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宝生低声说:“真的,现在就想。”
莲生犹豫了一下:“现在……我看看下午的课表……”
“笨蛋,你这么饥渴啊?”宝生忍不住笑了。莲生发怒:“柳宝生!你耍我是不是?”
“没有,我说真的。晚上回家吧。”
“……你说回就回啊,不回。”莲生挂了电话。宝生微笑仍在嘴角:口是心非的家伙,晚上肯定乖乖回去。
“躲在这儿干吗呢?”秦澈下楼梯,看到他,惊讶地打招呼。宝生把手机揣起来:“给我弟打电话。”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啊。是亲兄弟?”秦澈试探着问。
“嗯。”宝生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笑笑便离开了。
“宝生!”秦澈喊住他:“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被人围攻吗?”
宝生回头,看着他。秦澈笑着说:“因为我那天喝多了,闹了他们场子。”
宝生摇摇头。秦澈苦笑着说:“不像喝醉酒是吧?我喝多了比没喝还冷静,就是耍起酒疯没个收拾。那天喝酒的地方就是附近的酒吧,叫‘永结同心’。”
宝生疑惑地挑眉,告诉自己这些干什么?
秦澈干脆挑明了说:“你知道‘永结同心’是什么酒吧吗?那是一间gay吧,同性恋酒吧。”
宝生也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说:“这跟我没关系。”想了想又补充:“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说出去的。”
秦澈苦笑连连。他知道宝生不明白他的意思,真的不明白。他只得说,好吧,帮我保守秘密吧,谢谢你。然后挥手让宝生离开,自己靠在角落里抽烟。
不明白没关系。现在还不是时候吧。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的,宝生。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灰土之中,出现在你面前。
宝生根本没去考虑秦澈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他没心思去想和自己,和莲生无关的事。所以,他在下午的拍摄时见到秦澈,仍是坦荡自在,态度没有一丝变化。秦澈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宝生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他闷闷地看了一会儿,推说公司有事,赌气走了。
下午拍这一组照片,找的女模特基本上是个配角,用来起烘托作用的。宝生仍是光裸上身,女模特跪在他身前,将一只雪白修长的胳膊攀上他的肩膀,手里抓了一只香水瓶。取景取上半身,只看得到女模特一只胳膊。只是这样,更容易引人遐想,充满的暧昧的暗示和挑逗意味。
宝生在女模特的手抓住他肩膀的时候很不舒服,用力皱了一下眉。岑乐荣把他叫到身边,小声说:“我知道你讨厌。不过这是工作,希望你有个敬业的态度。”
宝生有些抵触。他不想拍了。赚钱多也好少也好,就算去卖苦大力,也比现在的感觉要自在。
他将头撇向一边,看到自己放在凳子上的手机。这种型号他在街边的广告牌上看过,最新产品,要很多钱。他又想起莲生冒雨跑下楼打公共电话的样子,在闷头发,说“知道了”,然后回到镜头前,继续拍摄。
一天的工作总算结束。岑乐荣说:“今天的照片我要给对方公司看,他们满意才可以用。不过我想是没问题的,任何人看了你的照片都不会看出任何问题。”
宝生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岑乐荣看着他的背影,嗤地笑:“这孩子,连句奉承话也不会说吗?多少人排队等着巴结我,遇到这种情况早把我的摄影技术夸上天了。”他摇摇头,又笑:“真是个好孩子。”
宝生回了家,莲生果然做好了晚饭等着。宝生有点累,吃不多就去冲凉了。出来时看见莲生坐在床上,拿着他的手机爱不释手地看,问他:“喜欢吗?给你用。”
莲生放下手机:“不行,这个我不能拿,你工作需要的东西。”
宝生这才发现莲生穿的正是他昨天带回来的那套衣服。果然有些大,穿在纤弱的莲生身上晃晃当当,仿佛布料与肌肤之间隔的不是空气,而是没有尽头的挑逗和性感。宝生想起今天那个女模特。如果跪在自己身前的是莲生,攀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是莲生的……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莲生僵住了。他听到了昏暗的灯光里粗重的呼吸。灼人的热浪渐渐逼近他了。他咽了口唾沫,抬起头,宝生俊美的脸俯瞰着他。他干涩地叫:“宝生……”
“用嘴,行么?”宝生问,“跪在我面前。”
只有莲生知道这个要求是不带任何侮辱意味的。他们在一起太久了,了解至深。彼此已经融入血肉,无须言语。
于是他虔诚地跪下来,拉开宝生的腰带,拉链。犹豫了一下,把已赉张的火热含进嘴里。宝生仰头,深深叹息一声。莲生吞吐舔舐,舌头纠结缠绕。宝生低下头,抓了他的头发:“抓我肩膀。”
莲生疑惑地抬起头,还是照做。细腻微凉的手指一抓住肩膀,宝生浑身激灵了一下,爆发出来。
莲生被呛到了,强忍着低低咳嗽。宝生也跪下来,喘息着捧起他的脸,狂暴地吻上去。莲生一把打开他,胡乱抹嘴,惊道:“傻呀你……”
宝生深深看着他,把手伸进去:“我也帮你。”莲生窝进他怀里。他撑住他的腋窝,把他抱起来,放倒在床上。裤子脱掉一半,头深深沉浸下去。莲生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身躯微微颤抖扭动着。最后他捂住嘴,身子一僵,软了下来。
他们没有做后面。懒懒躺在床上,宝生有一下没一下地掐莲生脖子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