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捆绑,连嘴都给堵上了,弄的王二妮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日后的傍晚,几行人终于来到了东平州县城,王父也是有心眼的,他也担心宋家几个兄弟追过来,就跟众人说他们去洛城,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地是东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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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二妮侄女?”一个容貌和王父颇为相似的男人走了进来,盯着王二妮和煦的问道。
王母立即站了起来,笑的献媚,“对,这就是二妮。”
“弟妹,你坐坐。”王强示意王母坐下,细细的打量着梳洗打扮完毕的王二妮,只觉得虽然看起来幼小,但是皮肤白皙,五官娟秀,端的是一副好容貌,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母见王强露出一副满意之色,忙说道,“二妮这容貌在俺们村里可都是出挑的,她性子也柔顺,就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
“多大了?”
“到了今年六月就满十五岁了。”
“看着就是有些小……也罢,大管事早就等急了,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俺叫丫鬟送东西过来,你给她穿戴一番,今晚上就把亲事给办了。”说完又对着二妮说道,“二妮啊,你别怕,以后有大伯在呢。”
王二妮低头,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王强只当王二妮害羞,也不多说,叮嘱了一番就出了门去。
说是办了婚事,其实也不过就是穿了喜服,行了大礼,算是了事,因为新郎体弱拜堂都是其他人来代替,不过一会让王二妮就被带进了洞房。
众人退去,装饰清雅的屋内只剩下王二妮和卫城阳,王二妮借着灯光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约莫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身材瘦弱,脸色是病态的黄色,双颊凹陷,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盯着俺看什么?还不赶紧伺候爷安寝,你娘没教过你?”卫城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刻薄的说道。
王二妮点了点头,急忙上前准备伺候着脱衣,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直直的跌落过去,刚好压在炕头上的卫城阳。
卫城阳只觉得浑身被压得疼,怒骂的吼道,“贱人,你不是弄死爷?”说完就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
一直在屋外守着的两个丫鬟急忙涌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一愣,“少爷,这是怎么了?”
卫城阳呼吸急促,显然很不舒服,他气急败坏的吼道,“闻香,把这贱人给拖走!”
“少爷……这,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闻香语气虽然一副犹豫之色,但是眼中却闪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王二妮害怕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红色锦绣喜服上,都是泪痕……“少爷,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呜呜。”
卫城阳见王二妮擦了鼻涕的手摸向自己,那指甲上还有淤泥没有洗净,心中一阵恶心,本就听说是个乡下丫头而不喜的心情更加的加重,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过去,只是因为久病力难免不足,但还是让王二妮翻倒在地上,“脏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乡下丫头,你以为就这样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想得到美!闻香,你聋了吗,赶紧给爷拖走!”
“可是,要是大管事问起……”
“爷要是被气死了,还要这冲喜的媳妇干什么?”卫城阳说道后来,竟然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闻香不敢怠慢,忙使了眼色,让旁人把王二妮扶走,又到了热茶过去,卫城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见闻香体贴温柔,难得露出笑容来,“还是闻香你体贴。”
王二妮低下头心中恨意汹涌,面上却是不显,一副惧怕恐惧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在丫鬟的扶持下颤颤抖抖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那丫鬟显然也是有心安慰道,“少夫人,少爷虽然名为大管事的儿子,但是那也是因为少爷从小体弱多病,依云山道士所言,要养在生养繁多的大管事名下而已,实际上是府里的三少爷,身份不同凡响,少夫人既然嫁了过来,就是正经的夫人,以后还要少不得费些心思,牢牢抓住少爷的心才是根本。”
王二妮仔细打量了丫鬟两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微微一笑,“奴婢清圆。”
“以后还要蒙你照顾了。”王二妮诚恳的说道,这一刻的她,双目清明,语句清晰,哪里还有刚才在屋内的时候的笨拙呆傻的模样。
过了几日,那卫城阳似乎对洞房那一夜记忆犹新,只把王二妮当做空气一般,丢到了偏院,连看都不看一眼,王二妮出身低微,又是冲喜的,自然也没有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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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后,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这一日,阳光明媚,名扬客栈门户大开,小二耷拉着脑袋,打着瞌睡,忽然听到细若蚊声的声音。
“小二……”
那小二精神一振,睁开了眼睛仔细打量,只见眼前的年轻男子,瘦弱的身材,脸色黝黑,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要打尖啊”
“我听说,你这里隔了两天就有骡车去林雪州县的周城镇。”
“对,不过您来晚了,要等到明日早上才有,这不,坐在那边的几位客官也都是去周城镇的。”小二指了指作为大厅内吃饭的几个人。
只见靠近窗口的位子上,坐了几个人粗布衣衫的汉子,见小二说着自己,那其中有个男子抬头望了过来,长的是一派刚毅,眼中露出锐利的目光来。
“那我住到明天早上,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