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吧?”
示意铃铛跟上,君玄道:“就赏你跟着爷到巫云山玩一玩,回来正巧赶得上去帝君府要回礼。”
外界闹得纷纷扬扬,帝君府中自然也有个人过得不大安生。
白执素来偏爱四脚毛绒,万万年来从各界搜集了不少珍品养在府中。怕是他平时和颜悦色的因此娇惯坏了这些个小畜生,没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就连喝口茶的时间都会有几个喜欢现眼色的跑来向他汇报外头那只膏药狐的情况。
一会儿说它送来了只鸡,一会儿又说它送来了只兔子,甚至连它窝在草丛里打了几次瞌睡扑了几次蝴蝶都一一上奏,扰得他耳边不得清净,只好进了书房反关上门,将那群小畜生都隔在了外面。
随手从架子上抽出本书翻着,刚开始无法投入,半个时辰后竟也觉得书里的故事有趣。不知看了多久,口有些渴,手摸到一边,发现杯里是空的壶里也是空的。
欲张口传唤童子倒水,见夜色已深又改了主意。提着水壶起身,出门时有几点湿凉落在脸上,抬头见是雨神正在布雨。仙界的雨与凡界的不同,别看它丝丝缕缕不急不骤,沾湿衣裳时却能冷到骨头里,ri凡胎根本承受不住。
“帝君怎么还没歇息?”扶桑正拿着几张厚毯子往动物们住的圈舍走,经过书房时看到白执站在檐下手中还拎着一只空茶壶,笑道:“口渴了吧,您把壶搁那儿就行,等我送了毯子回来就去给您倒水。母狮刚生了一窝小雪狮出来,一个比一个可爱呢。”
白执没动:“它还在吗?”
“啊?”扶桑一愣,觉得这话没头没尾的:“您问谁?”
“那只狐。”
“走,走了吧。”扶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狐狸多聪明啊,雨这么凉,外头又没遮没挡的,它觉得冷了自然就走了呀。”
“也是。”白执笑了笑,似银非银的眸子里明灭不定,不再说茶水的事,转身回了书房。
扶桑觉得他今晚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见下着雨也就没仔细琢磨,加快脚步往圈舍的方向走去,忙完一阵儿就回了屋。
直到天亮雨停,出门听到几只能说人语的动物在议论,说昨晚那狐狸没有走而是躲在大门口的屋檐下避雨。
“屋檐不过半尺宽哪里遮得住人呀,昨晚有风又有雨的,他浑身湿透冻得抖了一夜。”
真没走?回想起昨晚白执在雨中出神又问他狐狸的事,扶桑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当时白执是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出去的。若狐狸明明没走,他却回答“走了”,会不会误了帝君的事?便急急忙忙跑出去确认。
屋檐下没见着狐狸的影子就往草丛里找,见狐狸常趴着的地方有片被压弯的杂草,旁边是两只新鲜的鸡崽和一只小兔,却唯独没有一个灰色毛团,看样子应该是走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想想也是,仙界的日晒雨淋凭ri凡胎少有受得住的,它能在外面坚守七天已属不易,知难而退情有可原。只是这鸡崽和兔子……犹豫了会儿,扶桑还是决定捡起来拿回府中。
几只初生的小雪狮还没睁眼就开始窝里斗,有只格外瘦小的被挤出窝饿了肚子,白执正抱着它用竹管喂牛乳。
他银发未束白袍微敞,仔细闻身上似乎带着些酒气,让扶桑不由一愣——难道帝君昨晚回房后又饮了酒?
不过这味道淡淡的并不辛辣,反而带着梨花的冷香,应该只是小酌几口,还没到醉的地步。
敛了心神,等白执喂完一管牛乳停下动作时他才走过去,轻声说:“帝君,我刚才出门看过,狐的确已经不在,不过它留了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