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如君玄淡定,若非碍于白执在场,他定要将胡说拎到一边好好质问,问他为何修为在短短月余突飞猛进,又为何久留帝君府不回巫云山。
但更让他惊愕的是,当年他明明亲眼看着狐后将妖丹打入胡说体内,把他的形貌连同记忆一并封印。如今见着胡说的模样,心中的讶异可想而知。
胡说不知道云察心中的担忧,反而还故意做鬼脸向云察显摆——化形对于妖来说是件十分荣耀的事,更何况他不仅化了形,而且还生了仙筋仙骨,当然值得炫耀。
两人的“眉来眼去”没能逃过白执的眼睛。初见时不觉得什么,今日再看,那只鹰羽翼丰满,金眸锐利,黢黑的翅膀上两道金羽宛如闪电,丝毫不像是普通的山鹰。
喝了口茶,白执微微一笑,“听说前几日你带着聘礼到妖族向鹰王提亲,却被人扫地出门?”
“没有的事,都是误会。”君玄笑了几声,丝毫不觉得尴尬,“是我将登门造访时的见面礼备得稍重了些,看门的童子没搞清状况,误当成了聘礼。”
白执“哦”了声,笑道:“本帝还以为向来fēng_liú不羁的君玄殿下会收了性子,对谁有了真心,原来竟只是一场误会。”
说话时瞥了眼对方肩头的山鹰,见其目光一缩,锐利如刀的金色眼眸中似乎隐着几许失落。
君玄将鹰抱下,搁在腿上,似笑非笑道:“‘真心’这种东西还不如聘礼来得实在,抬着时的感觉沉甸甸的,到底几斤几两,也能一称便知。”
一顿,用手梳理着鹰背上的羽毛,“可这‘真心’就虚了,看不见摸不着。你说吧,人家不信,你做吧,人家又假装看不到,你说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胡说在旁边听着,总觉得君玄话中有话,好像专门说给在场的某个人听的,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人是谁。
直到云察振起翅膀“呼啦”一下飞走,他才反应过来,给鹰王下聘,不就是给云察下聘吗?
只见君玄望着云察飞走的方向轻笑了声,对白执一摊手,竟有些无奈:“你看,就说我是一直在拿着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吧。”
“肯给你冷屁股贴算是便宜你了,知足吧!”胡说翻了个白眼,他一想到君玄招惹了不知多少朵烂桃花,一身的fēng_liú债还没还干净就又去招惹云察,就忍不住为云察打抱不平。
君玄扬了扬眉梢,像是听到了多稀奇的事儿,惊讶道:“狐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不配有人疼有人爱了?”
胡说“哼”了声,没好气地说:“你招谁惹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但要我说,你要真没那个意思,就别去招惹人家。”
“若我有那个意思呢?”眼尾一勾,君玄笑道:“若我偏要招惹那人呢?狐狸,你是能把我怎么样?还是说——你能做得了那个人的主?”
“……”胡说被问得一怔。从小到大都是云察管着他,他确实做不了云察的主。
见胡说答不上来,君玄哈哈一笑,垂眸正反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地说:“九叔,你家的狐狸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还真是有趣。”
白执温柔地看了胡说一眼,不禁莞尔,再看君玄时眼中多了一丝促狭,淡笑道:“你家的鹰也不差,与你相爱相杀。”
君玄干笑:“呵,你可别说了。”
白执敛了笑,淡淡一瞥,“既然没见着人,你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君玄道:“我是没见着人,但我会打听啊,不然您以为我为何要带这么多箱奇珍异宝,还不是拿去贿赂他的身边人。”
白执点点头,算是相信了,抬手,掌心托起件几乎透明的纱衣,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