立即交三法司议罪。”
“至于惩治奸商之事,不如偏劳王叔出马。王叔是沙场宿将,想来定能威慑那些不法商贩,不知王叔意下如何?”
想挑动王府去和世族正面冲突吗?顾贤轻蔑一笑,柏钧昊你别忘了,瑞王府也是姓柏的。世家大族的目标也不是瑞王府,他们想要对抗的是大楚皇室。顾贤愈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