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音阁,曲泽风带着穿着斗笠的闻人陌进入,管事客气地迎上来,看了一眼闻人陌,对曲泽风道:“这位客官很面生啊,是从何处来啊?”曲泽风甚是潇洒地甩了下玉骨扇,对管事道:“我乃怀北商户,这是第一次来江州采购,你自然不认识我,这位是我的贵客,你有什么好酒好菜的尽管上上来。”然后又俯身对管事小声道:“这位是从临都来的大贵人,知道他来此游玩,我好不容易托人搭上线的,你可得把人给我伺候好了,放心,小爷不缺钱。”说着塞了一锭沉沉的金子给管事,管事眼睛发亮的收下金子,又听到是从临都来的,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要开花了,忙恭维道:“没问题没问题,两位客官上面请。”然后又赶紧吆喝厨子上好菜。
曲泽风朝闻人陌瞟笑了一眼,闻人陌唇角略勾,回以一轻笑。
两人入了厢室,就看到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弹奏着琵琶。
看到她单薄的近乎透明的衣衫,闻人陌轻皱起眉头,曲泽风赶紧叫来管事,指着那女子道:“这怎么回事啊?”管事笑着道:“这是本店用来招待客人的伶人,怎么,客官是哪里不满意吗?”“她为何穿得如此单薄”闻人陌冷声问,说单薄都是礼貌了,实则是十分露骨,要是遇上那些难缠的客人,说不准这姑娘会遭遇什么。管事一愣,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曲泽风咳嗽了一声道:“这女子尽弹些凄楚之调,有些扫兴了。”管事这才笑了,立马朝那女子呵斥了几句,然后对两人道:“客官稍等,我马上去换一个新的女子过来。”曲泽风有些懒散的玩着折扇,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怎么都是女子。”谁知管事一听,突然奇异地盯向两人,然后有些了然的道:“哦,伶人嘛,本店亦有男的,客官要什么样的?”曲泽风被冷空气呛了一口,看了眼闻人陌沉默的面容,讪讪道:“干净点的就好。”“干净”管事疑惑着念叨了两句,出去后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进来了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娈童,眼神怯怯的抬头,曲泽风刚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闻人陌睨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娈童,面色渐沉。
曲泽风擦拭嘴角的酒滴一脸惊异的对闻人陌道:“你这是正经的酒楼吗?”闻人陌沉着脸冷然道:“我想自己知道为什么这家酒楼与众不同了。”对那个娈童道:“管事让你上来是要你做什么?”娈童捏着衣角,小声地道:“让我给各位大人敬酒,服侍大人好好休息。”“嘶……啦…”闻人陌握着的酒杯上现出几道裂痕,裂痕越来越大,最终“哗”的一声碎裂开来,娈童被此一惊,有些怕地后退了几步,闻人陌缓下声道:“你到这里多久了,是谁带你来的?”娈童有些难过地道:“来这大约一个月了,我家里比较穷,人牙子说要买些小孩子去陪府里的公子小姐读书,我爹就把我卖了想让我有口饭吃,然后我就被人牙子带来这了。”闻人陌与曲泽风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知道了此事的严重性。
过了半响,管事上来时,就看到娈童呆站在一旁,厢房内的气氛凝固了一般。管事掐媚道:“怎么啦,客官,对小店哪里不满意吗?”然后又对那娈童道:“是不是你又没服侍好,不是教过你了吗,怎么这么笨。”“你先下去吧。”闻人陌对那个娈童道,娈童茫然的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管事有些不好的预感,然后就见闻人陌缓缓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管事一开始不解,等看到斗笠下的真颜时吓得一咕噜跪下,声音发颤道“少主”。
闻人陌眸色极寒的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是为了生意呀。”“哼”曲泽风发出一声冷笑,嘲讽道:“所以你就骗取那些孩子和姑娘来这里做起了青楼的勾当。”管事瞪大了眼,呐呐道“我,我付过钱了。”闻人陌实在是忍不了了,心里一股怒气由然而生,一脚踢飞了他。
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