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过气来:“老了老了,我是真老了。”
莫思归忙拍了拍他的背,给他把那口白菜顺下去:“师兄,没事吧?”
花倾楼喝了口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入画:“苏师弟,不是我说你。有些时候就别臭着张脸了,机会难得,再不把握住,到嘴的鸭子就真飞了。”
苏入画皱眉站了一会,须臾,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将抱着酒坛子哭成泪人的沈禾子一把扛在肩上。
沈禾子头朝下挂在苏入画身后,脑门一下磕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刚才喝下去的酒在胃里不停翻滚着,差点就吐了出来:“你……干什么!”
苏入画淡淡道:“醒酒。”
他大跨步踏上了楼梯,把酒楼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店小二看他这副想砸店的架势,吓得躲在了柜台后面,只悄悄露出半个脑袋,惴惴不安道:“这……这位公子,您……”
苏入画不吭声,花倾楼便替他回答道:“两兄弟喝多了闹着玩呢,别管他俩,损坏的东西记我账上就行。”
店小二这才直起身子,万分惶恐地点了点头。
众目睽睽之下,苏入画穿过长长的走廊,径直走到了房间门口。
他扛着沈禾子,一脚踢开了门。
经过刚才的血液倒灌,沈禾子的神志总算清醒了些。他挣扎着从苏入画的背上滑下来低着头不敢看他:“苏……苏师兄……”
苏入画喘了口气,道:“醒了?”
沈禾子闭着眼,自暴自弃地点点头。
苏入画道:“刚才的话,还作数吗?”
沈禾子低着头,轻轻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绝美无暇的脸。
“小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位老人,他和我说,作为女子,必须要掩去自己的容貌,只有自己的伴侣才能看,所以要日日带着面纱。可他不知道我是个男子,当时年纪小,居然真的信了他的话,从我母亲的房间里翻出一条面纱,天天戴在脸上。后来时间一久,戴习惯了,就不想再摘下来了。”
“所以苏师兄,我现在把面纱除下来了,这张脸只有你能看,你说我刚才说的话,还作不作数呢?”
苏入画看着他,仿佛要把他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记在心里。他的手慢慢划过沈禾子脸上的每一寸,最后停在了嘴唇的位置,细细摩擦着。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扣紧了沈禾子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
去他娘的家世门第。
之前久久不答应沈禾子,并非是不喜欢,而是碍于沈氏四大仙门之首的身份,若沈禾子跟他这个穷门小户出来的人在一起,必定会引起沈饶客的震怒。父子二人本就关系不睦,再闹起来,沈禾子就彻底别想踏进沈家的门了。
可如今沈禾子都不怕,而且一追就是十年,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毫无章法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沈禾子下意识搂住了苏入画的脖子,舌头与他被迫纠缠在了一起,身体也因为他的触碰而变得滚烫了起来,本就绯红的脸颊更红了,看上去竟有一丝妖魅。
他们近乎粗暴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床头的瓷瓶瓷罐都被他们撞倒在了地上。店小二在楼下胆战心惊地听着,哆哆嗦嗦问道:“这这这……这也是在闹着玩?”
花倾楼放下筷子,起身道:“无妨,我上去看看。”
他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门内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喘息声和摩擦声,听得人脸红心跳。他站在门前,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
大兄弟,虽然我知道你俩憋挺久了好不容易需要发泄