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他的反应,笑着说:“我只要救活你就行了,进口一支药足以,其他闲杂人等只要关在地下等死不就得了?”
“喔哟,我可听说这个病吧,掉气得特别快,你可要想清楚,是要你的金丝雀,还是你的自由呢?”
明朗看着明少秋,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仇人一样,可是越这样明少秋就越是高兴,他养了十几年的老虎,终于可以现世了,他可以拍拍自己的胸脯告诉自己的战友,他明少秋的儿子,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替代他去引领战场的人。
“我答应你。”
“好。”明少秋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回皮椅子签字,让管家交了出去。
“读两年军校,给你放小半年假,跟你的小兄弟好好道个别。”明少秋调侃道。
第五章
明朗在的半年,也是吴恙最开心的半年。他们去了好多地方,去了不知名的森林垂钓,去了满是花田的地方照拍立得,去了山间小径漫步。
在吴恙的身体不好的情况下,明朗都带他去了几乎二十几个城市,在每个地方留下了合影。
“明朗明朗,你说为什么世界会有白天黑夜?”
“为什么呀?”
吴恙把花环轻放在他的头上,笑着说:“因为相聚总会离散,而离散后终会迎来团圆。”
吴恙脸红红的,夕阳把他衬得好远,仿佛触不可及,遥在天边。
明朗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把永远记在心里一样。
明朗要离开参军这件事,没人知道,父亲明少秋更不是长舌妇,口风向来紧。吴恙心思同他母亲一般,本就纤细,看着自己带他四处旅行,他大概是猜出来了。
“没有永远的别离。”明朗看着他说。
吴恙最好看的地方就是笑起来的时候,他本就长得大方,五官端正,笑起来更是一点也不吝啬。就算疾痛也没有拿走他那副笑容,初见时,他便是这样笑的,无忧无虑。
吴恙听了皱着眉,但还在勉强的笑,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你这人怪的很,说一两句就沉闷了,没趣。”
明朗没有说话,他是了解吴恙的,他这个人嫉恶如仇,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脸上永远藏不住谎言,所以跟他再次相见时才像个小哭包一直哭。
吴恙望着天,与他背对着坐,这样明朗就看不到他的脸了,因为眼泪真的要包不住了,谁知道生一场病过后,就这么能哭,太娘了。
“你之后会去哪?”吴恙问。
“去入伍。”
“在哪里?”吴恙吸着鼻子。
“北方。”明朗低着头。
“我们.......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吴恙憋不住了。
明朗转过身看着他,擦拭着他的泪说:“崽崽又在哭了。”
“真恶心.....我还是个爷们儿.......别这么叫我。”吴恙哭起来搞笑极了,声音像在瓮里的一样,闷闷的,边哭边说自己是爷们儿。
明朗被逗笑了,继续说:“我会给你写信,每个月一封?”
吴恙没理他。
“半月一封?”
“........呜”
“那我保证,有空我就写,然后一次性全部寄过来!”明朗说着,其实他是比较畏惧吴恙哭鼻子的。
从小到大他谁都没怕过,连明少秋的话都敢当耳旁风,弟弟更是当透明人,母亲说他总有一天是要遭报应的,一定会有一个女人天天坐在家里哭给他看,结果没想成会是个男人,吴恙这个人一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