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这是他作为崩越皇族最后的尊严与底线。
是谁,撕毁了他最后的尊严?
是谁,将濒临崩溃的他推入极度疯狂的地狱?
又是谁……戕杀了他的灵魂,让他的心远离这尘世纷纷扰扰,永永远远的活在虚妄美好之中?
曾经以为只要能看到活着的他,便是最奢侈的美梦,然而,拥有的时候何曾料想过失去的光景?
我只要他还活着,但,不是这般活着……
漆黑的心际,忽如点亮一盏长明灯,指引着素芳一步步朝着既定的命运迈进……
然后,骨玉黑袍的主人妖邪的笑了,那笑,在漆黑里依然是明艳动人的。
第三卷白头吟第53章
月华如歌,淡色银辉似乎将所有丑恶都掩藏。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小隐第十一次成功避开巡逻的禁军,目的地长平宫终于落入视野之中。
四下张望,长平宫夜间的守卫比白日松懈许多。绕过守卫相对森严的正门,小隐潜行到偏僻的侧墙,正欲翻身上墙,忽地背后一道寒气破空袭来,小隐机敏闪过,灵蛇双剑噌然出击,朝敌人的藏身处疾刺过去。
“该死。”极低的一声咒骂恁是顷刻化解小隐的杀招,小隐回身旋了大半圈才站定身形,戒备的朝向暗处试探性的问了声:“盟主?”
身着深蓝长衫的陌白从暗处走出,与小隐不同,他没有蒙面。
小隐立即跪下:“请盟主降罪。”
今夜的陌白说不出的古怪,小隐一时想不透,只得暗自心惊:到底是什么大事,犯得着朱砂盟盟主亲自出马?
陌白未作声,径直从墙缝里拔出泛着幽光的铁片,呃,说铁片其实不然,这是用上好精钢冶炼的一种暗器——流云梭。
陌白不是爱显摆武功的人,相反,作为朱砂盟盟主,他要做的更应该是隐藏实力。
流云梭……全称流云光梭,之所以大家都爱省掉其中一个光字单称流云梭,是因为少数见识过流云梭的人都异口同声称流云梭速度快过光,死于此暗器之人通常都是在血流如柱喷洒一地之时才察觉身中流云梭。
杀人于无形的流云梭,向来弹无虚发。小隐汗颜:我是唯一的例外的吧……
当然,机敏如她也心知陌白是故意放她一马,因此刚才所使的流云梭只为示警之用,并无杀人之意,否则以她的功力,早就当场血溅五尺了。
陌白在墙下静立片刻,直到一长串不齐的脚步声从墙里经过,传来内侍高喝:“摆驾乾元宫。”
乾元宫,崩越历代帝王的寝宫。
小隐羞红脸,惊醒自己又犯下了一个多么低级的错误。
楚鸣空人还在长平宫,她就想溜进去寻人。
要是撞个正着,不被当刺客才怪。(==再次质疑:她真的是那个第一吗?小隐:看我的天*流星拳!)
陌白白了她一眼,眼里的鄙夷直让小隐羞愧的想自尽。
小隐不无悲愤的想: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呔,公子,我迟早会被你害死的。
陌白当然懒得理会她脑袋瓜里乌七八糟的东西,一个点头示意,让小隐随自己躲进暗处,屏息静气,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隔多久,一道疾速黑影从二人头顶跃过,眨眼间轻松越过宫墙。
小隐眯眼,转头瞧向陌白,陌白周身的危险气息越发加重。
看来,今夜流云梭势必又要饮血了。
长平宫昌德殿内。
宫灯尽熄,空气中时不时飘来淡淡的残烛味。
月光下,一道黑影走近床榻。
白色的帘幕如波动的水影摇晃,轻舞……
薄而冷的银辉笼罩在一张仿若睡莲的清灵面容上,粉唇微张,泛着惑人的光泽……
黑衣人解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坚毅的脸,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伸手探进睡梦中人的寝衣,粗糙的手抚过柔嫩滑腻的身,惹来他不适的呻吟,而黑衣人并没有停手的打算。
终于,他不耐的蹙眉眨眼,揉了揉快眯成一条缝的朦胧睡眼,疑惑的问:“父皇……是来看宣亿的吗?”
黑衣人双臂用力一震,将宣亿的寝衣大大敞开。
宣亿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拼命挣扎,明珠润玉似的眼泪扑簌扑簌的直往外掉:“不要,父皇,痛……痛……”
黑衣人冷笑出声:“怎的?你皇兄碰得,我就碰不得?”三下两下轻而易举褪去宣亿的衣物,将那具比花瓣还要柔嫩的身体压在身下:“你当初许给我的,现下还未还清,就想凭靠装疯卖傻不了了之?我方衍可不是傻子。”
伴着宣亿一声凄厉的惨叫,白皙华美的肩落下一圈暗红的咬痕,殷红的血珠仿如怒放的鲜花纹在他光洁的肌肤上,在夜色里散发出妖异的神采……
见他痛得连求饶声都叫不出,方衍更是气急,拽起他如瀑黑发,硬将他的头往后扯,凑近道:“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装下去的好,比起现在这副清纯无知的白痴样,我还是更乐于见识你在床上淫浪无比的表现呢。”
方衍松手,几绺断发随之悄无声息的落下。
就如此刻的长平宫,静得甚至听不到风的声音。
谁会去理会一个疯傻之人的死活?何况,这是冷宫。
小隐再也沉不住气,灵蛇双剑破影而出,直刺方衍咽喉要地。
方衍像是早有预料般身子朝后一弯,躲过致命一击,翻身下床,趁小隐未收回力道,跃地弹起拔剑攻了过来。
适才那一招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