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去了几次巫云山,见到云察时说起此事,问了才知,自那日摘走鹰巢之后,君玄果然就没再去过鹰王府,而提到顾子书,云察只淡淡地“哦”了一声,站在崖边望着那棵金钱松,有片刻的失神。
再回仙界,意外地看到已有数月不来帝君府的君玄,竟然正与白执对坐着下棋。白执执黑,君玄执白。棠梨花开不败,暗香撩人。
白执淡声道:“这次本帝还是让你三子。”
君玄眼中含笑:“我最近常跟人下棋,棋艺增进不少,这次九叔不必让我,试试看我能不能赢你。”
“好,那便试试。”白执微笑,落下一子。
“帝君!”胡说在不远处唤了声,小跑过去,坐在了旁边的小凳上。
白执偏头看他一眼,笑着温声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与云察玩的可好?”
胡说撇撇嘴:“不好。”
君玄落子的动作一顿,撇了胡说一眼。
白执笑问:“如何不好,他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胡说摇摇头,说:“是他最近忙着族中的政事,烦得很,没工夫搭理我。听小喇叭说,他每天都要熬到三更才能上床睡觉。”
“是么。”白执的目光转回棋盘,道:“那便等过几日他不忙了再去,不过他是一族之王,如今刚登基不久还算好些,以后清闲的日子怕是会越来越少。”
胡说点头,注意到君玄捏着棋子却迟迟不落,视线上移,见他失神的模样竟与云察并无二致,而右边脸上还有三道已经结痂的血痕。
这痕迹胡说极为熟悉,是只有山鹰铁钩一样的利爪才能抓出来的,便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脸上是怎么弄的,云察挠的?可这些日子你不是一直都在顾子书那里,没去过巫云山吗?”
君玄身子微微前倾,好像只有凑近了才能想出下一步走哪里一般,头也不抬似笑非笑道:“你管我爱去哪儿,本殿下的事儿还什么都得跟你汇报吗?”
胡说被怼得没了脾气,委屈巴巴地看向白执,正要告状,又听君玄有点严肃地说:“到底是多重要的事儿非要熬夜,不能等到天亮再办,老睡这么晚可不好,狐狸,你难道就没劝劝他么?”
“劝了。”胡说道:“可是不管用。从来都是他管着我,我哪里管得住他啊。”
此后君玄就没怎么再说话,与白执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下完了整盘,时间短到刷新了他与白执对局的记录,也刷新了他输棋的记录。
将棋子一枚一枚捡起来,白执淡笑:“还说自己棋艺见长,本帝却瞧着你分明退步不少。”
君玄也不反驳,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徐徐地摇,起身笑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等我回去再好好磨练磨练棋艺,与您改日再战。这就告辞。”
这声“告辞”说得突然,像是怀了什么心思。等君玄走远,胡说扒着白执的小臂,仰着脸好奇地问:“帝君,方才君玄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就知道你还是忍不住要问。”白执伸手捏捏他的脸颊,笑道:“放心,不是云察伤的,是被别的鹰挠的。”
“别的鹰?”胡说一愣,难道君玄又看上了鹰族的谁?白执解释:“前几日他经过梅山,看到山崖的松树上有只鹰窝,窝里有两颗还未来得及孵化的蛋,于是上树偷蛋,伤是偷蛋时被护犊的母鹰给挠的。”
“偷…偷蛋?!”
胡说彻底懵了,君玄这是搞得哪出?想起之前他曾从金钱松上摘走了云察的老窝。难道,如白执偏爱四脚毛绒一般,君玄对山鹰也有着格外偏执的追求,见云察不应他,于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